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家也沒那個心思去傷春悲秋,為了看不見的未來而絕望了,紛紛行動起來,給外出采木的小隊準備東西。
路昭本來也打算使用了大力丸之後加入隊伍的,卻還是被大家攔了下來。
本身他們中間的年輕人就不少,從市中心那邊逃出來一批後,勞壯力又多了好幾十個。
這會兒東西不多,隻夠幾個小隊出去的,一群大男人哪能讓一個小姑娘扛著板子上?
這不是性彆歧視不歧視的問題,隻是在大災大難麵前的一種保護和關愛罷了。
路昭的性子沒那麼軸,並未太過堅持。
反正之後要是有人撐不住退下來了,她再去也行。
一群大男人身上儘可能地裹住了衣服,讓皮膚不要暴露出來,接著便頂著厚重的板子衝進了雨中。
他們的腳上還纏著彆的東西,瞧著圓乎乎的,一點兒也不帥氣,毫無精英範兒。
但此刻誰也沒有笑話他們的意思,隻是憂心這群人的安全問題。
好在,辦法是真的有用。
過了一陣子,帶頭試水的這群人順利返回。
除了砍木頭時胳膊上沾濕了水有些泛紅以外,身上並沒有受到其他嚴重的傷。
帶回來的幾根木料被王叔他們查看過了,可用!
就堆放在安置點外的乾燥處,等著之後集中處理。
而被他們頂著出去遮雨的板子,上麵已經是一大片坑坑窪窪密集的小孔,瞧著就令人心驚。
好在這板子的材質不錯,也夠厚實。
估摸著再來返四五趟都不成問題。
這樣的板子,安置點裡還有。
也就是說,他們不一定就湊不齊拚木排需要的材料了。
太好了!
甭管明天是不是真的能用上,反正現在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了。
就是板子太重,出去一次完全就是個力氣活兒。
大家得輪流著來,才能保證在外麵時乾活的效率,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回更多的材料。
這一點,因為人數充足,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眼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他們安置點裡積累的木材也越來越多。
到下午六點左右,天上落下的雨就如同有人端著盆子不停潑出去的水一般。
安置點的出口,本來是和外麵的底麵相平,現下,外頭的地麵卻已經低了不少,仿佛成了一個門檻兒。
用來遮雨的板子已經壞了三塊。
第一塊上的還是密密麻麻的小點,到了第三塊,幾乎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凹陷,將厚實的板子腐蝕得發黑,隻剩薄薄的一點兒。
下午七點。
就剩最後一塊完好的板子了。
他們需要的木材也都差不多了。
聽出去的人說,外麵的雨已經大得幾乎看不清一臂之外的物體。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多的雨水進行了稀釋,空氣中某種成分減少了。
那種揮之不去的硫磺味幾乎已經消散,就連雨水的腐蝕性也降低了許多。
後麵這一點,是他們親身體驗得出來的結論。
因為回來時有人不小心踩滑後崴了腳,速度慢了些。
原本計算中會剛剛好的板子,在距離安置點還差一小段距離時,正中間直接破了一個大洞。
傾盆大雨瞬間落下,將板子下方的人澆成了落湯雞。
底下的人都已經控製不住叫出聲來了,還以為自己要被高強度的腐蝕性液體灼燒成一個爛臉怪物,誰知道雨水落到身上後,隻有些酥酥麻麻的癢,並沒有太過明顯的痛感。
一夥人快步回到安置點內,渾身濕噠噠的造型和破了的板子叫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直到發現他們身上的皮膚還完好著,才算是放了心。
也就得知了雨水的腐蝕性減小的消息。
這也好。
否則後麵若是酸雨再加上其他災難,大家真是更難逃脫了。
照例煮過晚飯吃了,王叔他們便開始帶著人用木材製作漂流的木排。
路昭也守在一邊學著,還能時時搭把手。
外麵的雨,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小了。
等到夜裡十一點多,王叔他們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
安置點外傳來的雨聲,也從氣勢磅礴的“嘩啦啦啦”變成了小雨淅淅的輕響,到最後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半夜十二點。
這場破壞性極大的雨,終於停了。
外麵的天好像一下子變得乾淨了許多,安置點內的人們甚至看見有光透了進來。
他們忍不住朝外看去,卻見遠方一輪圓月,大到出奇,散發著幽幽冷光,照亮了這個安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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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這個副本很快就要結束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