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們。”秦修成的腦海中浮現出楊銳賤賤的笑容,頓時沒了胃口,氣呼呼的坐到了桌子上。
馬喬利在麵前擺上油餅,用蜂蜜泡上,抬頭看看秦修成,道:“秦先生,您能不能坐到對麵來?”
“恩?哦,怎麼了?”
“我想看著豆腐腦的桌子。”馬喬利指了一下秦修成的身後,道:“你擋住我了。”
秦修成有點驚訝他能說出豆腐腦這個詞,傻傻的點頭,換了個位置,才問:“您為什麼要看豆腐腦的桌子?”
“因為楊銳經常會來吃豆腐腦。”有人用英語回答了秦修成的話,啪的放下一個盤子在桌子上,道:“馬喬利,你坐了我的桌子。”
秦修成訝然抬頭,隻見來者竟是本團的女學者路易莎,一位年紀不大的挪威女士。她有著挪威女性標誌性的金發,五官深邃,鼻子細而挺拔。在秦修成的印象裡,這是位有知識而喜好安靜的女士。
然而,平日裡安靜的路易莎女士,此時卻是滿臉的憤怒,道:“馬喬利,你明知道我每天都會坐在這裡,所以特意早來嗎?”
馬喬利瞪大眼睛,道:“什麼叫你每天坐在這裡,我怎麼會知道。”
“那請你讓開位置。”
“為什麼要我讓開位置。”馬喬利的聲音有些虛。
路易莎嗬嗬的笑了兩聲,道:“還說你不知道,你明知道楊銳在有豆腐腦的時候,都會坐在這旁邊,所以才來搶這個桌子吧。”
“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來的更早,請你坐到其他位置上吧。”馬喬利終究有些心虛,有些低聲下氣的道:“我有點事情想和楊銳先生談一談。”
“每個人都想和楊銳談。但楊銳隻有吃飯的時間有空,你可以試試搶午餐時間。”路易莎說著坐了下來,道:“請你換其他位置吧,這是我的固定座位。”
“我……”馬喬利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之間,一抬頭看到楊銳,連忙道:“來了,我隻說幾句話,然後就走。”
路易莎轉了一下腦袋,就見楊銳直奔豆腐腦而來,不禁撇撇嘴,道:“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反正,你的華夫餅吃法,在楊銳眼裡,就和垃圾一樣。”
“啊?”馬喬利看了眼自己盤中的油餅和蜂蜜,有些迷惑。
“中國人都很在意他們的食物,這是他們的驕傲,你侮辱了他們的食物,就是侮辱了他們的國家,楊銳隻要看到你的盤子,就不會給你好臉色的。”路易莎用學來不久的八手知識打擊馬喬利。
馬喬利眉頭緊皺,看向秦修成,問:“是這樣嗎?”
“大概……”秦修成遲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用maybe來做句首。
然而,不等秦修成的maybe後句成型,馬喬利已是下定了決心。
楊銳就在眼前,必須到了抉擇的時候了。
馬喬利抓起比自己手掌還大的油餅,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嘴裡。
他吃的如此之快,以至於秦修成根本來不及阻止。
似乎也沒法阻止了。
最多十幾秒的時間,偌大的油餅就被馬喬利咽了下去,他甚至沒怎麼嚼。
秦修成看的目瞪口呆,路易莎更是做了一個塞喉嚨的動作,佩服的道:“你的技術練的真好,一點都不會想嘔吐嗎?塞這麼深……”
小劇場:
渾身刺青的帕特諾斯目光呆滯的望著麵前的桌子,低聲道:“教父,我真的……呃,真的不行了。”
教父:帕特諾斯,你知道中國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嗎?
帕特諾斯:教父,是他們的食物。
教父:沒錯,中國人很在意他們的食物,這是他們的驕傲,你侮辱了他們的食物,就是侮辱了他們的國家,你如果侮辱了他們的國家,你還能學到PCR的精髓嗎?
帕特諾斯:我錯了,但是,教父,我……我連牛肚包都不吃的。
教父:這裡沒有牛肚呀。
帕特諾斯:我也不吃牛雜堡。
教父:這裡也沒有牛雜呀。
帕特諾斯望著桌麵上的白水羊頭,白水豬頭和白水牛頭,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對中國之行更是畏懼了起來。
教父用鼓勵的語氣道:帕特諾斯,還記得你一個人乾掉泰德爾幫嗎?你連衝鋒槍都不怕,難道還怕這些食物嗎。
帕特諾斯:我不怕……
教父:對,不要有畏懼感,你要學會品嘗美食……
帕特諾斯:是……
教父:吃完它們……
帕特諾斯帶著哭腔:教父……能不能撒一點鹽……
教父:中國人喜歡清淡的口味。
帕特諾斯抱著羊頭,一邊啃一邊瞪大眼睛,不斷的懷疑人生:這為什麼是清淡的口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