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卜師嗎這個人!
“我很驚喜啊。”八月認真道,“其實,我每天晚上都會買一個,你沒來的話,就自己吃掉。”
“本來今天回來的時候還在想,啊,你是不是不會來了來著。”
言語之間是毫不掩飾的期待,八月笑得眉眼彎彎。
“還好,你還是來啦!”
太宰治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啊,是這樣嗎。
他有些恍惚地想。
原來是這樣啊……
在這孤獨又遼闊的世界裡,有人在身後等你,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
“我聽說,下周你要去北美出差。”
少年低下頭,攥住了八月的衣角。
“不要去。”
他抿起嘴。
“中也那隻蛞蝓傷的那麼重,送到醫院卻什麼事都沒有……是你做了什麼吧?”
“那不是異能。”他肯定道,“搶救你的時候,我在旁邊,無論我是否觸摸到你,你的身體數值都沒有發生變化。”
八月流於表麵地抱怨道:“在那種時候確定我的異能,太宰真過分啊,就
不怕我真的因為你的無效化死掉嗎。”
太宰治沒有理會他的轉移話題,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以你的愈合能力,普通的疾病根本不應該存在。”
所以,為什麼織田他們會說你體質很弱?
還是說有什麼東西,在你的身體裡不停破壞,以至於強大的愈合能力也無法抵消?
太宰治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港黑的局勢正亂,組合的首領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來給港黑撐腰?
這次的事你隻需要一個星期就可以恢複,可是你卻要去北美一個月……
你想去那邊做什麼?
要付出什麼代價?
最後,他隻是沉聲道。
“早川先生,你到底是誰?你的能力又是怎麼回事?”
“……”
八月沉默了一會,撲哧笑出了聲。
“太宰。”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所以,你是在擔心我嗎?”
沒等小孩回答,八月就抱起他一通亂揉,笑得愈發燦爛。
“安啦安啦。”他安撫道,“中也這件事是個例外,隻要周期拉長一點,一般對我是沒太大影響的。”
“去北美一個月,除了跟組合的交易,我還有點彆的事要乾。”
畢竟,對於一個神棍來說,有什麼地方是比一個普遍信教的國家更方便的呢?
隻要隨便發展一下他的神棍事業,什麼情報什麼資金,這些都不是事了。
可能還能順便從組合挖點牆角。
上司是那個森歐外,不得不防啊。
“至於我到底是什麼人,我的能力又從哪來——”八月拉長聲音,“直接告訴你,那多沒意思啊。”
他笑眯眯道:“真相,就請太宰自己來發現,如何?”
有趣。
太宰治躍躍欲試:“是嗎?那如果我找到了答案……”
八月笑眯眯地回應:“如果你找到了答案,我就滿足你任意的一個願望。”
太宰:“什麼都可以?”
八月:“什麼都可以。”
太宰治滿意了,抱著手機繼續打遊戲。
八月抽走他的手機,拿兩根手指拎著,晃來晃去:“但是——太宰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吧!”
問題?什麼問題?
太宰治略作思考,就明白了八月的意思。
那天晚上,八月的確是
問過他一個問題。
【那麼,如果我現在死去,你會為我感到悲傷嗎?】
太宰治扁起嘴:“太狡猾了啊早川先生,這個問題,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答案,不是嗎。”
“不——行。”八月拖長音,“語言是有力量的哦,說出口的話,才會成為誓約,如果不告訴對方,無論是怎樣的感情,都會變得沒有意義了。”
“以上。”他打了個響指,“就是中也小時候我忽悠他的說法。”
太宰治垮下臉:“誒,所以那隻蛞蝓才長成了那種令人厭惡的單純又神奇的性格啊……”
八月聳肩:“雖然這麼說,你還是很羨慕他的吧?”
太宰治滿臉不可能:“我不管怎麼長大,都不可能長出中也一樣空空如也的腦袋的啊!”
八月挑眉:“隻有一點點?”
太宰正色:“隻有一點點。”
八月揉了揉他的腦袋:“那就回家去住吧。中也和作之助也都很擔心你呢。”
“另外——”八月話鋒一轉,語氣危險起來,“誰讓你擅自去找森先生入職的?嗯???你才多大?義務教育上完了嗎!”
他捏住太宰治的臉頰,微笑道:“想混黑也等上完高中再說——而且之前讓你試讀一個星期,你居然給我翹了五天課??膽子不小啊太宰治!!”
“入學手續很快就能辦好,我走的一個月剛好是放暑假……”
早川八月微笑。
“等我回來的時候,最好看到你的暑假作業已經寫好了!”
太宰治:“……”
等等,現在離家出走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