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難逢,錯過這次就沒下次!
不少蜀山劍派弟子就暗搓搓的用傳訊符呼朋引伴,“快來,有大瓜吃!驚天動地絕世好瓜!”
於是,山門四周圍觀的蜀山劍派弟子更多了,且還在源源不斷增長中,吃瓜群眾正在趕來的路上。
南嘉魚:……
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四周圍滿了人,且各個臉上都興奮不已眼睛發亮盯著他們。
“現在進展到哪裡了?”這是剛趕來沒吃上前頭瓜的蜀山劍派弟子。
“裴獻師叔祖和昆侖道宮的鬆照道尊因為魚兒小師叔爭風吃醋差點打起來,蓮泉老祖讓他們滾要打出去打彆影響了魚兒小師叔的琴道初戰,且炫耀了一把魚兒小師叔的琴道是他教的,鬆照道尊就酸了,質問魚兒小師叔怎麼不找他學琴,魚兒小師叔說你住的太遠了拒絕了他,鬆照道尊就說那你來和我一起住啊,我房子都給你準備好了。”吃了全程瓜的蜀山劍派弟子給後來者總結道,“現在魚兒小師叔還沒回答他。”
南嘉魚:這總結的是個人才!
你不去寫話本簡直浪費,話本界需要你!
“哇!”
那個後來的蜀山劍派弟子頓時激動了起來,“好刺激!”
“對吧!”另一蜀山劍派弟子說道,“這麼刺激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趕緊就喊你來了!”
“對對對,刺激,刺激死了!”那蜀山劍派弟子興奮道,“真好奇魚兒小師叔會怎麼回答!”
南嘉魚:我怎麼回答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們什麼時候也喊我魚兒小師叔了?彆跟蓮泉老祖學好嗎!好的不學壞的學,不敬師叔!
魚兒小師叔,就很沒
威嚴!
難怪這群蜀山劍派的弟子都趕來吃她的瓜,一點都不怕的。
蜀山劍派弟子們:頭可斷,血可流,吃瓜不能掉!
麵對前方等著她回答的鬆照道尊,以及旁邊冷笑的裴獻劍尊,還有個嫌事情不夠大煽風點火的黑心蓮老祖,南嘉魚歎了口氣說道:“魚兒還是適合生長在江南河川,昆侖的雪太冷了。”
鬆照看著她,說道:“冰麵下的湖水一樣的清澈流動。”
“死纏爛打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裴獻笑吟吟開口道,“鬆小照,適可而止。”
鬆照抬眸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頭。
半響之後,歎了口氣。
“昆侖的雪極美,縱然冷冽,卻純白無暇。”他對南嘉魚說道,“你會喜歡的。”
見他沒有再堅持南嘉魚鬆了口氣,道:“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會去看看昆侖的雪,是否如你所言那般美麗。”
鬆照聞言俊美冷肅的臉龐閃過一絲笑意,未在多言。
一旁的蓮泉老祖湊到南嘉魚身邊,彎了彎唇角,白皙秀美的臉龐上露出可愛的笑顏,天真無邪道:“江南養魚的池子裡總是種滿蓮花,魚兒穿梭蓮葉間。”
南嘉魚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是啊!然後等到秋天滿池枯敗蓮花蓮葉,唯有魚兒穿行其間。”
蓮泉老祖:……
臉上笑容頓時凝固。
瞬間臉黑了。
他咬牙切齒,陰惻惻道:“是嗎?”
什麼天真無邪可愛笑顏,不存在的。
成功懟了他一把扳回一局的南嘉魚神清氣爽,“是啊!”
“唉,秋天了,該吃藕了!”她裝模作樣說道。
蓮泉老祖沉著臉,獨自生悶氣。
圍觀的蜀山劍派弟子們歎為觀止。
“不愧是魚兒小師叔!”
“不愧是魚兒小師叔!”
“不愧是魚兒小師叔!”
食物鏈頂端的魚魚,你永遠可以相信她!
——
一襲藏藍色長袍,寬袖長衣的陳煜,從蜀山劍派的山腳下沿著青石台階緩緩拾步而上。
他俊朗的臉龐上神色沉靜,眉眼孤寂。
十年前,激憤之下,他與好友留白割袍斷義。他不理解,為何師父不將本門琴道傳承傳給他,而是傳給一個不相乾的外人。更不理解為何他的知己好友留白,會接受這份傳承。
這在他看來是背叛!
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陳煜無法忍受摯友的背叛,激憤之下與其割袍斷義,這十年來他始終無法釋懷,如鯁在喉。
今日是他與留白約定好的以琴鬥法之日,決定本門琴道傳承歸屬一戰,不管結果如何今日此番事情定要了結!
懷著種種思緒陳煜來到了蜀山劍派山門前,與留白一決高下。
然而——
等待他的並非是過去的好友留白,而是一整座山的蜀山劍派弟子們(為了吃瓜這群蜀山劍派弟子們站滿了整個山頭),以及……蜀山劍派的裴獻劍尊和那位昆侖道宮的鬆照道尊。
至於蓮泉老祖、南嘉魚、抱著白羽音雀的蘇硯,則被他忽略了,全歸屬在蜀山劍派弟子們這個大範圍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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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三沒裴獻劍尊和鬆照道尊名氣大呢!
如此浩大陣勢,陳煜當時就愣住了。
心下驚疑不定,怎麼回事?
