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發現(2 / 2)

升溫 咬春餅 11383 字 8個月前

想起來了,這是白朵給她寄的。上次在酒吧聚會,喝了酒,說起嶽靳成的鼻子,白朵聽到“又大又挺又直”的描述,以為她寂寞了,沒幾天就寄來了這麼一箱小玩意兒L。

付佳希隔了十天半月才拆包,小年輕的歡愛輔助,快樂用具,看得付佳希歎為觀止。

快遞一整個被她收進隱蔽處,下午趁嘉一不在,整理家務時,才搬出來忘了收。

嶽靳成瞧見,很難不多想。

一周後,付佳希剛到工位,劉勻叫她過去。

以為是聊行情,但劉勻告訴她,“你擬定的那份利潤分配方案,董事會通過了。”

付佳希意外,“金部提交的?”

“不是。是會上,陳副總提出的。”

陳副總叫陳名淵,負責柏豐旗下最大的一家子公司管理,這家子公司以軟件開發、人工智能與機器人研發為主營業務,規模不大,但前瞻性和重要性不言而喻,承載著集團未來轉型的指向標之責。

這是嶽靳成上位後,克服萬難,全力支持的一家子公司。

它從當初的虧損頹態啟航,隻用了兩年時間,便向嶽靳成交出了鋒芒萬丈的漂亮答卷。

陳名淵擅長技術鑽研,與經營這塊似乎搭不上邊。

但會上,他以三季度裡,通過正確、科學的套保策略,為鋅原料為主材料的導體成品,創造了七百餘萬的效益為切入點,公正客觀地提出建議,對相關業務組進行提獎。

隨後有董事附和,“經營策略的完善,對集團發展是必要的。薪酬體係管理中,有相關的規定,何不提交方案,明確分配事宜。”

嶽雲宗當即反對,“本職工作範圍,不講這些特殊。何況,這隻是做的幾筆操作成功而已,萬一以後策略失效,造成虧損,罰起款來,也怪我們不講人情臉麵。”

他是集團經營業務的負責人,有很大的話語權。

明顯的不讚成,硬話軟說,一時之間,會場安靜。

眾人的目光齊齊聚向嶽靳成。

嶽靳成徑直望向嶽雲宗,順著他的話問,“雲宗總在平日工作中,用過多少講人情,顧臉麵的工作方式?”

嶽雲宗愣了下,怎麼回答都不是。

“柏豐能走到今天,完備的管理體係是根本。管理不僅是純粹的管人、束縛人,而是相對公平的獎罰機製,上升空間,要讓員工有歸屬感,能看得到未來。”

嶽靳成擲地有聲,說這些時,眼神一直定在嶽雲宗身上,“企業套保的重要性,政策上多有普及,甚至將衍生品專項立法。股票、期貨、基金,這都是絕對的風險投資,劉勻不遺餘力,一直在做的事,就是為柏豐,在殘酷的價格市場裡廝殺爭奪。”

“但凡覺得容易的,我建議你們自行開戶,真金白銀地操作一番。扭轉偏見,正視風險,維護屬下員工的正當權益。雲宗總,身為經營負責人,這才是你最該做的。”

嶽靳成對業務的熟知程度超過大部分想象,一席發言,恩威並重,有理有據。像出鞘的鋒,刺向敵對,一劍封喉。

做會議紀要的焦睿,適時開口:“下麵,對今天會議的十六項議程,進行投票表決。”

刀光劍影,風雲湧動,是嶽靳成已經習慣的日常。大局安妥,總有幾根暗搓搓的反骨試圖戳他脊梁,或暫且忍耐,他日再從長計議。他很少有這麼鋒芒尖銳的時候,尤其對方還是嶽雲宗。

劉勻頗為動容,他也不擅長說感激的話,隻感慨了一句,“嶽總也不容易。”

付佳希難言感想,她也不會將這件事與那一晚的調侃戲言相關聯。

也壓根不會去想,嶽靳成是為了她才這麼據理力爭,那也太侮辱他了。

事後她查閱過會議紀要,那些觀點,言論,是作為企業掌舵人的決心與氣魄。

付佳希很欣賞,這樣的嶽靳成,比任何時候都有閃光點。

“我和國外的朋友聊了很久,紐約那邊的物流狀況不太好,雖然還沒有具象反饋,但交貨係統已經出現排隊現象了。”劉勻交給她一疊打印好的資料,“下午你去一趟俞彥卿那,問問他的看法。”

