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長大吧,太宰。”
夏日祭過後的第二天,組合的首領,弗朗西斯·菲茨傑拉德,帶領一隻異能力者小隊,坐私人飛機來到橫濱。
流言悄然傳開。
據說,組合這次和港黑合作,是要追回叛逃的異能力者卷走的巨額資金。
對於辛苦學習一個學期的國中生們來說,快樂的暑假終於開始了。
對於坐上前往北美輪船的早川八月來說,快樂的假期原地結束。
尤其是,當他看到港黑配給他的保鏢,居然是織田作之助的時候。
“我完了。”八月絕望道,“吉光,我完了,真的,我完了!”
從前兩人在不同的單位,織田最多回家的時候管他一兩個小時,自從他們成了同事,這個時間就無限期拉長了!
鬼知道在港口黑手黨這麼一個晝夜顛倒的單位,織田作之助究竟是怎麼保持的老乾部生活作風。
組合那邊不想聲張,大概是想趁這個機會洗一波間諜,表麵上組合首領還留在港黑,實際上,菲茨傑拉德和八月他們坐了兩艘船,變裝之後塞進了港黑的走私航線。
吉光的始解範圍有限,要變裝,還得靠真刀真槍的技術。
織田作也是第一次知道,八月在這方麵還有研究。
以至於在船上接頭的時候,差點沒把人認出來。
及腰的順直長發,白色的亞麻布長裙,淡淡的妝容模糊了男性五官的淩厲,舉手投足之間,完全就是一位優雅文靜的少女。
在船上看到變裝之後的織田作,“少女”立刻綻開一抹明豔的笑容,一路小跑過來,伸手掛在了織田作的脖子上。
他壞心眼地靠近織田作的耳邊,小聲道。
“怎麼樣,這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審美來的哦,心動了嗎?柳~吉~君~”
這次出來,八月用了野崎蝶子作為假名,而織田作則用了維康柳吉*。
他整個人掛在織田作的身上,感受著青年繃緊的身體,狐狸尾巴快搖成螺旋槳。
隻可惜,八月還沒看到織田作的反應,一個浪頭打來,船身晃動——他麵色一變,俯身乾嘔起來。
八月:“……………………”
結果,好不容易換了女裝,惡作劇卻告破於暈船。
織田作之助從船員那裡拿來暈船藥和熱水,無奈地給人衝好份量。
八月懨懨地躺在床上,他剛才已經吐了三波,現在胃裡空空如也,嘴裡全是胃酸的惡心味道。
織田作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又有點熱了。
可能是海風吹的。
織田作皺起眉:“下次彆穿那條裙子了……太涼了。”
他晃晃杯子裡的水:“喝藥。”
八月轉過身,留給他一個淒涼的背影。
“不要。”他有氣無力道,“喝了也沒用。”
他自己的身體他還不清楚嗎?根本就不是吃藥能解決的事。
八月閉上眼,準備轉移一下注意力。
“吉光。”他自言自語道,“算算時間,太宰也應該去找森歐外了吧……”
吉光對這種仿佛打啞謎一樣的交流方式簡直服了。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直接把事情說清楚啊??】
繞來繞去,繞來繞去,累不累啊!!
“你不懂。”八月翹起尾巴,“要出乎意料才有驚喜嘛。”
吉光並不這麼認為。
【遲早驚喜變驚嚇。】
就和八月猜測的一樣,他前腳上了船——太宰治後腳就進了港黑的總部大樓。
有些事,隻有當事人不在的時候才能偷摸乾。
想要乾部的情報,以太宰治目前的職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是,交易成不成立,還是要看籌碼夠不夠足。
奢華的頂層首領辦公室,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推門而入。
“森先生。”他露出乖巧可愛的笑容,“這個暑假,搞垮多少組織,能換來早川先生的情報?”
太宰治覺得,早川八月真是個奇怪的存在。
透明到好像一眼就能看穿。
又好像背負著數不清的謎團。
而每當想到這場彆開生麵的解謎遊戲,是獨屬於他和那人之間的秘密。
心臟就會不受控製地躍動起來。
據早川八月自己說,他十二歲的時候,剛好路過荒霸吐形成的爆炸。
於是撿到了失去意識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眯起眼,露出愉悅的笑容。
嗬嗬——路過。
這種話,隻有中也那種沒腦子的傻子才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