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慧並沒有在藥廠待太長時間門,天後她就在繼子張建軍的陪同下離開了。
身為建築設計院的大忙人,在目前到處都在想辦法重建的時代實在有太多事情要做,能夠百忙中抽出時間門跑到這裡看兒孫,對於薑慧來說,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臨走之後,薑慧抱著小天久久,久久沒有鬆開。
她將頭埋在孫子的肩膀上,強壓下眼中的淚水,不願意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在親人麵前呈現。
程乾和柯蓓站在一邊,望著祖孫二人,心裡也說不出的難受。
薑慧走後,柯蓓他們也沒有在藥廠多待。
程乾又和研究所那個人一起聊了很久,還讓他按照印象畫出了地圖。
之後,程乾又和卓揚還有藥廠現留的幾位血液病方麵的專家一起聊了聊。
按照專家們的意思是——即便是找到了那個雲絲草也不能隨便就給小天用,畢竟到底有沒有效果誰也沒有把握。
這種事還是不要道聽途說,一定要把藥草拿回來做過測試之後再打算。
卓揚也是同樣的意思。
專業人士的話夫妻倆自然會聽,他們當即就答應了。
然後特戰隊的成員選擇了一個晴朗的天氣回了基地。
天氣雖然晴朗了,可溫度並沒有提升多少,之前的積雪也並沒有融化。
一行人走了兩天才總算是重新回到了部隊。
這場嚴寒維持了很長時間門。
往年五月份都已經立夏,外麵更是一片山花爛漫。可現在,都已經五月中旬了,外麵的土地都還被凍得硬邦邦,整個山上還一片荒草,連點綠顏色都沒有。
這段時間門夫妻倆外出巡邏的時間門都拉長了,走的路線也比之前長了很多。
他們沿著藥廠研究員給的地圖,將上麵列出的地點全都跑了一個遍。
可是幾趟跑下來,失望永遠比希望大。
因為嚴寒,那些地方的變異植物們差不多都陷入了沉睡,危險比以前少了很多,可也沒有新的植物生發出來。
沒有植物冒頭,那就意味著找到那種毒蘑菇和雲絲草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沒有了。
“你還記不記得這場嚴寒持續了多長時間門?”私下裡,程乾再次朝妻子詢問道。
“很久,我記得小天滿月的時候還穿著棉襖呢。”
小天是八月份出生的,要是那個時候還穿著棉襖——程乾眯眼望了望天空,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按照柯蓓的記憶,他們是在一年後吃的毒蘑菇,那時候的天氣和現在又不一樣了,完全沒有可參照性。
可如果今年一直這麼冷下去,那麼他們留在這裡乾等著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萬一真的一直冷下去,植物不發芽,找不到雲絲草,他們其實更應該先回京城。
可如果天氣不按照柯蓓以為的那樣呢?
要是在他們離開後忽然回暖——那想再回頭就會很困難。
雖然也可以將找雲絲草的事情交待給彆人,例如卓揚。
可牽扯到小天,夫妻倆還是更希望這件事由他們自己來做,這樣心裡更踏實一點。
在月下旬,基地的大部隊從山洞重新回到了山下的營地。
雖然在此之前,大家已經輪番過去打掃過了,可半年的時間門,營地已經被破壞的不像個樣子,看上去荒涼一片。
彆說基地的老人們了,就柯蓓他們這些後來者看著心裡也說不出的難受。
大家誰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開始了基地重建的工作,除了日常的訓練和外出巡邏,所有人都把精力投入到了重建之中。
因為天氣一如既往的冷,雖然夫妻倆還是惦記著雲絲草的事,可也無可奈何,連去山裡巡查的次數也比之前減少了很多。
這一天,卓揚忽然回了基地。
這還是他離開後第一次回來,連之前送曉慧去藥廠生活都是基地這邊派人送過去的,他都沒有回來接女兒。
不過這也很容易理解,實在是藥廠那邊的事情太多了,而且研究方麵的事情現在全部由卓揚來負責,他是真的沒有時間門。
而這,又讓他匆匆趕回這件事變得很奇怪。
不等眾人詢問,卓揚就先說明了來意。
“前幾天藥廠的無人機在桑鎮的山裡拍到了一條裂縫,從照片裡看,那裡麵的溫度應該比外麵高一些,已經有植株開始生長。
我問小李了,他說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那條裂縫,應該是地殼變化後來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