儕黎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他想過小李可能會說不知道,會說遮得這麼嚴要怎麼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會說，吊墜裡什麼都沒有。
“……你看不見？”
“什麼,看見什麼？這裡有什麼嗎？”小李懵得很，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在捧著皇帝的新衣。
因為儕黎這麼說,小李還以為是自己沒看仔細，可眯著眼睛看了又看，那裡都還是空白一片。
“真的什麼都沒有,”他說完頓了一下，有些驚恐，“啊？難道真有東西？你彆嚇我啊！”
“……不,看不見就算了，”儕黎果斷將吊墜收了起來,為防止小李胡思亂想，又道：“沒事,這隻是需要特定光線才行。”
小李這才鬆了口氣，他問：“你這吊墜哪來的？”
“副本的特殊道具嗎？”
儕黎總共才經曆過兩個副本，特殊道具隻有可能從這兩個裡麵出,新人副本出不太可能，那就隻能是“第十烏托邦”。
尋常人都會這麼推理,而儕黎為了避免他發現不對追問，直接轉移了話題。
“沒，小東西罷了，不用理它，”他說，然後道：“我問你，你知道係統突然間消失不見是為什麼嗎？”
“啊？”
小李看起來又懵了,他無比疑惑地道：“什麼係統不見……這是個什麼問題？”
儕黎看他的翻譯也有點不解，說：“就是，字麵意思啊。”
“係統怎麼會不見呢？”小李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想著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又問了一遍：“你是問係統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對吧？”
“係統就是係統啊，你這……你這就跟說方舟怎麼會不見一樣。”
“什麼意思？”
儕黎更疑惑了，小李聽不懂他的話，他聽不懂小李的話，怎麼有點雞同鴨講的感覺了，是他的表述有問題？
“係統就是發布任務，給通關條件那些的啊，”小李道，“消失不見，得不到係統給的這些信息的話，那豈不是等死嗎？”
儕黎：……也不至於等死吧，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就是，我的係統總是會斷線……一會兒L有回應一會兒L沒有的，應該是斷線吧？”他說。
“沒有回應？”
小李道。
“你確定嗎？我沒聽過其他玩家有這個問題啊。”
“……應該是我的係統比較有問題吧。”
儕黎一想到一號那不著調的樣子，拳頭又有點硬了。
“它平時還會給我點建議，所以它一下消失了，我有時會比較困擾。”
他剛說完，便看見了小李比剛才麵對他拿著“皇帝的新衣”時更加驚悚的表情。
“怎麼了？”
為什麼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等、等等，”小李說話時還有點結巴，“你是，你是說，你的係統會給你建議……它會跟你說話嗎？？”
“啊？”儕黎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感覺他們之間的立場好像跟之前調換了過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它會啊。”
他隨即結合小李異常的反應，想到了什麼。
“不是，你的係統不會說話的嗎？”
“不，不是不會說話，我是說，”小李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是說，它出聲說話肯定是會的，可是它不會跟你交談啊！”
“怎麼會？”
儕黎吃驚道。
“那說白了就跟機械差不多，是按程序走的，最多算最簡單的機器人，連人工智能都不是，怎麼交談？？”小李不可置信道。
我操。
儕黎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
那一號是什麼東西啊？？
他知道一號不靠譜，可沒想到它有這麼與眾不同啊？
這什麼，機器人覺醒？？
“儕黎，你要這麼問的話，難道你的係統……”
小李試探著問道。
“是進了‘第十烏托邦’才有這個情況的，”儕黎打斷了他的話，“應該也是bug問題，看來沒辦法了。”
“是、是嗎？”
小李被他唬住。
儕黎沒再跟他多說什麼，給了他一筆豐厚的酬勞後，看小李高高興興的離開，而他還在原地沉思。
接著他再次進入夢詭的信息交流平台，試圖在裡頭找到一些信息，可是怎麼搜索都沒有結果，如小李所說，其他的玩家的係統貌似都隻有基本的輔助，除了發布任務之類的基礎功能以外，不會再做其他反應。
他思考片刻，試著在平台發了帖子。
[我是“第十烏托邦”的幸存玩家，出來之後係統就不聽使喚了，好像也產生了bug，想問一下各位有沒有什麼頭緒？]
如今在論壇裡，“第十烏托邦”是關鍵詞，所以他的帖子很快就有人留言。
[係統bug？不能吧，那不是真的等死嗎？]
[樓主真是幸存玩家？]
[找夢詭客服吧，如果找得到的話。]
[“第十烏托邦”有掉落什麼特殊道具嗎？]
[能不能詳細說說副本裡的事情啊，具體點！]
……
儕黎掃一圈下來，基本沒有有用的信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無奈返回房間。
剛一開門，他便看見窗戶旁的窗簾被掀開了一邊。
儕黎：“……”
多麼熟悉的場景。
遲早得找塊鋼板把這窗戶焊死，那破海不看也罷。
他還以為要梅開二度，渾身緊繃著警惕起來，結果在門口站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生。
沒事……嗎？
他遲疑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