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爹娘無關!他們最是疼愛我的,明知我不願,怎麼會輕易給我定親?便是外麵那些人胡說,他們也沒有違背過我的意願,至今將我留在府上疼愛,你怎麼能如此誤解他們?”
攝政王可不是個脾氣好的人,可現在責怪他的是一貫柔弱的心上人,哪怕說話語氣重了些,這姑娘都會默默傷心落淚好幾日,攝政王怎麼會與她置氣?
趕緊哄著人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誤會了他們。
可我這是擔心你啊,你哭成這樣,叫我心都疼了,又不肯告訴我原因,怎麼能叫我不多想呢?”
路晴這才仰頭看向了攝政王,伸手摸了摸他冰涼的麵具,說道:
“你……你真的心疼我嗎?可是,外麵都說你就要娶妻成親了。等你有的妻子,你還會記得我嗎?
到時候,我還怎麼能與你見麵呢?人家現在可都在傳,你攝政王的正妻之位會花落誰家了!”
聽到前麵,攝政王還心頭一驚,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娶了王妃的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可到了後麵,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
隻要不是知道他就是那個病弱王爺,那就成。
眼看心上人吃醋,他又笑了起來,環著路晴的肩膀安慰道:
“怎麼會?你明知道我想要娶的隻有你一個,除了你,誰有資格做我的正妻呢?
你彆多想,等到時局落定,我一定八抬大轎迎你入門,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成為我唯一的妻子。
至於外麵那些人,不過是癡心妄想,你彆放在心上。”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一點兒沒想起,如今他其實已經娶了一位正妻了,什麼“唯一”,根本談不上——雖然那位正妻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影在哪兒,他甚至連對方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
路晴卻不知道這一點,也沒有想過被她坑了的一入門就病重,至今不知生死的親妹妹,隻為了自己的戀愛或喜或憂。
得了心上人的保證之後,她才破涕為笑,主動靠在了攝政王的胸前,嬌俏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世上隻有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也隻想嫁給你。
之前那個王爺還想向我求親,多虧了爹娘同意,讓妹妹代替我出嫁。
不過,如今她已經做了高高在上的王妃,想來也是因禍得福了。
她當了王妃,我也有了你,真是太好了……”
至於當了王妃以後就從不露麵,甚至有病重在床的消息傳出來的事情……
這就不重要了。
她這一提起,攝政王卻終於想到了那糟心的王妃,還有他損失慘重的私房錢,已經被氣得重病在床的那一個多月養病的日子。
不僅要吃藥紮針,還讓皇帝趁著那段時間,安插了不少人手。
對攝政王來說,簡直就是一段黑暗的過去!
便是如今,一提起相關的事情,他的心口都隱隱作痛。
以致於連談戀愛的心思都淡了幾分,隻想快些回去賺錢,早點兒將當初的損失彌補回來,還得想辦法找新的人手,與奪回幾分好處的皇帝抗衡。
太憋屈了!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倒黴的時候!
這樣一想,攝政王的臉色都差了幾分,語氣不由得淡了些,說道:
“的確如此。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那我就先走了,最近事務繁忙,可能會沒空過來,你可不要誤會我。
有什麼事,就托人告訴我,我來替你解決。”
路晴一聽他才來就要走,心情頓時不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妹妹出嫁以後,心上人也忙了不少,連見她的時間都少了,之前身上還帶了一股熏香。
路晴自然不知道,這是攝政王想要掩蓋藥味,讓人將他與病弱王爺徹底看作兩個人,所以在生病那段時間特意染上的熏香。
在她眼裡,這些都是不安定的因素。
她一點兒也不想讓人離開,可又因為在攝政王麵前,一直是體貼柔弱的人設,根本不好拒絕,隻能乖巧地點頭同意了。
見對方頭也不回地就走了,路晴原本帶著幾分淺笑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黯然和焦躁,心裡也有陰影漸漸增長起來。
他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絕對不會背叛她嗎……
男女主之間的糾葛,一點兒也沒影響到如今的路昭。
難得的休息日,還能出營隊去北明城裡逛逛。
她被同營隊的幾個兄弟,直接帶了出來,說是去樂嗬樂嗬,可彆成了一心隻知道訓練的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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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