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除了爐子上的鍋,連身後的餐桌、椅子都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之後她又去了洗手間,自己重新衝了個澡,然後把不用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再返回時餃子已經開鍋了。

把餃子盛出收好,鍋勺洗淨收起,確定屋裡實在沒有東西遺留之後,柯蓓才和程乾一起從廚房出來。

因為兩人配合默契,總時長沒有超過半個小時,給大家都留出了更多的休息時間。

家裡被柯蓓收的隻剩下一張床,兩個毛巾被了。

小天四仰八叉的睡在床正中央,睡得正香。

程乾沒有矯情,將兒子往裡麵推了推,和柯蓓一起躺了上去。

從來沒有和年輕姑娘睡在一張床上過,程乾原本以為自己肯定睡不著的。

可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神經繃得太緊,還是跑這一圈太累的緣故,躺在床上,感受著身邊妻子兒子清淺的呼吸,程乾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們是被一陣慘叫聲驚醒的。

那聲音淒厲而痛苦,其間還夾雜著重物倒地和什麼人被扼住喉嚨無法呼吸而發出的咯咯聲。

程乾一驚,翻身從床上一躍而起,幾步走到了窗戶邊。

這會兒還五點不到,天還沒有全亮,到處黑沉沉的根本看不清楚外麵的情況。

但他能夠判斷出那叫聲就是從自家樓下窗口傳上來的。

程乾推開窗正準備探頭查看,忽然就察覺到一條繩子樣的東西衝著他直撲而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卻被緊隨其後的柯蓓一把拉住後背,整個人拽了回去。

“彆用手,小心有毒!”

柯蓓說著丟過來一把菜刀,而她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了一把長柄西瓜刀。

說話間已經衝到窗前對著外麵一陣猛砍。

程乾也趕緊跟著揮刀而去!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窗戶外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滿了藤蔓。

那些藤蔓上長滿了對生的卷須,卷須前端還頂著一個個嫩綠色的小圓珠,每一個珠子都有指肚般大小。

在柯蓓推開窗戶的同時,那些卷須仿佛變成了活物,如同蚊子見了血般的朝她纏了過來!

卷須前端的小圓珠也瞬間膨大,變成了一個個吸盤,張牙舞爪的對著她的頭臉,裸-露在外的手臂吸附過去。

柯蓓動作敏捷,飛速朝旁一躲,拿刀就對著它們砍。

一把西瓜刀簡直要被她揮出了虛影。

刀起莖斷,頃刻間那些藤蔓被她砍得七零八落。

可藤蔓實在是太多了,一根斷了,又會從斷口處長出無數根。

無論夫妻倆動作多麻利,眨眼功夫整個窗口還是快要被它們占據。

幾根指頭粗細的卷須也已經纏繞上了柯蓓的手臂,順勢還要往她的脖子上繞。

程乾眉宇間閃過厲色,揮刀朝著那已伸到窗台上的手腕粗的藤蔓直砍而去!

短柄菜刀並不算鋒利,但他這一下力度卻極大,手起刀落間,那藤蔓硬是被他砍成了兩半兒。

藤蔓前端還在用力去纏繞柯蓓手臂的卷須瞬間蔫了下來。

程乾幾下將它們撕扯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柯蓓扯到身後,用力把窗戶重新關上。

家裡的窗戶是雙層鋼化玻璃的,那些藤蔓顯然還沒有能力破窗而入。

它們不甘心的貼著窗玻璃飛快的生長,轉眼功夫就把窗戶密密匝匝全都包裹了起來,

還有一些卷須在拚了命的往窗縫裡鑽,試圖鑽進屋裡。

可程乾這會兒已經顧不得去關注它們了。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他抓住妻子的手臂,扯斷剩餘還纏在上麵的卷須,湊上前想要查看。

屋子裡並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即便湊得很近也並不能看清楚。

感受到丈夫呼出的熱氣,知道他緊張了,柯蓓摸了摸他攥著自己的手,安撫道:“沒事兒,就是一棵剛剛變異的爬牆虎,還沒有長成呢,問題不大。”

她的聲音很輕鬆,聽得出是真沒把這當做一回事。

程乾沒有說話,用力將她的手反握住,不允許她掙開,這才轉身開了燈。

燈光亮起,程乾看到柯蓓的手臂上布滿了被藤蔓勒出的紅痕,那紅痕每一條都有手指般粗細,此時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

除了紅痕,還有好幾塊兒因為吸盤吸附形成的血瘀,皮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出血點,很多地方已經變成了深紫色。

整個手臂看上去又紅又紫,淒慘至極,光看著就讓人能夠想象那份疼痛。

可柯蓓就像是完全沒感受到疼,她掙脫開程乾,拿出一瓶藥油在胳膊上隨意呼擼了一把,就再也不看它了。

“植物變異的速度加快了,咱們現在就得走,再晚可能連小區都出不去。這裡我和小天收拾,你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沒拿全。”

她一邊跟程乾說一邊走到了床邊。

程乾盯著她的手臂又看了一眼,眸色變得深沉。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打開了衣櫃。

柯蓓沒有看到丈夫是怎麼鼓搗的,隻看到一眨眼功夫他就從早被自己清空的衣櫃裡拿出了一個長條的木盒,打開來裡麵赫然竟是一把鋒銳的軍刺!

那軍刺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卻保養得很好,從盒子中拿出來的時候還閃著冷幽的光。

看出她的驚訝,程乾淡聲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爸留下的遺物。”

說罷他將軍刺遞了過去:“你拿著,防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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