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荷鳶:!!!
啊???!!
紀荷鳶猛地翻身坐了起來,被手機屏幕的光芒隱約照亮的麵容呈現出了扭曲之色。
[紀荷鳶:為什麼!!]
紀絮桉回複的很快。
[紀絮桉:你跟薑薑說了什麼?]
紀荷鳶僵住了,一秒變成了鵪鶉。
但很快紀荷鳶又激動起來,肯定是謝薑薑做了什麼,不然她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紀荷鳶說那些話的時候,隻是想口嗨幾句而已,她萬萬沒想到,薑薑居然真的有勇氣照著做。
[紀荷鳶:謝薑薑對你做了什麼?]
她不說還好,一說紀絮桉又想起了被薑薑壓在身下的感覺,對方軟綿綿的胸脯壓在她的身上,甜香味盈滿了整個鼻腔。
現在這個人就睡在自己的身旁,紀絮桉的心口因為薑薑的存在而越發躁動不安,她能感受到有什麼超出她預料的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可她卻不想阻止。
[紀絮桉:不許再跟她說那種話
。]
哪怕是開玩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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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荷鳶無聲地啊啊啊了好一會兒,她不敢反駁紀絮桉,隻能偷偷在心裡吐槽。
她這都是為了誰啊?
還不是為了她姐的幸福,她姐怎麼可以過河拆橋?
再說了,她姐不就是喜歡這個調調嗎?她說的有什麼不對?
紀絮桉就是假正經,明明就喜歡得不得了,還非得嘴硬,而且還把錯怪在她這個無辜吃瓜群眾的身上!
那可是整整半年的零花錢啊!!
紀絮桉大概不知道紀荷鳶此時究竟有多心痛,又或許她知道,這正是她的目的。
在紀荷鳶最痛苦的時候,紀絮桉還要來狠狠地紮一刀。
[紀絮桉:記住了嗎?]
紀荷鳶氣急敗壞,無能狂怒,但也隻得選擇忍氣吞聲。
[紀荷鳶:知!道!了!]
大不了她去求求嫂子唄,姐姐的心夠狠,可嫂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吧?
……
第二天得去上課,薑薑起的比平時要早一些,她醒過來的時候,紀絮桉也正好睜開眼睛。
薑薑動了動身體,然後發現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又貼在了一起,且這回比上一次要更加親密一些,因為薑薑不止身體靠了過來,她還挽著紀絮桉的胳膊。
紀絮桉的睡姿倒是很標準,除了被薑薑摟住的這條胳膊垂了下去之外,她的另一隻手還規規矩矩地搭在肚子上。
看起來好像真的隻是薑薑睡著之後不老實,兩人才會變成這樣的姿勢。
沒等紀絮桉說話,薑薑便飛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麵頰羞紅,嘴唇動了動,卻連半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紀絮桉也沒說話,隻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薑薑昨晚是真的睡著了,因為睡前給予的刺激足夠多,薑薑便沒打算再偷摸靠近紀絮桉。
可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還是睡到了紀絮桉這邊來,難不成是她晚上睡著之後,本能地滾了過來?
應該是這樣吧。
但薑薑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就在她垂眸沉思的時候,紀絮桉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她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回頭衝薑薑伸出了手。
“我扶你去洗漱。”
薑薑定定地盯著自己麵前的手掌看了幾秒,才慢慢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下一秒,她的手指就被紀絮桉握緊了。
她被紀絮桉扶著下了床,半邊身體都靠在紀絮桉的身上,對方穩穩地摟住了她的肩膀,目光始終克製地看著前方,連個餘光都沒留給薑薑。
一切好像都跟之前沒有區彆。
但薑薑還是心有疑慮。
紀絮桉把她扶到浴室之後,也沒有久待,叮囑了兩句就轉身離開了,徒留薑薑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良久,直到人都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之後,薑薑才收回了視線。
等薑薑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周嫂已經把早飯擺好了,紀荷鳶正坐在餐
桌前玩手機,看見薑薑出來,紀荷鳶頓時冷哼了一聲。
她這脾氣明顯就是衝著薑薑來的,薑薑在紀荷鳶對麵坐下,直接開口問道:“小鳶,是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紀荷鳶哼哼兩聲,“你自己心裡清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到這裡,紀荷鳶就忍不住露出了痛苦麵具,“我把你當隊友,你怎麼能出賣同誌呢?”
薑薑頓時明白了,她的眼神飄忽不定,“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不小心就看見了。”
紀荷鳶磨了磨牙,“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她要扣我整整半年的零花錢!!”
是紀絮桉的風格。
薑薑也不敢去跟紀絮桉抗議,“要不……我把我的零花錢給你?”
