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力克晚回來這麼多,布魯森很不高興,斥了他幾句,前者憤憤不平,不過沒回嘴。
拍攝繼續。
......
凱倫成功融入了“自由鳥”這個由民間成立的反抗“宙斯”的組織。
這個組織裡各類的人都有,有在平民窟乾著清潔工活兒、但實際在網絡上是數一數二數據黑客的泰勒嘉,有帶著妹妹生活、白日靠維修機器人為生的雷,以及妻子被“宙斯”以合同名義征去改造,最後永遠沒有回來的布尼加......
他們都有三個共同點:
其一,這些人都是腦力拔尖者;其二,他們沒有簽“宙斯”的永久合同。
其三,他們都或多或少受過“宙斯”的打壓,和特地製造出來的人為意外。
凱倫失去雙親的痛在“自由鳥”得到治愈,他慢慢振作起來。
靠著“自由鳥”同伴的支持,凱倫繼續在大學進修,這過程當然和之前一樣受到霸淩。
但現在凱倫會反抗了。
他從“笑臉神”布尼加那裡學會了格鬥術,把一些純靠拳頭欺負他的混蛋打得嗷嗷叫。
不過好日子沒過多久,“自由鳥”的總基地被摧毀了。
“凱倫,你不能過去,你現在過去會被抓的!”雷死死抓住凱倫,察覺到遠處有電子警察飛來,立馬把人摁住到紙皮堆上,用紙皮將兩人蓋起來。
拳頭大小的電子眼成群飛過,有一隻中途減速,最後在凱倫和雷所在的位置停下,然後開啟熱成像掃描。
從電子警察的角度,麵前建築被簡化,變成了可透視。在那當中,隻有兩隻小老鼠的影子在,並沒有人。
電子警察掃描器移開,跟上大部隊。
確認這批電子警察離開後,雷才在手背上摁了一下,指紋輸入,偽裝程序解除。
小心翼翼把鐵板頂起,雷探頭出去看,確認安全後,他才將鐵板移開:“凱倫,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可是泰勒嘉被抓走了!”凱倫睚眥欲裂。
“我知道,就是因為泰勒嘉已經被抓走了,所以才更不能衝動。”雷緊緊抓著人,生怕他跑出去:“‘宙斯’帶了那麼多機械獸來,現在貿然出去和自投羅網沒有區彆。”
凱倫握拳:“雷,我可以改掉它們的程序。”
“是的,我知道你能改掉它們的程序,這我不否認,但是你隻能改掉一小批,沒人給你打掩護,你很快就會被‘宙斯’總部發現的。”雷沉聲道。
凱倫痛苦抱頭:“那怎麼辦,難不成就讓泰勒嘉被抓走嗎?他今年六十多了,可能經不起‘宙斯’對他的改造,他會死的,我們不救他他就完蛋了。”
雷看向
遠方,眼裡情緒很深沉:“我想我們得去找‘明燈’。”
“誰是明燈?”凱倫疑惑。
雷說:“你應該也知道,‘宙斯’和‘燈塔’曾今是死對頭,在那長達五十年的博弈裡,‘宙斯’勝出了,倒下的‘燈塔’高層大部分被屠殺,有一部分歸化了‘宙斯’,還有一部分隱姓埋名逃了。這位代號為‘明燈’的人,聽說是一號研究員,他的祖輩曾經參與過zero的設計。”
......
“卡!”布魯森喊了停。
坐在機位後看了好一會兒,布魯森把之前的片段來來回回看,最後說:“弗雷力克,你剛剛那段重來。”
來來回回幾遍,布魯森都不滿意,一直喊再來。
第六次後,布魯森忍不住情緒了:“弗雷力克先生,麻煩你拿出一個演員該有的狀態,不要讓大家中午了還要陪你在這裡餓肚子。”
要是平時,弗雷力克絕對不會頂嘴。
但前天安排人夜裡偷襲,卻賠了夫人又折兵。昨天在工廠裡被擺了一道,等回去後又被一個他向來看不起華人打了一拳,噢,那隻狡猾的小黃老鼠還躲到哈林頓身後。
緊接著今天又接到叔叔的電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憋了一肚子火的弗雷力克現在又挨罵,情緒當下就失控了。
“布魯森,我自覺我已經演得很好了,你在針對我!就是因為我討厭那個小黃老鼠,而你喜歡他,所以你故意找我麻煩。”弗雷力克怒道。
布魯森臉色頓時黑成鍋底:“弗雷力克,我看你是不想演了。”
弗雷力克:“我沒有不想演!”
“那就好好演,拿出你的職業素養來,再把腦子裡的水倒乾淨。弗雷力克,彆再惹我生氣,我是真的會換掉你。”布魯森冷聲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弗雷力克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布魯森,你果然在維護那隻黃皮小老鼠,很好,你們是一夥的。”
布魯森被氣了個倒絕:“弗雷力克,讓你經紀人過來。”
他想好了,他要換掉這個腦核隻有葡萄大的家夥。
和所有工作人員一樣,唐執在旁邊吃瓜,隻不過這個瓜的走向大家都沒想到。
無論弗雷力克的經紀人怎麼懇求,布魯森依舊態度堅決,一心要換掉人。
賠錢也要換。
他真的受夠了這個自以為是,把劇組攪得烏煙瘴氣的家夥了。
唐執站在不遠處,和宋予潮說悄悄話:“學弟,剛剛弗雷力克瞪了我好幾眼,現在他被布魯森踢出劇組,按他的性格,我覺得他後麵肯定會使壞。”
這人在劇組時,尚且能用語言不斷攻擊他,甚至還想動手。一旦他被踢出劇組,少了一層約束,唐執覺得這斯肯定會搞小動作。
“所以接下來的,學長得多留個心眼,一有不對勁,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宋予潮和他咬耳朵。
唐執認真點頭。
本來唐執以為弗雷力克被踢出劇組,應該會立馬報複他的,但居然沒有。
布魯森換人了,很快聯係好接替“笑臉神”布尼加這個角色的演員。
對方第二天就坐飛機來了墨西哥。
接下來幾天,全是補拍替換弗雷力克的戲份。這幾天風平浪靜,平靜到唐執甚至覺得弗雷力克可能放棄了。
但這種猜測很快被唐執自己否認,因為再過兩天,他們就會離開乃加,前往南邊的安全區。
如果弗雷力克在這裡不動手,去到南邊,就不那麼好動手了。
所以當這天下午,劇組的車碾壓著黃昏的餘暉從片場回酒店,行到半路時,車爆胎了,唐執竟沒有多少意外感。
他心知,弗雷力克的報複來了。
爆胎瞬間,司機連忙打方向盤,嘴裡罵罵咧咧,覺得今天運氣不好,然而當子.彈把車側邊玻璃打破,司機便知這並不是意外。
這裡的人紛紛大叫。
“靠邊停!”
“那邊有遮擋,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