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中也打完最後一瓶點滴,確定他的身體沒有其他問題,織田就匆匆被召回工作崗位。
對於港口黑手黨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現任首領病逝,臨死前宣布傳位給作為私人醫生的森歐外,兩波勢力當晚就爆發了衝突,最終以先代的失敗告終。
一位乾部在衝突中意外身死,剩下四位,森歐外拉攏了中立派的大佐和主管情報的尾崎紅葉,堪堪打成平手的局麵。
底層趁機逃竄,中層悄悄站隊,和平的外表下暗潮湧動,不管是敵對勢力還是友軍,不少眼睛盯著這塊蛋糕,蠢蠢欲動找機會想分上一口。
八月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一天,生命體征就恢複了平穩,轉到普通病房。
而等他恢複意識,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頭痛得像要炸開,每次呼吸都仿佛帶著血味,八月還沒睜開眼,先被吉光的哀嚎洗了腦。
【八月嗚嗚嗚嗚你終於醒了嗚嗚嗚!】
某斬魄刀鬼哭狼嚎。
【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哇嗚嗚嗚嗚啊!】
早川八月:“……”
早川八月:“您彆咒我行嗎。”
吉光淚眼汪汪。
【你聽我說——森歐外實在太可怕了!】
那天晚上,早川八月去解決太宰治的問題,吉光就隻能代替他“見證”先代的“病逝”。
八月躺在床上,聽吉光絮絮叨叨語無倫次的講了一大堆——總結起來,就兩句話。
他被森歐外扒了個底朝天。
現在森歐外把它當成了八月的人形異能。
早川八月:“……”
好氣哦,又不知道是該氣吉光、氣太宰治、還是氣自己。
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jpg
吉光自知理虧,交代完“罪行”就自行隱退,八月閉著眼睛又躺了好一會,才感覺沒那麼心肌梗死。
……算了,都是命。
還好他留了後招,應該可以稍稍挽回此刻的被動。
太久沒有接觸的陽光炫目到刺眼,身體沉重到不像自己的,八月試圖撐著胳膊坐起來,一半就沒了力氣,認命地躺回床上,心裡又慶幸又生氣。
慶幸當時一生氣,就不管不顧地把中也的傷全都治好
了,不然崽子得受多大罪!
生氣的是,兩個崽子打架,居然傷得這麼重。
看來以後得給太宰好好上一課……
八月垂下眼簾。
不過,誰知道還有沒有以後呢。
他正想著,中原中也就抱著餐盒從門口走了進來。
“八月!”中原中也眼睛睜大,把手裡的餐盒隨便往地上一扔,幾乎是用跑的撲了過來,“八月!你終於醒了……”
他低著頭,用頭發遮住了自己的表情,手卻攥得緊緊的,病號服都捏出了褶皺。
八月無奈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好了,我死不了,你彆哭啊……”
“呸!彆瞎說!”中原中也惡狠狠道,隨即反駁,“誰哭了??我才沒哭!”
八月笑眯眯:“嗯呢,我們中也最堅強了。”
中原中也被他敷衍的哄法哄沒了傷感:“八月,我都十四了好不好……”
他隨即掏出手機,“對了,得給織田哥打個電話才行。”
“他說等你醒了,讓我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有事情要問你。”
八月:“……”
早川八月的笑容僵在臉上。
完了,把這位大Boss給忘了。
如果說在港口黑手黨,八月的Boss是森先生,那在早川家,八月的Boss就是織田作之助。
作為這個家武力值的巔峰,不管是早川八月還是中原中也,都隻有被鎮壓的份。
好在大Boss還有工作,給了八月圓謊、哦不,組織語言的時間。
黃昏時刻,織田作之助帶著八月點名要的外賣披薩,到達戰場。
“誒——為什麼不給我吃!”八月委屈巴巴。
他暫時還下不了床,隻能可憐巴巴的靠在搖起60度的病床上,一邊喝著沒有味道的白粥,一邊眼睜睜看著兩人在他麵前大快朵頤。
“你三四天都沒有進食了,醫生說不能直接吃的這麼油膩。”織田作之助淡定道。
“那你們還買披薩來!哇!”八月控訴,“你學壞了作之助!你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