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我……”
一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隨後它的語氣變得有些冷。
“我怎麼了嗎？”
“什麼你怎麼了，我才想問呢！”
“我是說，你覺得我有哪裡不對勁嗎？”
一號要這麼說，儕黎可就有一肚子牢騷要發了。
他先是控訴一號時不時溜號的行為，然後便說起了“第十烏托邦”的bug，那個夢境現實互相套娃的世界，還有最後一片漆黑的詭異空間。
就連夢詭讓他“007”無縫銜接副本的時候都槽了一遍，等他一通說下來，才想起一號那“與眾不同”的身份。
如果一號有實體的話，他是想掐著它脖子，防止它再突然蒸發，但現在又有些不確定了。
到頭來，一號也有可能是鬼東西。
可他想想，一號除了有些地方不靠譜，一路上都是有在幫他的，所有他選擇相信它。
“你……難道你是中什麼病毒了嗎？”
“對，”一號居然承認了，“你的被動對我也生效了，搞得我現在怪愛你的。”
“……真的？”
“假的。”
一號笑了一聲，它這時居然還在開玩笑。
儕黎：“……”
雖然但是，一號就是這個味。
“我的記錄，跟你說的，完全不一致。”
一號說。
“在我眼裡，你是劇情走得差不多，順利通關新人副本。”
“然後你回到方舟，接著便是現在。”
“當然，”它嘲道，“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你一說，我就知道是假的。”
“你說在一個烏漆麻黑的地方聽見我帶你出去，這些我都沒有印象。”
“夢詭將我的一部分格式化了，塞進這些偽造的數據，唉，真是煞費苦心啊。”
儕黎有點聽傻了。
“你、不是，你這……”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你是說，是夢詭在搞事情？”
他沒想到一號斷聯的原因居然是夢詭，夢詭是萬惡之源。
好像也挺合理。
他甚至沒有懷疑一號在說假話。
“夢詭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哪知道，”一號道，“看不慣人家年輕，活力四射，惱羞成怒了吧。”
“你正經點！”儕黎說著，遲疑了一下，將從小李那得知的信息也跟一號講了一遍。
一號：“你說其他係統都跟我不同
？”
“這我也不清楚，你是我的第一個宿主。”
“其他係統肯定是沒有我能乾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些都是破爛，”它說，“噢，你剛才提到的bug，或許我也是個bug耶？”
“所有夢詭想辦法要抹消我，卻又不知為何沒有成功，就隻能搞點破爛操作。”
儕黎猶豫道：“那你現在……？”
“順其自然，”一號說，“你跟我現在都算是寄人籬下，受製於人，可憐的很。”
它又說：“難道你在擔心我？”
“我會儘己所能幫助你，你不必太過憂慮，夢詭沒有辦法實質性地做什麼。”
“彆怕。”
儕黎愣了一下。
在這個瞬間，一號現在的聲音，跟那個漆黑空間裡一號的聲音，在他腦子裡重合，讓他的心一下就安定下來了。
這時，他才想到自己背後的紋身，那時被從後麵摸了一遍，動手的應該就是他最後轉頭時看見的那個男人。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會兒猛然想起這件事，連忙掀起上衣檢查，背對著鏡子一看，見那後背上蔓延開來的花紋，心裡都沒有感到驚訝，而是有些見怪不怪的感覺了。
他默默放下衣服，覺得倒也合理。
“咦，你之前後背上有這個東西的嗎？”
一號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新人本留下的bug，”儕黎打開了胸前的吊墜，問一號：“這個吊墜一樣有問題，其他玩家貌似看不見這裡頭的照片，你有頭緒嗎？”
“這時我在過新人本的時候突然出現的，你記不記得？”
“不記得，”一號道，“它也有問題？”
儕黎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說了自己的猜測。
“噢，那就又是一個不明bug唄，”一號語氣輕快，“啊呀，真是聚一塊了，夢詭到時候可能第一個就要把你滅掉。”
儕黎無語，關他什麼事。
債多不愁了是吧？
行，被bug糾纏是他的命運他了解。
“就是因為一堆bug，所以我才連多一點的休息時間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下個本的相關道具，桌子上那隻蜘蛛真是看一眼就讓人在心裡怵一下。
“第十烏托邦”的鑰匙是用來看房門的，這玩意兒能起什麼作用，他是真的想不到。
“不過，”一號突然開口，“你的吊墜我看著有點眼熟。”
“跟你的紋身一樣眼熟。”
儕黎覺得它可能是數據刪得不乾淨，有所殘留。
他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