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唐執躺床上,一動不想動。
等宋予潮出來,唐執快睡著了。
宋予潮伸手摸了摸唐執的頭發,果然沒乾,於是倒回去浴室,把吹風機拿出來,將床上軟成一灘的人捋到自己懷裡,讓唐執枕在他大腿上,然後開始吹頭發。
吹風機嗚嗚的響,那隻大手拂過他的發,動作輕柔,唐執彎了彎嘴角。
吹完一側,宋予潮把人翻過來。
唐執頭發短,沒多久就吹乾了。
宋予潮把吹風機關了,躺他懷裡的唐執伸手,摸了摸宋予潮的腦袋:“你的頭發沒乾。”
宋予潮:“等我睡覺的時候就乾了。”
他說這話時直勾勾盯著唐執,眼裡燃起兩簇小火焰,這種目光太熟悉,唐執昨晚被看了一晚上,還被煎烤餅似的翻來覆去。
唐執一頓,明知故問:“學弟,你想乾嘛?”
宋予潮把人抱起來,下頜抵在唐執肩窩:“我想......”
最後兩個字聲音壓低,化作一道熱風鑽進唐執耳蝸裡。
唐執耳尖微紅:“還來呀,你昨天流鼻血流得很厲害,下次不
能這樣了。”
今天早上起來,被套上床單上,都有紅點,而且非常密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作案現場。
不過流鼻血的某人今天一天都很生龍活虎,唐執甚至覺得這家夥比平時還要興奮。
“學長,都和你說不能慣著它,越慣它就越無法無天,應該讓它多適應適應,畢竟以後這情況又不少。”宋予潮自有一套理論。
唐執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宋予潮已經親過來了,不僅將他一話都堵住,還順勢將人壓在床上。
屋裡的大燈和燈帶關了,隻剩下床頭櫃上的小夜燈亮著。模糊的影子映在床上,在低低的輕哼聲響起時,影子明顯晃動得厲害了些。
唐執一隻腳踩在宋予潮肩膀上,某個瞬間白皙的腳趾像貓爪一樣張開,但很快又蜷縮回去。
“學弟,鬆、鬆開......”
宋予潮並不聽,直接衝了一下。
唐執試圖把人蹬開,蹬了一下,蹬不動,他也堅持不住了。
等再回神,唐執感覺到小腹又有那種熟悉的濕漉漉感,伸手抹了一把。
紅豔豔的。
好麼,他學弟又流鼻血了。
像是知道唐執心裡在想什麼,宋予潮低聲說:“流得比昨天少很多了,不管它果然有用。”
聲音有些含糊。
唐執:“不能老是這樣,虧空了血氣對身體不好。”
宋予潮振振有詞:“沒虧空,等學長拍完《機械遊戲》,我表現給你看。”
唐執:“......”
宋予潮下床去洗手間,很快又回來,撈過人抱著親。唐執聞到了一股薄荷的味道,不由哼笑了聲。
結果剛笑完,就被宋予潮打了一下屁股,“笑什麼,還不是怕你嫌棄我。”
唐執移開目光,但很快又回來摸摸他鼻子:“真沒事?”
宋予潮剛去浴室順便洗了鼻子,現在倒看不出剛剛嘩啦啦流過鼻血。
“沒事,你男朋友好得很。”宋予潮和唐執接了個吻。
......
天邊亮起一線,新的一天如約而至。
布魯森的團隊今天下午兩點抵達墨西哥城,安頓好人員住處後,布魯森把唐執喊到一旁。
“唐,這段時間還好嗎?”布魯森把唐執上下打量了遍。
唐執:“很好。”
布魯森歎了口氣:“弗雷力克的事,你受委屈了。”
唐執眸光微閃。
看布魯森的神情,再結合他說的這番話,唐執覺得他應該是不知道弗雷力克後來的結局。
此時的大導演對他有愧。
金鷹獎頒獎當天他肯定是要回國的,不如趁現在請個假?
打定主意的唐執立馬露出“我有點委屈,但我不說”的表情:“親愛的布魯森,沒事的,請不要為我擔心。現在我們已經離開北部了,弗雷力克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布魯森欣慰。
唐執順勢說:“有一件小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布魯森問是什麼。
唐執:“如果十月份我的戲份還沒有拍完,我請幾天假回國。”
不用布魯森問原因,唐執自己麻溜的把為什麼回國說了。
華國如今是大國了,布魯森在影視圈多年,當然對華國電視劇的三個獎項有所耳聞,他高興道:“唐,恭喜你!”
唐執有點不好意思:“隻是提名而已,不一定能拿到獎。”
“也很不錯了,尤其是你今年二十五都沒有,很有潛力。”布魯森拍拍唐執肩膀:“行,到時候如果你沒有殺青,你就回華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