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蓓又將陳瀾身體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然後朝那兩個人招手道:“過來吧,她沒有感染病毒。”
聽她這麼說,那兩個從不遠處的樹叢裡走了出來。
杜河愁眉苦臉,蔫巴巴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一看就是被程乾訓得不輕。
他一邊走還在一邊跟程乾哼唧:“哥,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程乾的臉黑得像鍋底,杜河怎麼說也沒有一點緩和。
就算是他的胳膊被那家夥拉著,也一把甩開,哼都不哼一聲,擺明了懶得搭理他。
搞得杜河垂頭耷腦的,一臉沮喪。
程乾心裡明白的很,這小子嘴上答應的再好,要是再遇到同樣的事兒,他還會救!
他並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指責杜河,畢竟越是艱難的環境人才越需要保持一點善念。
如果連人類自己都不自救了,那這個世界距離徹底毀滅也真得不遠了。
程乾之所以一直板著臉是希望杜河能夠有點忌憚,也吸取一點兒教訓。
善良不是壞事,但爛好心可不行。
就像今天,救人前至少要看看情況,好歹也看一眼有沒有感染病毒吧?
不然那不是引禍上身?
這個團隊裡有兩個孩子,原本就弱的弱,小的小,哪裡能經得起這種自己找的折騰?
兩個人走過來,杜河又跟柯蓓說了一遍,她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說起來也是陳瀾運氣好。
杜河帶著牧牧出去確實如夫妻倆想的那樣,就是想騎著過過癮,結果一人一狗沒有跑出去多遠就看到前麵有一片手電筒打出來的光。
因為牧牧的緣故,杜河原本是想繞開的,可還沒有來得及調頭,就聽到那邊隱隱傳來的男人的叱罵聲,還有女人的哭泣。
這樣杜河就沒有辦法裝聽不見了。
他讓牧牧站在樹叢中等候,自己走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群男人拿著棍棒還有鐵鍁在追著陳瀾打!
陳瀾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身上全都是血,眼中全是恐懼。
她的腿應該是受了傷,跑得跌跌撞撞。
就在杜河還沒有來得及跑到她跟前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後麵追了過來,然後一棍子掄在了她的額頭,陳瀾當即昏了過去。
“我當時氣傻了,就沒有見過這麼混蛋的人!七-八個男的追著一個女的打,他們是人嗎?!
我直接就丟了幾個火球過去,當時就把他們電麻了。
後來牧牧聽到聲音也跑過來,那些人一看見牧牧,哭爹喊娘的就全都跑了。”
現在重新回想起那一幕,杜河還氣憤的很,越說越大聲,隻恨不得掄起棍子跟那些人大戰一場。
柯蓓比他冷靜多了。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件T恤扔給了杜河,然後才問:“你知道她是進化人嗎?”
“啊?”杜河一愣,連穿衣服的動作都停止了。
“進化人?什麼進化人?”他一臉的迷茫。
柯蓓就知道這小子什麼也不知道。
“她應該是之前遇到了什麼變異獸,然後被咬了,或者她咬了變異獸也不一定。
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異能激發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諸如你們兩個,因為外力乾預激發出了自然力方麵的異能。
另外一種就是如陳瀾這種,在與變異獸爭鬥的過程中被同化。
我不確定她是被什麼變異獸同化了,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剛經曆了九死一生。
另外,那些人之所以追著她打,應該是先見到了她異化後的身體,將她當做了變異獸。
至於後來,大概是她受傷太嚴重,異能無法施展,變回了本體。
那些人將她當做了怪物,所以才會追著要她的命。”
柯蓓的這一番話,彆說杜河了,連程乾都聽呆了。
他也顧不得陳瀾還在昏迷中,湊過去就要查看。
柯蓓指了指陳瀾胳膊上那些細麟,程乾和杜河全都露出了震驚至極的表情。
“這,這這這……姐,我是不是給咱惹麻煩了?”杜河這會兒是真的慌了。
剛才程乾教訓他,他雖然知道自己沒打招呼就帶人回來確實不對,可總覺得是情有可原。
畢竟那會兒情況特殊,他也來不及去征求隊友的同意。
但這會兒看著陳瀾身上的細鱗片,他是真的怕了,怕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給哥姐還有小天、阿列帶來危險。
“這會兒才知道惹麻煩了?晚了。”柯蓓睨了他一眼。
看小孩兒確實嚇壞了,才朝他擺了擺手,說:“帶都帶回來了,還說什麼?一切等她醒了再說吧。”
說罷打了個哈欠,然後朝程乾招了招手說:“走,回去睡覺,讓杜河守夜。”
杜河連連點頭:“我守,我守,哥姐你們去睡覺,我保證盯著她,保證不會讓她亂來。”
細麟啊,會不會是蛇?
一想到陳瀾很有可能會是一條比人還長的蛇,杜河渾身都麻了,隻覺得從天靈蓋往下冒涼氣。
程乾看出柯蓓有話要說,沒有拒絕,和她一起往帳篷走。
快走到跟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對著那個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的小子說:“火裡還有幾個烤土豆,記得吃了。”
柯蓓也拿出一包真空包裝的熏豬耳絲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