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跟他出去……說點
事情。”
青跟白都沒有特彆的表示。
氛圍非常的平和,平和得詭異。
不是說他們針鋒相對才是正常的,但也不至於和諧成這樣。
朱彥任由他拉著自己出了會客廳。
“儕黎?”他問,“你要跟我說什麼?”
他似乎是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儕黎要將他拉出來,在他看來,就算在會客廳裡說也是一樣的。
“朱彥,你……你為什麼對他們那麼好?”
儕黎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最後憋出來一句。
這句話帶著些歧義,他說出口的瞬間同樣意識到這點。
朱彥溫柔地對他笑起來:“什麼那麼好?我對儕黎的是肯定是最好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儕黎道,“你不覺得,他們有威脅嗎?”
人心確實是偏的,而他偏向了朱彥,所以哪怕他們本質上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他也偏愛這個人的這一部分。
“不,我沒有讓你去驅逐他們,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你之前的跟白、跟被白操縱的貝拉對上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他還是覺得朱彥的轉變太過異常,嘗試著尋找原因。
“嗯?”
朱彥顯然意識不到自己的異樣。
麵對儕黎的詢問,他還有些疑惑。
“因為……那些都是你的東西啊。”
無論是青還是白,包括他自己,都是屬於儕黎的,這是刻在他腦海裡的一個認知。
儕黎不知道朱彥在他睡覺的時候,看了他的吊墜。
準確來說,不是朱彥主動去看的,朱彥當時為了引他過來,而把吊墜偷走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要打開看,是朱彥在抱著他的時候,吊墜自己打開了。
他直直地對上了吊墜裡的黑暗,然後便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改變了。
“對了,儕黎,”朱彥開心地道,“我可以變換新的外型了,想不想看?”
他的話題轉變得太快,並且對於儕黎之前的問題說了等於沒說,讓儕黎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朱彥把他這個“能變換的新形態”當成了能哄儕黎高興的玩具,話音剛落,外表便產生了變化。
他下半身的蛛軀變回了人身,與之相對的是,他的身後多出來一條長長的,毛茸茸的尾巴,頭上則頂著尖尖的獸耳。
變成這個模樣之後,他周身的氣質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可看向儕黎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
“怎麼樣,喜歡嗎?”
朱彥長長的尾巴勾著儕黎的小腿,親昵地去蹭他的臉。
儕黎睜大眼睛,嘴巴張著,說不出話。
他已經徹底搞不明白了。
朱彥的這副模樣,完全就是小黑的樣子。
明明五官沒有變化,給人的感覺卻判若兩人,一舉一動都帶著小黑的影子。
“我們都是你的東西,但是
其他的人不行。”朱彥用有些黏糊的聲音在儕黎耳邊說道,如有實質地□□他的耳朵內部,讓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隻有我們可以,其他都不行,儕黎,你要可憐我,你要心疼我。”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所以如果你那樣做的話,我會非常難過,我的心會碎掉。”
朱彥跟儕黎拉開一些距離,盯著他的嘴唇,眼睛裡幾乎要流露出凶光。
“我的寶貝……”
他呢喃著,跟儕黎越湊越近。
然後吻在了儕黎用來阻擋他的手心。
他並沒有因此停下,而是低低地喘息起來,動作急切又有些不得章法。
儕黎感覺手心傳來濕濡的觸感,帶著一絲癢意,讓他頭皮發麻。
他的心跳被朱彥帶得加快起來,直覺告訴他,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不然按照這個走向,再繼續下去就糟糕了。
他不知道朱彥為什麼突然發……發瘋,但他以前不是沒有經曆過,所以還算是有經驗。
朱彥說是連了智網,知識淵博,實際上腦子還是一樣不好使。
儕黎說:“你想乾什麼,朱彥?”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靜,與麵露癡態的朱彥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想吃了我嗎?”
“不,不……我不會吃了儕黎的,”朱彥道,“儕黎吃我吧,來吃我!”
他都這麼說了,儕黎便乾脆利落地給了他的胸前一口。
還好那塊肉是軟的,不是什麼鋼筋外骨骼,沒把他的牙崩掉。
像是想要繃緊,卻又被主人竭力控製著要放鬆,他還能評價說口感意外的好。
就跟之前的巴掌一樣,朱彥被儕黎咬了一口,居然真的冷靜下來了。
“抱歉,儕黎,”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我就是突然有些……激動。”
儕黎不懂他激動的點,但對於他們的情況,卻是有了些猜測。
如果說他們在本質上是同一個人,隻不過像人格分裂那樣變成了不同的獨立個體的話,他覺得他們現在的狀態,有點類似於……混在一起了。
‘啊,差不多吧。’
一號道,語氣很是無所謂。
‘所以我說這對你來說是好事,難道你想看他們為了爭奪你打得死去活來?’
他媽的。
儕黎想著。
這真的能混啊?
可這“兄友弟恭”看起來真的好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