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婚綜(3)(2 / 2)

“媽媽~”

“寶寶~”

兩個人一唱一和,浮誇得跟演大戲一樣。

周邵紅想起梁思憫剛剛的樣子,忍不住一言難儘搖搖頭,起身去院子的時候,順便跟季暘打了個電話:“暘暘,晚上來家裡吃飯吧!”

季暘這兩天天都在公司加班,自從前天把她欺負狠了之後,她記仇到現在。

他本來也打算來的,這會兒應道:“好的,媽。”

季暘提早下了班,來的時候順便帶了禮物。

一大捧花,還有一條項鏈。

之前托人在拍賣會上拍的一條藍鑽項鏈,今天正好拿到手,他覺得她會喜歡。但依舊覺得誠意不夠,順帶買了花。

他其實很少送花給她,她這個人的喜好,實在是很難琢磨,有時候送這個會高興,有時候送了又不喜歡,他每次都要根據當下的狀態是判斷她會喜歡什麼。

梁思憫正在看娛樂新聞,這周關於倆人的討論就沒停過,還真被路寧說對了,被考古得徹底。

梁思憫越看越想抹脖子,網友都是什麼神人,怎麼什麼都找得出來。

很多連她自己都沒快不記得了。

竟然還有某年晚會的視頻,兩個人唯一一次同台,兩個人同為主持人,彩排的時候走位,她穿著曳地的禮服裙,季暘踩了她兩次裙擺。

梁思憫就覺得他八成故意的,提起裙擺罵了他三分鐘,季暘無奈:“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換條裙子嗎?”

“多要求自己,少管彆人。”梁思憫指了指他,“再踩我我就揍你。”

於是第三次彩排,季暘站得老遠,兩個人中間像是隔著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組織部的人急道:“你倆近一點。”

最後見倆人都在賭氣,隻好手動過去推了一下。

哪成想梁思憫自己踩了自己裙子,朝著季暘飛撲過去。

季暘抬手攔了一下,被她砸到地上,兩個人疊在一起,場麵比浮誇偶像劇還浮誇。

梁思憫大概被氣笑了,突然笑了起來,但又覺得不好意思,抬手捂住他眼睛,意思是你彆看。

季暘當時罵了句:“梁思憫,我跟你有仇?”

這段當時拍到的不少,因為那會兒在大禮堂彩排,但當時社團日,不少社團商討活動沒有好去處,都聚在禮堂,他們在台上彩排,下頭烏泱泱的全是人。

他倆屬實是有點顯眼,摔倒了當然有人看熱鬨。

隻是那會兒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都把這個當做梁思憫和季暘互相膈應對方的罪證,誰也沒覺得曖昧

季暘進客廳的時候,她正在翻評論。

【好家夥,高中這是談了吧談了吧談了吧!】

【大小姐不好說,霸總這絕對有問題,被捂眼睛竟然一點反抗的意圖都沒有。】

【這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據說他倆十歲起就一直一個班級了,一直到中學結束,還一起去了美國。】

【能彆意淫了嗎?這明顯是互相討厭吧!】

【又互相討厭,又不得不聯姻,現在還要出來營業恩愛,真是可憐。】

又被扒出來不少,倆人互相黑臉的更多。

然後莫名開始分析家境,最後得出結論,梁思憫配不上季暘,無論家世還是能力都差一大截,又說季暘接手自家公司幾年就坐穩了一把手的位置,他爺爺退出董事會,把董事長的位置也讓給了他,他現在對公司有些絕對的把控權,而且他上任到現在,看得出來野心非常大,一直在擴張。

反觀梁思憫,放著梁家的產業不管,一直自己倒騰來倒騰去,不知道瞎忙什麼。

甚至覺得她隻做感興趣的,太過於不務正業。

【這倆人都不在一個層次上,精神層麵很難有共鳴吧!而且性格家世能力都天差地彆,磕糖的都昏了頭了嗎?這也磕得下去。】

梁思憫自己都沒想到,竟然已經到精神層麵了嗎?

她和季暘明明就是最原始的肢體欲望。

梁思憫抬頭,被塞了一捧花,季暘把項鏈插在花裡,旁邊夾著一張卡片:老婆我錯了,原諒我。

他還在後麵畫了哭泣下跪的小人兒。

梁思憫撇撇嘴:“你少給我賣乖,你自己跪一個我看看。”

她才不吃他這套。

季暘聽她語氣就知道她已經沒生氣了,好整以暇坐下來,挨著她,歪頭小聲說了句:“我隻在墓碑和□□的時候跪,要不回房間,我可以跪到你求我起來。”

梁思憫深吸一口氣:“要不是珍珠馬上要放學,我打死你。”

季暘忍不住笑了聲,攥住她的手,抵在唇邊親了下:“那真是謝謝珍珠了,我這算不算父憑子貴?”

梁思憫踢他一腳:“彆跟我說話。”

兩個人到晚飯都還沒和好,吃飯的時候坐斜對麵,誰也不理誰。

珍珠挨著爸爸坐,她拉了拉爸爸的袖子,用一種很小聲但誰都能聽得見的氣聲說:“爸爸,你再這樣媽媽就不回家了,你不能撒撒嬌嗎?媽媽其實心很軟的。”

季暘摸了摸女兒的頭:“那你給爸爸示範一下。”

珍珠跳下凳子,跑到媽媽身邊抱住媽媽的腰,梁思憫伸手把她抱進懷裡,珍珠小臉蹭著媽媽的臉,用一種一個語調拐了十八個彎的聲音叫了聲:“媽媽~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然後繼續蹭蹭蹭。

梁思憫聲音捏得細細軟軟的:“哎呀,媽媽也好愛好愛你。”

珍珠扭頭看爸爸,意思是:看到沒有,就這樣撒嬌。

季暘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梁思憫抬手指他:“你敢學我就揍死你。”

季暘攤了下手。

晚上,梁思憫也沒回家,季暘當然也不願意獨自回去,堂而皇之住了下來,洗了澡,梁思憫沒趕他走,但也沒怎麼理他。

上了床,他突然突發惡疾似的,抱住她,蹭著她的臉:“老婆~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梁思憫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咬牙切齒:“季暘,你死了。”

他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唇角卻還帶著笑意:“好,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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