正好紀絮桉之前給了她一張卡,薑薑一直沒有用過。
紀荷鳶擺了擺手,“這種事情不要拿到明麵上來說,咱們偷偷的。”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紀絮桉的聲音。
“偷偷做什麼?”
紀荷鳶感覺自己最近可倒黴了,每次乾壞事都會被她姐發現,她是不是該去廟裡上柱香?
“沒什麼,我跟謝薑薑開玩笑呢。”紀荷鳶訕笑了兩聲。
紀絮桉走到薑薑身旁坐下,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便開玩笑,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好好,又拿零花錢威脅她!
紀荷鳶憋屈地閉上了嘴巴。
薑薑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也不出聲。
早餐周嫂煮的蔬菜粥,搭配幾樣清淡的小菜,薑薑低頭默默地吃飯,另外兩人也沒有出聲,飯桌上一時安靜了下來。
薑薑咽下嘴裡的食物,端起牛奶潤了潤喉嚨,她用餘光瞥見紀絮桉正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顯然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薑薑垂下眼睫,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泡蘿卜。
此時紀絮桉跟紀荷鳶都沒有注意到薑薑的動作,直到薑薑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另外兩人才紛紛朝她看去。
“怎麼了?”紀絮桉眉心微蹙。
薑薑捂著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眼眶裡快速泛起了水光。
紀荷鳶樂了,“你該不會是咬到自己的舌頭了吧?謝薑薑,你怎麼這麼笨啊?”
她哈哈笑了起來,還沒笑兩聲呢,突然被她姐掃了一眼,紀荷鳶的笑聲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紀絮桉沒有嘲笑薑薑,她見薑薑仍然捂著嘴巴不說話,於是伸手抬起了薑薑的臉頰,關切道:“讓我看看。”
薑薑在紀絮桉專注的凝視中放下了胳膊,她濃睫低垂,聽話地張開了嘴巴,將舌尖微微探出一點兒,以便紀絮桉能看得更清楚。
紀絮桉掐著薑薑的下巴,她的力氣並不大,但指尖還是輕陷進了薑薑雙頰的軟肉中。
微妙的觸感讓紀絮桉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認真地查看起了薑薑舌尖上的咬痕。
紀荷鳶在一旁看著,忽然感覺自己的存在有點兒多餘。
虧她剛才還在嘲笑謝薑薑呢,搞了半天她才是那個笑話。
薑薑沒有抬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她能感受到紀絮桉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臉上,因為靠得太近,薑薑甚至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被紀絮桉的氣息包裹住了,那股冷香味密不透風地將她包圍,讓她連呼吸裡都是紀絮桉的味道。
紀絮桉難道真的不覺得這一刻的氣氛究竟有多不對勁嗎?
就連紀荷鳶都感覺有些奇怪了,她甚至覺得興許下一秒,她姐就要低頭吻下去了。
這是她該看的東西嗎?
紀荷鳶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指縫卻張得大大的,兩隻眼睛裡都寫滿了興奮和好奇。
可惜紀絮桉並沒有如她所願地親上去,她檢查完,就讓周嫂去冰箱裡拿了一點兒冰塊過來。
“不是很嚴重,含一會兒就好了。”
沒等薑薑說話,紀絮桉就用手捏著冰塊,塞進了薑薑嘴裡。
她的指尖似不經意地劃過薑薑的唇瓣,一觸即離,輕得仿佛隻是薑薑的錯覺一般。
薑薑乖乖地含著冰塊,她一眨不眨地看著紀絮桉,杏眼裡水光泛濫,充滿了對紀絮桉的信任。
紀絮桉心底微動,她錯開視線,用紙巾擦去了自己指尖上的水跡,同時叮囑道:“你自己在心裡數兩分鐘。”
薑薑含著東西不能說話,她唔了一聲,衝紀絮桉彎了彎唇角。
紀絮桉的唇邊揚起了一點兒不甚明顯的弧度。
薑薑捕捉到了紀絮桉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笑意,她在此時才終於能夠確定,紀絮桉對她的態度是真的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一直是她主動進攻,紀絮桉隻是被動地接受她的親近,那麼從今天早上開始,紀絮桉就已經在嘗試著主動靠近她了。
薑薑猜想,是紀荷鳶的那些話刺激到紀絮桉了嗎?
還是昨晚那個不算意外的意外,讓紀絮桉終於開始正視起了她的身份?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她是一個可以自由戀愛的成年人,也擁有成年人該有的需求。
如果紀絮桉不想她被其他人拐走,就隻能對她更好,把她看得更牢。
薑薑看著紀絮桉平靜的側臉,心裡卻忍不住想。
紀絮桉現在,還是單純地隻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