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醇一口氣說了幾百字,然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梁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不能置信的看向蔣同。
蔣同化知道梁策在想什麼,輕點點頭,道:“朱教授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他在解放前,到中學讀書,就把學校圖書館裡的幾百本書全給背了下來。校長聽說以後考了他,然後才自己出錢,將他送到北平上大學。”
說話間,朱醇已是休息好了,又朗聲道:“我們有兩種選擇,要麼逐步研究發現惡性腫瘤的重要基因,要麼對選擇的某種動物的整個基因組進行順序分析。前一研究困難較小,但仍需要大量的研究投資,特彆是當不同器官的腫瘤之重要基因不同時……”
梁策看著朱醇手持酒杯,放浪形骸的模樣,突然湧起濃濃的嫉妒。
要說家庭條件,梁策的家庭條件自然是上上之選,要說天賦條件,梁策的天賦就在科研人群裡,就隻能說是中平了,比起他的大院朋友來說,梁策是很擅長學習的,但比起朱醇這樣的……
能夠進入科研圈,而且爬上科研圈的上層,梁策和梁家人其實都是有些隱然的驕傲的。
但越是爬的高看的遠,梁策就見到越多的朱醇式人物。
一目十行,過目成誦不說大路貨,去幾個研究所,總能見到,至於那些能口算四位數乘法的,在理科研究所裡更是大有人在。
然而,梁策距離這樣的天才,卻是有千裡之遙。
在前些年,特彆是梁家受到衝擊的年代,梁策也是有過錐刺股的刻苦的,那段時間,令他刻骨銘心。
他很難想象,這些天賦超群的家夥,又是如何度過知識積累的日子。
朱醇一口酒一段話,背了千餘字,才在眾人的掌聲中結束,顯擺的鞠躬致意,笑道:“我讀的文章如何?要我說,簡直是基因宣言吧。”
不管信不信的,經過朱醇的一番表演,都點頭了。
就是日本大廚,在詢問了葉子翻譯以後,也一個勁的向朱醇表達敬意。
也有基因學了解比較多的,則是暗自品味一番。
這種宣言性質的東西,本身的內容是一方麵,署名的人才是關鍵。
達爾貝科和沃森兩個名字,就代表了文章一大半的內容。
楊銳聯署其中,自然更令人浮想聯翩。
朱醇誌得意滿的發出笑聲,再次指指杯子。
“得,自罰一杯。”韓立國無奈的應了。
“自罰一杯,自罰一杯。”眾人紛紛舉杯。
群體性的行為是很難抗拒的,梁策在蔣同化和旁人的勸說下,也隻能舉杯,喝下一杯苦酒。
“楊銳……大概也是這種有天賦的人吧。”梁策痛苦的想著,轉頭對蔣同化道:“把紅包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