付佳希應下。

“下次團建,邀請一下他吧。”

“可以啊。”付佳希說,“但我估計他不會來的。”

劉勻連連稱讚,“做分析研究,做交易,就是要沉得下心,一門心思往裡鑽。所以活該他成功。”

“他可不像您說的這樣枯燥。他愛好戶外,攀岩特彆厲害,跑步,運動,對了,還養了一隻包子臉的貓。”

劉勻無縫轉換,“養貓好,貓招財,活該他賺錢。”

付佳希:“……”

偶像光環過於耀眼了。

付佳希本想事先給他打個電話,但一想到,這段時間,發了幾次微信,俞彥卿都沒有回複,算了,還是直接殺上門吧。

她敲門了半天,俞彥卿才磨磨唧唧來開門。

應該是午睡剛醒,頭發亂得

像恣意蓬鬆的海草。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午休了。”

“知道不好意思??[]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還來打擾?”

“你以為我想打擾?我給你發短信,你都不回我。”付佳希喊冤。

“我手機壞了。”

“那你一見麵就指責,快,給我道歉。”付佳希說著玩的。

俞彥卿硬邦邦地搖頭,“不道歉。”

“那就算了唄,我也不能拿你怎樣。”付佳希晃了晃手裡的水果,“切盒很新鮮,蜜瓜尤其甜,你嘗嘗吧,醒醒瞌睡。”

俞彥卿不但沒有接,還將雙手往背後藏。

付佳希哭笑不得,“乾嗎啊,我是有傳染病嗎?”

俞彥卿看著她,目光像沉底的礁石,與這明亮熾熱的陽光格格不入。

“你沒有傳染病。”他低聲,“是我還沒醒,再甜的果子吃起來都是苦的。”

晚上,白朵約她去IFS吃料理,吃完後老活動,常去的酒吧聊天。

“都賴你,給我寄的那堆破快遞。”付佳希劈頭蓋臉一頓埋怨,“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尷尬。”

白朵震驚,“這麼巧的嗎?”

“難不成是我故意?”

“他就隻抱了你?”白朵一臉不信,“沒說什麼混賬話?”

怎麼沒說。

我比東西好用……現在想起還要命。

“不是吧,你倆做了?”

付佳希哼笑,“做個屁。”

白朵捂住嘴,驚訝道,“嶽靳成他硬不起來了?!!”

付佳希被酒嗆到,咳得肺都要震出來,“你,你是不是姑娘啊,這字再說大聲點。”

白朵嬉笑,“那不行,回頭他就得給我寄律師函了。”

重點不是這些,而是嶽靳成當時的反應,微妙的觸動,直至現在,付佳希仍能記得一清二楚。人不在身邊,但那些悸動像燃火的引線。

付佳希仰頭喝了一口酒,沁涼入喉,或許能滅掉升溫的火焰。

白朵對嶽靳成的印象,在他和佳希離婚前,其實挺好的。若非要挑缺點,就是這人太野了。

那時這倆談了小半年戀愛,白朵約佳希逛街,大熱天的,她穿了件小高領的長袖。

“你不熱啊寶兒L?”

“熱啊。”付佳希羞赧,紅著臉。

白朵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把嶽靳成睡啦?”

“噓!噓噓噓!小聲點!”

“不是,他也太野了吧。”白朵皺眉,“就不能溫柔點嗎。”

從此以後,白朵給嶽靳成打的標簽上,多了個“莽夫”的稱謂。

“行了行了,喝得差不多了。這酒三十多度,有後勁的。”白朵嫌棄道,“按我說,你就是經曆的男人太少,都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人。就該多對比,你才會知道,溫柔的就是比粗魯的好。”

付佳希的五指捋進長發裡,本來是想辯駁的,但,大概是真醉了,雙頰緋紅,眼神也迷離渙散。

她笑了下,風情嫵媚,“……但是……他可以舔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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