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就講一道題,然後從上課開始就做題,老師在台上拚命的算,拚命的講,學生在台下拚命的想,拚命的記,到下課的時候,老師刷的一下,把題全給擦光了。知道為什麼?”
白玲愣了一下,道:“是懲罰記筆記慢的學生?”
楊銳搖頭。
“那是下課了,下節課再講?”
楊銳搖頭。
“那是為了什麼?”
“因為解錯了。”
白玲用心想了一下,“噗”的笑了出來。
楊銳前座後座的人本來也豎著耳朵聽,也都一個個露出奇怪的笑。
“解錯了?”台上的鄭嶽鬆聽到了笑聲,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白玲手捂住嘴,才沒有大聲笑出來,班長沒忍住卻是笑出了聲,連忙補救道:“沒有錯。”
鄭嶽鬆從頭到尾,快速的檢查了一遍,道:“是沒有解錯嘛。”
下方的胥岸青也道:“沒有解錯。”
“彆講話。”鄭嶽鬆點點頭,兩步完成後麵的步驟,接著講下麵的部分。
耿健卻是注意到了白玲和楊銳又小聲說了起來,不由心裡大急,用威脅的語氣,衝著相隔兩排的二人道:“你們彆講話了,沒聽到嗎?”
楊銳撇撇嘴,懶得與耿健爭辯。
白玲給了耿健一個衛生眼,然後就看向楊銳的背影。
一股子憤怒和嫉妒湧上耿健的心頭,當它們漸漸消失的時候,留給耿健的卻是沮喪和悲傷。
“不就是因為我爸不是當官的嗎?”耿健斜眼看看白玲,心裡儘可能的聚集鄙視的情緒。
白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卻是嚇了一跳,心想:耿健也長的太怕人了。
下課鈴響,暗自神傷的耿健率先出了教室。
楊銳稍微耽擱了一會,收拾好東西,才施施然的往外走。
白玲緊隨其後,說說笑笑的陪著楊銳一起出門,問:“去食堂?”
“我要回去吃飯了。”楊銳笑道。
“對哦,你在外麵租了房子。”白玲撅撅嘴,表情卻是明媚的:“我陪你出去,正好我也要去學校外麵買點東西。”
兩人一並出門,到了校外,卻見一大群人圍在一起。
“這是你打碎的,你就得賠。”
“我就輕輕的碰了你一下,你自己失手打碎的。”
“看看,大家都聽到了,他碰了我,我才打碎的。這是清朝的大花瓶,我晚上睡覺都抱著,要不是你碰我,我能這麼不小心?不行,你彆走,你得賠我。”
“我好好的走路,你撞過來的。”
“你低著頭,我喊你,你也不讓,最後,我是躲都躲不開。”
“我低著頭,你還往我走邊走……”這位說話的聲音也開始不對了。
白玲側耳聽了一會,道:“聲音好像挺熟的。”
“估計是咱們同學。”楊銳和白玲擠了進去一看,果然是同學。
撞了人的,正是情緒大壞的耿健。
另一邊的青年雖然不認識,但在他後麵看熱鬨的人群裡,楊銳卻看到了老腿王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