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在實驗室裡招人一直堅持110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也是如此。一隻科研汪或者頭犬要是一個星期乾不了110個小時,招募過來簡直是浪費糧食,朝五晚九年休110天的工作多了,許多人每天工作30個小時都沒必要,但研究員卻是永遠處在競爭當中。
楊銳不相信一名官三代能夠長期的維持這樣的生活。
事實上,如果不是一股不服輸的氣推著楊銳,如果不是重活一次就應該如此的思想支配著楊銳,他也難以堅持下來。
當然,真正讓楊銳堅持下來的,是不間斷的成就感。
他比彆人更容易成功,更能夠享受到成功的刺激,他也就能比彆人堅持的更久一些。
做科研的,其實都是在堅持,每天都活的像是瀕臨高考似的——最終,也隻有那些不覺得高三複習痛苦,或者能夠忍受高三的痛苦複習的孩子,有資格繼續科研工作。
楊銳不覺得梁策有這樣的心氣。
田兵繼續回憶,道:“聽梁策做報告的時候,還是有些水平的。不過,他做的項目,隻有少數幾個勉強夠得上國內一流,所以,他這個副所長還是比較有水分的。”
“就這樣,人家還是進了gmP委員會。”蘇先凱不服氣的道:“簡直荒謬。”
“還沒進呢,這不是補選還沒開始呢?”許正平瞄了楊銳一眼,不讓幾個人胡說八道。
楊銳也道:“說不定就是偶然事件,要等下次補選了以後,才知道情況。”
“也是,下次補選就知道情況了。”
“梁策這種人,就是補選也不會通過的,討厭他的人多了。”
“也是,再補選,蔣同化總不能再弄一次反對吧,這違反組織程序嘛。”
幾個人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儘量安慰楊銳。
楊銳嗬嗬的笑著,看起來毫不擔心的樣子。
不過,在眾人眼裡,這樣子的楊銳,更像是強顏歡笑呢。
一天的工作結束,楊銳率先離開實驗室。
其他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悄悄的說話:
“楊銳也是不容易呢。”
“是呦,年紀輕輕的做了主任,也就是北大的氣氛寬鬆。gmP委員會還是跨度大了點。”
“要按學術能力,啥委員會都不大。”
“也是,但國內哪裡有隻看學術能力的?”
“國外也沒有。”
“可惜了,楊銳今年21吧,這要是進了gmP委員會,再過20年,都要變成前輩了。九成人都得被他熬死。”
“再過40年呢?gmP委員會重建,現在進去的可都是元老。21歲的元老,我看衛生部的那群人也怕。”
“這麼說,人家是不會讓楊銳進了?”
幾個人越說越對楊銳沒信心,乾脆都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