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說了位置。
“好,我馬上過來,學長電話你先彆掛。”
耳邊不斷傳來蕭亦淮的詢問聲,問他之前去了哪裡,見過什麼人,但某個時刻,這些聲音截然而止。
唐執不由抬頭,在這過程中瞥到不遠處似乎有人。
那道身影很偉岸,也很熟悉。
唐執心頭微顫,已經有預感了,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那個服務生。
他已經站不住了,一隻手不得不扶著蕭亦淮的手臂借力。在看到服務生的刹那,唐執下意識收緊了手,把蕭亦淮的西裝抓皺了些。
蕭亦淮神經也是繃緊著,立馬順著他的目光去看服務生,又見他臉上神色有異,頓時明白。
“你在這兒呆著,我去教訓他。”蕭亦淮一直壓著的火氣蹭的上來了。
把唐執扶到牆邊,讓他撐著牆站,蕭亦淮捋起袖子上前。
服務生可能是認得蕭亦淮,眼裡掠過一縷深思,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繼續。
蕭亦淮可不管,直接上去就是一拳頭。
唐執手裡還拿著蕭亦淮的手機,正要問宋予潮到哪裡了,就看見人從那邊拐出來。
宋予潮跑得非常快,在唐執的視覺裡,似乎隻是幾個瞬息之間,他就已經到他跟前了。
“學長!”
宋予潮一看唐執的狀態就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將人扶住。
唐執掛斷通話,喘著氣說:“這是蕭亦淮的手機,你幫我還給他,我的手機被那個服務生拿了。”
宋予潮懂了,接過唐執給的手機,“我很快回來。”
唐執點點頭。
他扶著牆直喘氣,他當時隻喝了兩口那杯水,藥效時間肯定不長,熬過去就好了。
那邊有人慘叫,唐執回頭看。
隻見服務生已經倒地,宋予潮正折回來,而蕭亦淮正抬腿踹了那服務生一腳。
宋予潮把唐執的手機塞自己兜裡,扶著人快步往走,“學長,咱們先離開這裡,以後再和他們慢慢算賬。”
唐執嗯了聲。
事實上,對於宋予潮的最後一句,此時的唐執並沒有當一回事。那些人衣著光鮮,且能這麼肆無忌憚,可能有自己的倚仗。
他們兩個沒權沒勢,拿什麼算賬。
那邊,等蕭亦淮覺得好不容易出了點氣,一回頭就看見唐執被宋予潮扶著往
外走。
蕭亦淮的腦袋嗡地震了下。
靠,他在前麵打怪,家裡水晶被偷了!
明明是他先來的,但果子最後卻被彆人摘走了。
感覺真糟糕透頂。
蕭亦淮當即跟上去,但看唐執這滿臉潮紅的樣子,把到了喉間的話咽了回去。
緊繃的神經一鬆懈下來,力氣好像被抽空,唐執幾乎是攀著身旁的人才走得動。
腳下的路好像變成了會動的岩漿,每一步都非常滾燙,抬腳的動作也像被泥濘吸住一樣艱難。
等走到北門,唐執已經出了一身汗,裡麵襯衫都濕了。
“這樣出去不行,外麵有娛記。”蕭亦淮一眼就看出外麵還有很多蹲點的。
奇異果總部就這麼幾個門,現在又是散場時間,外麵不僅有站姐,還有不肯離去的粉絲。
宋予潮把兜裡沒拆的新口罩拿出來給唐執戴上:“你不也是藝人嗎,你去把那些記者引開。”
蕭亦淮臉色一下子就黑了:“拿我當魚餌呢?”
宋予潮拉長音哦了聲,“不肯啊,那算了。”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有眼尖的娛記發現了他們。
“是蕭亦淮和唐執!”
“快過去。”
雖然蕭亦淮和唐執都是才入圈的引人,但架不住兩人都有了一定熱度的代表作,而且長相在圈裡絕對是屬於拔尖的那一撮。
光是今晚,有涉及兩人的熱搜,就有七八個。
誰都明白,這就是流量。這個時代流量等於錢,在娛記眼裡不遠處就是兩個大金塊在走動。
當然是趕緊上去。
蕭亦淮低咒了聲。
宋予潮皺眉,一手扶著唐執,另一手拿出手機,打算再打個電話過去。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路虎迅速駛來。
宋予潮看清車牌後放下手機,半扶著半攬著人上前。
記者們已經上前。
“唐執怎麼了?”
“他喝了杯香檳,沒想到一杯就不行了。”宋予潮回答說。
他聲音帶笑,又有點無奈。
幾個娛記都笑了,有的還舉起相機拍:“哎呀,沒想到唐執酒量那麼淺,拍下來當黑曆史。”
“男孩子不會喝酒可不行。”
唐執聽到有很多人說話,更聽到有拍照地哢嚓聲。
他下意識抬眸往那邊看。
前麵的娛記忽然靜了一瞬。
青年戴著口罩,但露出的漂亮眉眼依舊極為吸引人眼球。
桃花似的緋紅在那片玉白的肌膚上漫開,人麵桃花不過如是,而那雙眼尾微揚、向來被粉絲盛讚溫柔眼的黑眸瀲灩著水光。
仿佛有夕陽的餘暉映在粼粼的湖麵上,帶出一片浮光躍金。
如果說走紅毯時的唐執氣質疏冷,像天上流雲般高不可攀,那麼現在的唐執,宛若從畫裡走出來的精怪,有種說不明的魅。
“抱歉,他該回去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回去拍戲。”宋予潮扶著人往路虎那邊走。
記者和站姐越來越多,宋予潮站在唐執左邊,蕭亦淮坐在他右邊,一左一右硬是開了一條路。
宋予潮拉開路虎的後座門,把唐執放了進入,然後自己再坐進去。
後座坐三個大男人太擁擠,而且這人坐進去以後,壓根就沒有要挪位的意思,蕭亦淮牙關緊了緊,迅速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他保證如果他繞過去拉另一邊的後座車門,可能還沒走那裡,車就開走了。
宋予潮瞥了眼前麵,很嫌棄。
這人倒是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