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連幾日朝夕都沒有醒來,這令南嘉魚不由地有些擔心,看來邪神氣息對他的影響遠比她想象的更重。
雖然明知道最後他還是無事,但南嘉魚不免還是擔心,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的擔心未免多餘,但人又豈是那般簡單就能控製住心情的。
好在朝夕最終還是蘇醒了,趕在了南嘉魚耐心耗儘之前。
朝夕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魚魚呢?”
這讓前來看望他的宮主浮猶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她離開了。”
聞言朝夕頓時麵色一變,掙紮著便要下床。
宮主浮猶一把將他按了回去,“急什麼?她不過是外出給海族送信,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回來了。”
什麼叫做兒大不由爹,這就是了。
看著消停下來老實坐回去的朝夕,宮主浮猶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冷漠孤僻的小王子終還是被馴化了。
“你安心躺著,等她回來,便讓她來見你。”宮主浮猶對朝夕說道。
朝夕這才老老實實地躺著不鬨了。
接了送信任務的南嘉魚,剛送完信回來便聽說朝夕醒了,立馬精神一振,掉頭就去少宮主的寢宮探望了。
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南嘉魚便直接進去了寢宮,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的朝夕,隻見鮫人少年小臉雪白鈷藍的眼眸盈滿水光地望向她,眼巴巴的模樣看上去好不可憐。
再鐵石心腸的人看見這一幕都不免要心軟,更彆提擔心他許久的南嘉魚,“你醒了,你沒事吧?有哪裡不舒服嗎?”南嘉魚走過去,三連問。
朝夕老實孩子,搖頭,搖頭,還是搖頭。
南嘉魚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氣息平穩並無什麼大礙,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她露出一個笑容,“沒事,那真是太好了!”
見她笑了,朝夕也傻乎乎地笑了。
被兩人忽視在一旁的宮主浮猶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如此視若無睹。
“既然醒了那便不要一直躺著。”宮主浮猶開口打斷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氛圍,他看著朝夕,“你醒的恰是時候,後天正是海族的海神節,你與南嘉魚一道前去遊玩放鬆吧。”
南嘉魚聽後一愣,確實,最近她聽不少蓬萊仙宮的弟子滿懷期待和興奮地提起了海神節,隻是一來她是人族對海族的節日並無特殊情結,二來她滿心擔憂朝夕,對慶典節日並不上心在意。
所以在此之前對蓬萊仙宮籌備許久的海神節興致缺缺。
但朝夕顯然還記得上次同南嘉魚、宮主浮猶去人界慶典節日遊玩的事情,一聽宮主浮猶這般說,頓時眼睛亮起了光,鈷藍的眼眸星光點點,就像是碎鑽落在了海麵上。
閃閃發光,惹人喜愛。
顯然,朝夕動心了。
他轉頭,一臉期待地看著前方南嘉魚,“魚魚,去!”
南嘉魚能怎麼辦呢?
她又無法拒絕此刻的朝夕,便點頭答應:“好!”
朝夕聽後臉上的光更加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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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鏘!”
“鏘!”
南嘉魚正和便宜師父南明大長老在演武場上激烈的比鬥試劍,兩人鬥法如廝殺,誰也沒有手下留情,劍氣縱橫,貫穿整個演武場。
一襲白色長袍的朝夕,雙手托腮坐在旁邊台階上,目光一眨不眨看著前方演武場鬥劍的二人。
一局終了。
南明大長老收了劍,挑眉看向前方南嘉魚,“你的劍道精進不少,再來一場?”
“不了。”南嘉魚收了劍,說道:“一會我還要和少宮主前去海神節,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聞言南明大長老臉上頓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你跟他去海神節,你知道海神節的意義嗎?”
“吾輩劍修,當一心向道,忠於劍誠於劍,豈能三心二意?”他對著南嘉魚語重心長說道。
南嘉魚:????
你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騷話!
但南明大長老奇怪也不是一兩天了,南嘉魚也懶得較真,先敷衍下好了,“嗯嗯,我明白了,多謝師父教誨!”
南明大長老一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是在敷衍,頓時沒好氣說道:“去去去,彆在這兒礙眼!”
南嘉魚立馬麻溜地滾了,不忘拉上一旁等她的朝夕。
兩人一道前去了海神節。
海神節是海族的慶典節日,因為是在海底舉行,在深海之下,有一座繁華的城池,那是海族居住的地方。
蓬萊仙宮有不少弟子皆是來自海底異族,南嘉魚牽著朝夕的手走在城中,便看見了不少蓬萊仙宮的弟子,同時她還注意到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頓時她便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尷尬!
原來海神節就是海族的七夕啊!
難怪南明大長老會說那麼一番意味不明的話!
她側頭看了眼身旁的朝夕,少年鮫人神情單純而快樂,眼裡帶著光,似乎隻要和身旁這個人在一起便很快樂了。
見他似乎並未察覺海神節的真實意義,南嘉魚也沒有多提。
就當做是個尋常的慶典節日吧。
兩人沿著慶典長街一路走下去,路的儘頭是一株大樹,長在海底城池裡的藍色的像是蘑菇一樣巨大的樹。
樹上掛著許許多多的紅牌。
“這是許願樹!”
看守樹木的海族青年對著南嘉魚和朝夕笑眯眯說道,“海神會保佑你,隻要將願望寫在紅牌上,掛在樹上,就會實現哦!”
南嘉魚並不信這個,哪有這麼簡單實現的願望,與其說是許願樹,倒不如說是人們求個美好的願景。
倒是她身旁的朝夕停下不走了,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前方那株許願樹,眼裡的渴望都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