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稿人也不是每篇論文都看過,每篇論文都記得,即使發現了被拒,其實也沒有多少麻煩,審稿人又不是學術警察,即使多嘴說上兩句,也不會怎麼樣。
隻有少數國家,才會有嚴格的學術管理,可即使如此,學術這麼高端的東西,學者都那麼忙,想要真正的嚴格管理,也是很難做到的。
而且,許多學者也不畏懼懲戒,大不了辭職去私營公司工作好了。便是80年代中國這樣的環境,一名水平普通的研究員,或許會在北京混的不好,但隻要願意離開北京,全國儘是可去之處,仍然會有很多的地方企業來招攬的,所以,比起學術不端那軟弱無力的懲戒,把握眼前,將職稱和名氣快速提高變的更劃算了。
李鑫顯然也走了一條小捷徑。
他沒有引用自己前麵的論文,從而令自己的第二篇論文變成了一篇全新的論文。
楊銳仔細的讀了它們,很快明白了為什麼。
李鑫的兩篇文章,根本是雷同作。
這可比兩篇文章用一個實驗過分的多。
確定了此點,楊銳才掏出紙筆,默默的計算起來。
一會兒,李鑫的兩篇論文的秘密就呈現了出來,無非是數字遊戲罷了。
第一篇論文討論成功率,第二篇論文討論失敗率,第一篇論文做函數曲線,第二篇論文用表格代替。
不仔細看的話,還會以為他是過度使用,仔細一看,其實就是把一篇論文重寫了一遍。
這當然比重做一次實驗簡單的多,說不定還能省下實驗經費來吃幾頓好的。
“要是舉報的話,至少是一個內部醜聞了。”楊銳想了想,將三篇期刊收起來,準備借出去再看,這自然是他在圖書館的又一特權。
前麵仔細看過的兩本期刊收起來了,楊銳拿起第三本期刊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這貨成功了一次,怎麼又寫了一篇完全不同的論文?如果論文是真的,怎麼不再重複利用一次?
所謂狗改不了****,李鑫現在用的手段,還是比較新鮮的技能,好不容易學會了,隻用一次也太可惜了。
楊銳於是坐了下來,重新翻開第三篇論文,細細“品鑒”。
作為一名中國研究生,必須要有鑒彆真假論文的能力,尤其是中文期刊發表的論文數據和結果,能不用就彆用,否則就是把自己的論文建築在沙子上。而若是自己準備論文造價,那更是如此,你不能把沙子建築在沙子上,那樣塌的太快了。
與後世的造價手段相比,李鑫的手段就傳統和經典的多了。
楊銳很快從他實驗數據裡,發現了一條漂亮的實驗線。
太漂亮了,以至於與論文完美結合。
“看來得找個人把這個論文重做一遍。”楊銳腦筋一轉,就想到了魏振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