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炎月兒療傷,羅修的修為損耗極大。
他不敢將修為損耗殆儘,否則這個女人一旦醒來,萬一要對自己動殺心的話,隻怕他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所以,每當自己的修為損耗一半的時候,羅修就會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元氣石恢複損耗的修為。
所幸他賣掉了地階戰劍和功法,手頭上的元氣石很多。
此次療傷,持續了整整七天,炎月兒即將崩潰的生命脈絡,終於被羅修修複完成,暫時穩固住了,爆發的元神之傷也暫時穩定。
不過她卻不能與人動手,否則元神之傷便會再次爆發。
沉睡昏迷的意識逐漸恢複,熾熱的火焰氣息,在炎月兒的體內升騰。
“轟!”
烈焰真氣在她的體表綻放騰起,緊身武服在一瞬間被焚燒成了灰燼,白皙如玉的嬌軀,暴露在羅修的麵前。
與此同時,炎月兒在瞬間睜開了閉著的眸子。
醒來的刹那,她的神識便擴散開來,感應到了自己身後的羅修,同時也知道,自己能夠醒來,是此人所救。
隻是她一動神識,便感覺到頭疼欲裂,識海幾乎崩潰,當即悶哼一聲,趕緊將散放出去的神識收回。
在炎月兒醒來的瞬間,羅修也是抽身而退,淡淡道:“你的元神之傷隻是暫時穩定,你若再動神識,識海一旦崩潰,我便救不了你第二次了。”
聞言,炎月兒繡眉蹙起,同時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美眸中閃過一絲羞怒。
她的身材曲線玲瓏,凹凸有致,肌膚雪白如玉,可謂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絕世尤物,此刻卻是第一次被男人看的精光。
儲物戒指中倒是有衣物,但此刻卻不用動用神識真氣,根本無法取出來。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羅修取出一套衣物遞了過來,“這是我的衣服,你先湊合著穿吧。”
赤身以對,炎月兒三百年的心境泛起了一絲波瀾。
如此完美的嬌軀呈現在眼前,羅修的心裡也是泛起異樣的旖念,突然想起了當初給陸夢瑤治療火陽絕脈時,不也是同樣的一幕嗎?
看到羅修眼中閃過的一縷緬懷歎息,炎月兒猜想他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往事。
身子被看光了,炎月兒並沒有像普通女人那般羞怒之下做出不智之舉,她平靜的從羅修手上將衣服接過,直接就在他的麵前將衣服穿上,也沒有要求讓他背過身去。
然而羅修卻知道,這個看似堅強的女人,在昏迷的時候曾經表現出內心最深處柔弱的一麵。
“謝謝你救了我。”穿好衣服之後,兩人在石洞中相對而坐,炎月兒向羅修道了一聲謝謝。
“你不會恩將仇報吧?”羅修笑著調侃了一句,緩解彼此間略有些沉凝的氣氛。
炎月兒凝視著羅修,朱紅的唇角泛起一絲弧度,美眸帶笑,“你既然怕我對你動手,為何還要救我?”
三百年的拚命苦修,她很少與外人接觸,古井無波的心境泛起波瀾。
羅修並沒有說是因為她表現出的那一絲內心的柔弱,讓他生出了惻隱之心。
這個女人的柔弱似乎牽扯到內心深處的秘密。
就在這時,羅修目光一凜,抬眼望向石洞的外麵。
在他的感知中,幾道人類武者的氣息,正不斷的向著此處靠近。
看到羅修的動作,炎月兒並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她神識無法動用,自然無法發現有人正在靠近。
“有人過來了。”羅修沉聲說道。
聞言,炎月兒俏臉微微變色,“是魏雲穀和何巴山!”
看到羅修疑惑的表情,炎月兒解釋道:“這兩人被我種下了魂禁,應該是根據魂禁的感應,察覺到我的元神受創,魂禁失去控製,所以便找到了這裡來。”
聽到魂禁二字,羅修神色微變,因為一旦被種下魂禁的話,生死便隻能被人掌控,成為奴仆。
站起身來,兩人從石洞中走出。
瀑布水潭的岸邊,羅修凝眸望去,看到那魁梧壯漢和白衫男子,帶著被綁起來的七個人。
魁梧壯漢,便是何巴山,那白衫男子則是魏雲穀。
正如炎月兒所言,他們察覺到識海中被種下的魂禁失去了被掌控的感覺,一般這種情況意味著那炎月兒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是受了重傷,以至於連神識都無法動用。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是解脫魂禁控製的最佳時機。
而此刻,看到炎月兒從石洞中走出,既然沒死,顯然她肯定是受了重傷,這才失去了對魂禁的掌控。
何巴山的臉上帶著獰笑,“小娘們,你給老子種下魂禁,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白衫男子魏雲穀則是目光緊盯著炎月兒身邊的羅修,那炎月兒連魂禁都失去了掌控,可見傷勢之重已經不足為慮,但是這個自稱修羅的少年,卻無疑是一個大敵。
他可是清楚記得,那先天八重修為的黃遠山,被他一劍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