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夢詭係統都沒有聲息,他也看不見以往附加在吊墜上的道具說明,況且他沒有了被動,現在這條吊墜對他來說,就隻是一條普通的吊墜而已。
他想起了一號之前說過,所謂“屬
於這張照片”的日期,一時間腦海中閃過了什麼。
“為什麼要……我是說,為什麼給我這個?㈠_[]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啊,因為,我們要結婚了不是嗎?”
閔璘說著,竟顯得有些羞赧。
特地將自己的照片做成吊墜送給彆人,這件事情聽起來挺自戀的,但他的想法截然不同,他隻是希望自己不在儕黎身邊的時候,吊墜可以代替他陪伴在儕黎身邊。
不過要是將這說出來的話,搞不好會被認為太過誇張,畢竟這個小鎮就這麼大,他們也不會分離得太遠。
閔璘:“等結婚那天,我們就再拍兩個人的照片,我再把它帶在身上。”
他今天大概不怎麼忙,便陪著儕黎四處走走逛逛,然後兩人慢慢走回到屋子裡,他去準備今天的晚飯,儕黎則回了房間,將盒子放在窗台邊,仔細地看了再看,確認這就是他的吊墜。
它的外表,連帶著上麵的雕花都一模一樣。
儕黎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吊墜會在這裡重新出現,而且是“新”的。
他正思索著,過了一會兒,突然聽見窗戶被什麼東西敲擊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是一隻白色的小鳥。
小鳥在他窗外正搖頭晃腦的,又繼續用嘴敲了幾下窗戶,好像在催促他開窗。
他開了窗戶,再定睛一看,才察覺這居然是隻白紙折成的鳥。
白鳥在他驚訝的眼神下蹦跳幾下,歪了歪頭,這已經不是什麼“惟妙惟俏”的地步了,而是成了活物。
儕黎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白鳥猛地往前一叨,讓他不自覺地朝後躲去,下一刻,便見它叼著什麼泛著金光的東西朝外飛去。
這讓他的腦子一下短路了,腦海中劃過諸如“紙鳥怎麼跟海鷗一樣搶東西”之類的問題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到底是叼著什麼東西飛走了。
“我操!!”
儕黎控製不住地罵出聲,不顧危險將身子探出窗台大半,卻根本來不及阻止,天邊連那隻白色紙鳥的影子都消失了。
它把那吊墜叼走了,他那剛“新鮮出爐”的吊墜,放在手裡還沒焐熱,就又丟了。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閔璘前腳才把吊墜給他,他後腳就給丟了,這叫他怎麼解釋??
儕黎有些著急,他轉身想開門下樓,才走到一半,動作卻逐漸慢了下來。
……等等。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紙鳥……紙鳥??
他才想起來,自己第一次拿到吊墜時是什麼場景。
是一隻紙鳥,將吊墜送來給他的。
當時那隻紙鳥破破爛爛,他還在想,這就像是有人特意把吊墜送給他的。
沒錯,這裡的這個吊墜,確實是“新”的。
馬上,就要送到他的手裡去了。
儕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裡是——過去?
他來到的這個世界,其實是
閔璘的過去??
一旦牽扯到時間線,他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好使了,尤其是剛才紙鳥的出現,讓他不確定自己現在做事情會不會對未來產生影響,還是說,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不不不,他不能想這些,越想隻會越亂,然後一個人鑽牛角尖。
儕黎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艱難地讓亂成一團毛線的腦子清醒一些。
他現在應該要做的,是摸清閔璘的目的。
從他解讀出紋身內容,到來到這個世界,包括他才失而複得又被迅速送走的吊墜,很顯然,這都是閔璘的安排。
現在他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回到了過去,還是說,這是閔璘對於過去的一段回憶,隻是多了他的參與,像是臨時增添了演員的劇本。
他想要知道,閔璘將他引導到這個地步,是想要做些什麼,或者是,需要他做些什麼。
儕黎不清楚現在的閔璘有沒有相關記憶,之前他也有所懷疑,可到最後都認為對方不像在演,是真的不認識他。
“儕黎?”
閔璘在樓下喚道。
儕黎應了一聲。
“什麼事?”
他走到樓梯口,正好對上閔璘朝上望過來的視線。
“嗯……看來我是失敗了,”閔璘道,“我本來想用紙鳥把你叫下來的,你沒見到它嗎?”
“……你能操縱折紙嗎?這是你的能力?”
“還在嘗試中。”
嘗試中?
還在“嘗試”的能力,就能精準地把吊墜叼著飛走?
閔璘像是完全不知道剛才在樓上發生的事情,他神態自然地叫儕黎下來共進晚餐。
儕黎決定主動出擊,他在晚飯後跟閔璘一起收拾桌子,冷不丁道:“你收到的那封未來信件,能念給我聽嗎?”
閔璘有些驚訝道:“你不是應該已經看過了嗎?”
實際上什麼都看不見的儕黎麵不改色,說:“我想聽你念。”
“可以可以,但是,明天早上可以嗎?”
閔璘帶著些許歉意道。
他每天晚上都要出去,今天也不例外,現在這個時間差不多了。
仔細想想,儕黎沒有就沒有在深夜裡見過他。
“你要出去工作?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閔璘說著危險,婉拒了他。
儕黎沒有強求。
因為他會偷偷跟上去。
他倒要看看自己這個“丈夫”,每天晚上都在偷偷摸摸地乾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