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笑著說,“你彆迷信,以後不會了。”
嶽靳成說:“我不冒險,等我年齡大了,你再跑掉,我就追不動了。”
付佳希捏了捏他的臉,眼睛帶笑,輕聲說,“我怎麼覺得,你沒自信了?”
嶽靳成遞給她一個自行領悟的眼神,“現在才發覺?”
付佳希雙手合十,佯裝抱歉,“怎麼辦,誰讓我這麼優秀。”
嶽靳成被她逗笑,“嗯,罪魁禍首。”
最後,“新”房還是搬去了檀公館。
付佳希利用這一個月的假期,將房子添置了些軟裝,最大的改變,就是換了一整套偏暖色調的窗簾。這也成了點睛之筆,裝潢沒變,但走進來的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付佳希係著圍裙,口罩手套裝備齊全,正收拾屋子。
嶽靳成脫了外套,拿過她手裡的抹布,自然而然地幫襯乾活。
“做了一下午?累不累?你讓管家叫鐘點工不就好了?”嶽靳成夠身高,稍稍踮腳,就能把高處的櫃體擦拭乾淨。
“不累的,很滿足。”付佳希發現了不少驚喜:“咱們之前的東西,你都還收著呢?”
剛談戀愛時,兩人看電影的舊票根,依稀可辯影片名,《全球熱戀》。她記得,那天天氣特彆熱,精心化的妝容一點都不漂亮了。
嶽靳成問她,電影好看嗎?
她說不好看,全球熱死!!
他哈哈大笑。
還有確定關係後,她送他的第一份禮物,攢了兼職錢買的墨鏡的包裝盒。這是一個已經停產的國產品牌,但質量樣式一點也不過時。
“這些你也留著?”付佳希整理衣帽間時,從他的表櫃最下層發現的。
嶽靳成嗯了聲,“是你來看我的車票和機票。”
那時候,他經常出差,付佳希想他想得不行,他就給她買好票,說你來。
付佳希揉揉眼角的濕意,小聲問,你不會不來接我吧,陌生地方我害怕。
嶽靳成說,放心,你下飛
機後,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見上麵了,她如小鹿一般,腳步輕悅,快速奔向他懷抱。
“我沒騙你吧。”嶽靳成抱著她,笑得英俊好看。
“騙我了。”付佳希噘嘴:“下飛機後,我第一眼看到的明明是空乘。”
嶽靳成笑,揉了揉她的頭發,“好,我的錯,晚上你想怎麼辦我?”
付佳希紅臉,踮腳,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嶽靳成愣住,一瞬間,全身如過電。
都不必等晚上,領著她回去酒店,迫不及待地等她來辦。
“還記得這個嗎?”嶽靳成從精致的方形收納盒裡,拿起一張卡片。
付佳希失笑,“嗯。保證書。”
兩人某一次的吵架。為了什麼事情,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付佳希負氣說要分手。
嶽靳成被吵得頭暈腦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暫時性耳聾了,你說什麼我都聽不到,不作數。咱倆先冷靜,我回公司改個合同,晚上八點回來,到時候你還想吵,我們再繼續。”
結果他八點回來。
付佳希的行李箱、衣服鞋子都搬空,她真的走了。
嶽靳成急得不行,開著車滿大街地找。
而另一邊,白朵晃了晃還在不停響鈴的手機,“真的不接啊,你彆把他急死。”
付佳希生著氣,眼睛紅通通的,“再讓他急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再接。”
白朵撫額,“不懂你們小情侶。”
等十分鐘後,再接起電話,卻是一道陌生聲音,好心路人急切道:“趕緊來吧,你朋友的車被撞了!”
那一次其實挺驚險的,被一輛貨車追了尾,衝擊力太大,嶽靳成的車差點側翻,幸虧撞到石柱才穩住。但嶽靳成的額頭被碎裂的車窗玻璃劃破,很長的一道血口。
付佳希在急診哭得稀裡嘩啦。
嶽靳成痛得要死,但仍開著玩笑,“行了行了,哭成這樣,彆人還以為你男朋友去世了。”
付佳希急急去堵他的嘴,“胡說!”
嶽靳成牽扯傷口,齜牙咧嘴,“哎哎哎!謀殺親夫了。”
付佳希嗚嗚地哭,“對不起對不起。”
小可憐,哭得嶽靳成也心疼,但為了避免後患,還是有必要加深她印象。
“多大的姑娘了,跟我吵個架就離家出走啊。”他問,“以後還這樣嗎?”
付佳希乖乖地搖了搖腦袋。
“你就是個小騙子。”嶽靳成循循善誘,“我該怎麼相信你?要不咱倆,寫個文書,最好有法律意義上的保障?你覺得呢?”
他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隻差沒將“領證”兩字寫在臉上。
付佳希堅定地點了下頭,“嗯!我這就寫個保證書!”
嶽靳成:“……”
舊物勾回憶,往事曆曆在目。
付佳希看著當年這張“保證書”,嘴角淺淺上揚。
“你這麼記仇啊。”她輕哼,“這些黑曆史都被你保留了。”
嶽靳成低聲,“不是黑曆史,是……我被你愛過的記載。你離開我的那幾年,我很長一段時間睡不好,頭疼失眠的時候,就拿它們出來看看,隻有看著它們的時候,我才有一種,真正在活著的感覺。”
付佳希心口一窒。
“所以呀,你根本不用介懷迷信這套房子的風水。”她眼角微微泛紅,“在這裡,我愛你的證據那麼那麼多。”
嶽靳成抬手,指腹輕輕壓了壓她眼角,“嶽太太,請你以後,繼續贈予。”
付佳希溫柔笑應,“付先生,請你餘生,妥帖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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