怎麼這般多的蜀山劍派弟子全都聚集在這裡,昆侖道宮的鬆照道尊又為何出現在這裡?莫非……
陳煜的臉色當時就變了,莫非是鬆照道尊打上蜀山劍派了?裴獻劍尊是前來迎戰,與他
戰鬥的嗎?
這……
這般大事,修界怎麼沒點風聲?
陳煜當下就心神大駭,發生此等大事,那他還能不能與留白鬥琴了?
由此可見,這也是個奇人,這種時候兩宗交惡兩大劍尊道尊大打出手,他隻關心自己能不能和留白如約鬥琴。
“這就是陳煜?”
“是吧!”
“看著好像沒什麼特彆的。”
“也許是真人不露相?可彆輕視對手!”
四周站滿了山頭的蜀山劍派弟子們看著下方的陳煜,竊竊私語道,“平平無奇,和魚兒小師叔毫無可比性。”
那可是能一人搞定三個仙尊老祖,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魚兒小師叔啊!
剛圍觀了一場驚天動地三個大佬為我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絕世好戲的蜀山劍派弟子們,此刻對南嘉魚的濾鏡有城牆那麼後,彆說是陳煜了,就算是琴仙來了,他們都要覺得自家魚兒小師叔天下第一老無敵了!
耳尖聽著四周蜀山劍派弟子們竊竊私語的南嘉魚,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從剛才起我就想問了,這些人……到底是誰喊來的?”
這和上次紅葉書院的葉錦大搖大擺上門踢館不一樣,應該沒幾個人知道留白和陳煜的十年鬥法之約,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圍觀,怕是整個蜀山劍派弟子都在這兒了吧?
一旁抱著白羽音雀的蘇硯就很想說,你捫心自問,這滿山頭的弟子們哪個是真心來看你和陳煜鬥琴的?今日真要是留白和陳煜鬥琴,估計來圍觀的人不多,哪能像這樣整個山頭全站滿了人,還是擠一擠挨著站的那種!
還不都是來看八卦(修羅場)的!
混在人群中的華濛不好意思走了出去,硬著頭皮解釋道:“都怪我!一不留神就將魚兒小師叔要代替留白與陳煜鬥琴的事情說了出去。”
留白與陳煜十年琴道鬥法之約,不是什麼秘密,知道人不少。這回他被抓進仙盟牢獄至今未出來,有與他交好的人便前來尋華濛關切問道,“留白如今人在仙盟牢獄出不來,那數日後他與妙音閣陳煜的琴道鬥法如何是好?”
那時候華濛也沒想到今日這修羅場,誰又能想得到呢?
他當時隨口就回答了,“留白不是教了南師叔數月琴藝,屆時讓南師叔替留白出戰。”
南嘉魚要代替留白出戰,與陳煜琴道鬥法的消息便傳了開來。
一下子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好奇。
南嘉魚的熱度那是留白遠不能比的,一來是她身份特殊,整個蜀山劍派或者說整個三界誰人不關注她?但凡誅仙劍主有個風吹草動,那就是大新聞!
二來,南嘉魚這人太會搞事,上回她和紅葉書院葉錦的書道鬥法,就讓整個蜀山劍派弟子看了一場精彩大戲,直呼精彩妙啊!
所以這回一聽南嘉魚要和妙音閣的陳煜琴道鬥法,不少蜀山劍派弟子就來了興致心生期待,早早就跑來蹲點占位置看熱鬨了,果不其然!又是一場精妙絕倫大戲!三個大佬和一條魚魚的修羅火葬場。
在場蜀山劍派弟子們直呼過癮,不愧是我魚兒小師叔!
我願稱之為神,戲劇之神,瓜神!
並且暗下決心,以後但凡是有魚兒小師叔的地方,勢必會有他們!
聽完前因後果的南嘉魚:……
你們這麼閒的嗎!
吃瓜看戲的蜀山劍派弟子們:就是這麼閒的啊!
深山漫漫修行路,閒得無聊嗑瓜子。
南嘉魚無言以對。
隻能說服。
另一邊陳煜還搞不清楚狀況,不敢妄加開口。
隻立在那裡不動,眉頭緊蹙。似在沉思。
南嘉魚主動走了過去,對他說道:
“你就是陳煜真人嗎?”
陳煜聞言抬眸看向她,見是個修為平平的煉氣女修,回道:“正是。”
南嘉魚聞言笑了,“陳真人,等你許久。”
陳煜不明所以看著她。
“你是前來找留白比試琴道的吧?”南嘉魚說道,“留白讓我轉告你,這十年也不知你的琴道是進還是退,他不屑和弱者比試,你若是想與他鬥琴,需先贏了他教出來的學生。”
陳煜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聽到最後直接怒道:“可笑!他留白是在看不起我嗎!”
南嘉魚看著他,見他這幅奇恥大辱震驚憤怒的模樣不似作假,心道看來他確實不知道留白進了仙盟大牢的事情呢!當然,也不排除是作假。
她看著麵前陳煜說道,“那你不是更應該擊敗他,將他踩在地下,狠狠反擊嘲諷回去嗎!”
南嘉魚的這個說辭讓陳煜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如此激進的做法,但……
她說的不無道理,眼下隻有這個辦法了。
“留白的學生是哪位?”他問麵前南嘉魚道。
南嘉魚笑吟吟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才正是區區在下!”
陳煜:……
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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