第 48 章 那你呢(2 / 2)

“比如我其實真的可以是一個鴨,老板今天要續費嗎?”季暘抓住她的手,偏頭親了親她的嘴巴,“謝謝老板賞識,您可以隨便對我,我很好擺弄的。”

梁思憫忍不住笑起來。

然後接下來幾l天他就真的認真扮演一個鴨,入戲還挺深。

他這個人有時候特古板,上了床又有點悶騷,時不時還加點明騷。

和以前上學時候認識的季暘完全不一樣,可梁思憫也沒有覺得多不可思議,好像他本來就應該這樣。

又或者說,她一直喜歡的,就是真實的他。

他的底色是涼薄的,偏季家重視家庭,規矩也多,把他束縛進一個殼裡,養出了一個“完美”的孩子,聰明、禮貌、重情義、講規矩,也看重家族。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可他家裡人並不能給予他足夠的感情上的養分,讓他能更心甘情願獻

祭自己。

他有時候是有點執拗和平靜發瘋意味的。

就像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問她愛不愛他。

他其實一直都沒有感受到愛過,所有的愛都是附加條件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有付出的人才配得到愛。

他在她這裡,沒有付出感。

他不是害怕她不愛他,他隻是覺得這種沒有附加條件的愛,他抓不住。

其實仔細想想有點可憐。

梁思憫不是不明白,所以她沒有真的生過氣。

隻是也沒有配合他。

她有時候也會想,自己到底愛不愛他。

她覺得是愛的,但又好像確實匱乏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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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憫難得這麼放鬆,有點樂不思蜀,可惜蜜月期隻維持了半個月,兩個人就不得不回國了。

季家出事了。

梁思憫和季暘也在熱搜上了掛了兩天了。

他三叔涉嫌經濟犯罪被抓起來,四叔也被警察帶走問詢了,元宵剛過,警車直接開到西郊的老宅,據說涉嫌刑事犯罪。

季氏出了這種醜聞,業內驚詫,明達的股價也出現了劇烈動蕩,今早一開盤就開始暴跌。

家裡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梁思憫接的,季望舒一字一頓吼了句:“季暘,你給我滾回來!”

梁思憫楞在那裡,許久沒吭聲。

季暘隔著很遠就聽見了,擦了擦手,平靜地接過去:“好。”

接下來就是讓助理安排票和車。

飛機落地衍城的時候,梁思諶接的機。

季暘麵對麵低頭看梁思憫,輕聲說:“你跟哥先回家住幾l天,我回西郊處理點事,之後去接你。如果季家聯係你,你就說生病了,在家好好養著,不用出來,好嗎?”

梁思諶在一旁看著,表情平靜,什麼也沒問。

梁思憫看了兩個人一眼,心知肚明這倆人顯然已經通過氣了。

路上他跟她說了大概,她隱約覺得不對勁,但她忍住了沒多問。

可梁思憫是個極度敏銳的人,她找人一直盯著季家,他家裡人小動作的確不斷,但她沒發現什麼經濟犯罪這麼大的事,現在突然出事她聽完電話還很詫異。

她路上就猜測很多,這會兒才突然驚醒。

“季暘你動的手?”她突然抬頭,擰著眉看他。

其實她聽到他爸那句話就應該猜到的,可是她覺得自己對他足夠了解,他乾不出來這種大義滅親的事。

就算有一天不得已要處理掉所有的障礙,那麼他也會找一個最妥善的方式悄無聲息解決掉,不會明目張膽給人留話柄。

季暘抿唇不答。

梁思憫卻有點急:“你瘋了嗎?”

她深呼吸,原地踱步兩下,驟然看向梁思諶:“你也知道?”

梁思諶垂眸看她:“梁思憫,你冷靜一點。”

梁思憫憤怒道:“我冷靜不了。”

她扭頭盯著季暘看

,“為什麼?季暘我問你為什麼?如果你是為了我,你以為我會對你感恩戴德?我不需要,這事明明有一萬種辦法,你為什麼選擇一種最蠢的。”

季暘攥住她的手腕,眉眼壓得極低:“憫憫,彆氣著自己。”

梁思憫吼了他一句:“我冷靜不了,你有想過後果嗎?你家裡人都不要了是嗎?你爸媽根本就接受不了,還有奶奶,她身體不好,她大兒子已經那樣了,這個年紀你讓她親眼看著兩個兒子一起出事?你爺爺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樣嗎,他殫精竭慮但現在都不敢退下來,不就是知道他們都不爭氣……踏馬”她忍不住罵了句臟話,“這事可以是任何人去做,但不能是你你明白嗎?”

梁思憫越說越激動,她眼眶都變得通紅,怒氣沉沉地看著他。

她其實才不關心季家人如何,她嫁過去也沒幾l天,說過話的沒幾l個,最親近的奶奶和潘阿姨也不過是對她不錯而已,談不上感情深厚。

她隻是覺得,這個家裡對他的束縛是真的,關愛和培養也是真的,他骨子裡的確涼薄,可多年的教養讓他根本失去了狠絕的能力,他到時候麵對父親的責罵,母親和奶奶的眼淚,爺爺的失望,和弟弟妹妹們的埋怨……

她看著他,緩慢泄氣,咬著牙問一句:“你怎麼辦?”

季暘看著她,似乎想要安慰她,努力擠出來一個笑:“梁思憫,我不是為了你,季家兩代人的努力把明達逼進了死胡同,斷尾求生是唯一的路。總要有人來做這個惡人,我知道你想替我做,你也不在乎做那個惡人,但我在乎,我不可能借你的手乾任何不光彩的事。”

梁思憫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著抓住對方的把柄,送他上位,她以為他沒發現,原來他早就知道。

但她不明白:“何必要舍近求遠呢?我總問我愛不愛你,我說我的錢不能給你,是騙你的,我有很多錢,我也不在乎錢,分給你點也沒什麼,我拿來給你砸一個坦途,也值得。”

季暘凝視她:“我總怕我給你的不夠。”

怎麼會忍心從她手裡拿什麼。

梁思諶看不下去,把梁思憫拉走了:“沒完沒了了,他是回家,他不是去赴死,你在這兒號什麼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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