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真的是要慘了。
他們的心情沉重,連帶著表情也變得失落起來。
王謙卻不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張口想要問問,卻又不好開口。
倒是路昭主動道:
“我們是帶著任務來這裡的,之後也會離開。你要是願意,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城外就有駐軍,到時候出去了就安全多了。”
聽到她的話,王謙麵上一鬆,看上去安心了許多,但同時也有些鬱鬱:
“城外……那雲成市是,是徹底淪陷了對嗎?”
“是的,”路昭點了點頭,“已經荒廢很長時間了。而且病毒的擴散十分可怕,這次我們過來,就是為了給病毒抗體的研究尋找線索的。”
“抗體?”王謙一愣,緊接著,眼裡出現了光,“抗體的研究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路昭搖搖頭:
“這個不是我們的專業,還不大清楚。但已經到關鍵步驟,這一次我們的任務就和這個息息相關。”
聽到這兒,王謙趕緊道:
“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路昭便說道:
“請問你認識一個叫羅賓斯的研究員嗎?”
“羅賓斯?”王謙詫然地看向了路昭,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你們……你們要找羅賓斯?”
“嗯,”路昭定神看了看王謙的表情,心頭一動,有什麼念頭一晃而過,讓她開口答應了下來,選擇告知實情,“我們要找的就是一個叫羅賓斯的研究員,還有病毒原樣。”
王謙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鬆了口氣,說道:
“那可真巧了,我就是羅賓斯。東複研究所裡叫這名字的,也就隻我一個,沒有重名的可能。”
啊??
原本都快要絕望了的其他幾人,一下子目瞪口呆地朝王謙看來,就連向來表現得比較成熟的焦冬玉,這會兒都傻了眼,不由得問道:
“你,你不是叫王謙嗎?”
“對啊,”王謙點了一下頭,“但有個外國名字比較容易交流,我還有個從國外過來交流實習的學生,老是叫不準我的名字,就乾脆起了個羅賓斯的名字。咳咳,早知道你們要找我,剛才就多自我介紹幾句了。”
說著,他站直身體對路昭幾人笑了笑:
“現在倒也不遲,我再自我介紹一遍。
我叫王謙,也叫羅賓斯,今年二十八歲,博士學曆,是東複研究所病毒研究項目的主要負責教授之一。”
什麼叫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這就是啊!
要不是被鍛煉出來了,就連安浩誌這個大男人,都快要被這從天落下的驚喜給砸得哭出來了好嗎?
路昭也鬆了口氣。
還好,不用去撿屍了。
都捅成那個樣子了,萬一用了病毒也“活”不過來怎麼辦?
或者……
萬一被病毒“複活”以後,產生進一步變異,那不是就要全員完蛋?
既然有活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見他們一臉喜悅,王謙,或者說是羅賓斯,也忍不住開心了幾分,過了會兒才說道:
“至於病毒原樣,卻有些麻煩了。”
“是地方有些危險嗎?”路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留在這裡用攝像頭給我們指路,我們過去取。”
反正不能帶著羅賓斯去冒險的。
王謙卻連忙解釋道:
“這倒不是。
我知道在哪裡,那邊也沒有喪屍群圍著。
但是……要進去需要一張特殊的通行卡。
我當時被研究所裡的投資人給鎖住了,一個學生為了救我陷入了危險,我那時候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把卡給了他,想讓他逃出去,誰知……”
學生不知道有沒有逃出去。
他卻陰差陽錯活了下來。
這……這劇情有點兒熟悉啊。
路昭想到了日記本。
她取了出來,將裡麵的照片和那張白色的卡片一起遞給了王謙:
“是這個嗎?”
王謙一看到照片,大吃一驚,連忙說道:
“對,是他沒錯,我……”
說到這裡,他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
日記本在這裡,顯然本子的主人已經出事了。
他的眼睛濕潤起來:
“當時那些人想要抓走他去注射病毒實驗,那些人已經瘋了……我想放走他讓他跑的,這卡片隻有幾個教授有,而且隻有我這一張權限最特殊,沒想到……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早一點警覺起來就好了……”
想到衛生間裡那具淒慘的喪屍屍體,路昭他們選擇了在此刻沉默。
總不好把實情說出來吧?
讓王謙知道他學生死成那樣,不是戳人肺管子嗎?
還是彆說了。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研究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