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符瀟吟的難受有一部分是在做戲,不過對方已經率先示弱,她要是再咄咄逼人,可能就會破壞她在薑薑心中光偉正的形象了。
紀絮桉不得不暫時放符瀟吟一馬,她轉頭看向薑薑,低聲問道:“符經理好像已經喝不下了,薑薑,你還想再玩一會兒嗎?”
薑薑胸口裡有些悶,再加上今天走了很久,確實有些累了。
她搖了搖頭,腦袋虛虛地靠在紀絮桉的肩膀上,嘴唇湊到紀絮桉耳邊小聲回答道:“我們回去吧。”
紀絮桉聞言,握緊的拳頭不著痕跡地放鬆了些許,她的眉眼舒展開來,眼裡也有了笑意,“那就走吧。”
薑薑緊跟在紀絮桉身後,被她牽著手走了出去,剛才還半死不活的符瀟吟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沒忍住露出了一個姨母笑。
……
紀絮桉來之前就猜到自己可能會喝酒,所以提前叫了代駕。
上車之後,見薑薑的臉色不太好,紀絮桉又伸手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縫隙,讓外麵的冷空氣能夠吹進來。
兩人都沒說話,靠在一起汲取著彼此身上的溫度。
薑薑歇了一會兒之後,感覺胸口裡舒服多了,她這才發現紀絮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出聲。
難不成是還在生氣?
薑薑抬眼看向紀絮桉,卻發現方才還麵色如常的紀絮桉,此時卻半合著雙眼,臉頰上也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姐姐?”薑薑皺起眉頭,“你不舒服嗎?”
隔了幾秒之後,紀絮桉才遲鈍地發出了一聲鼻音:“嗯?”
她晃了晃腦袋,抬手用指尖撐著自己的額頭,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還要對薑薑強調道:“我沒有喝醉。”
薑薑:……
薑薑感覺不太對勁,紀絮桉的酒量一直都很好,連符瀟吟都能喝上幾杯的酒,沒道理她隻喝一杯就醉了。
她回想起符瀟吟將酒推過來時,臉上那股莫名的期待和興奮,隱約好像明白了什麼。
薑薑握住了紀絮桉放在腿上的手,“你喝醉了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紀絮桉平時很聽薑薑的話,此刻卻十分固執,她回握住薑薑的指尖,嗓音被酒液浸透得微微沙啞,“我不去。”
薑薑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紀絮桉是醉了,但意識並未完全模糊,隻是反應比平時要慢一些而已。
她還想再勸一勸紀絮桉,才剛啟唇吐出兩個字,麵前的人忽然抬手擁住了她的肩膀。
好聞的氣息將薑薑徹底包裹,她被迫仰著頭,下巴抵在了紀絮桉的肩膀處,麵前這人溫柔的嗓音就貼在她的耳側,低低地響了起來。
“我不想去醫院。”
紀絮桉說著,聲音更輕了些,很像是模糊不清的撒嬌,“我想你抱一抱我。”
薑薑頭一次看見這樣的紀絮桉,像撒著嬌索要糖果的孩子一樣,以往清冷的聲線在柔和了幾個度之後,竟然多了一絲黏糊的鼻音,直聽得人心尖發癢。
“姐姐。”薑薑哄著她,“還有人在呢。”
紀絮桉稍稍鬆開了一些,她垂眸看著薑薑,眼眶不知何時多了一圈濕紅,搭配著布滿紅霞的臉頰,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那回去之後,可以抱嗎?”紀絮桉小心翼翼地問道。
薑薑遲疑了幾秒,紀絮桉也不說話,就那樣固執地等著她的回答。
薑薑沒辦法,隻好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回去再說吧。”
紀絮桉當真老實了下來,隻不過她一直沒有鬆開薑薑的手,還不時地捏一下薑薑的指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不僅如此,紀絮桉的視線也一直停在薑薑的臉上,眼神灼熱到了薑薑都難以忽視的地步。
且薑薑總覺得紀絮桉看的並不是她的眼睛,而是更往下的位置。
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轉頭逃避似的望向車窗外,並未注意到紀絮桉很微妙地咽了咽喉嚨。
一路安靜地到了酒店,下車之後,紀絮桉走路也沒要薑薑扶著。
如果不是她的臉紅得不正常,說話時的語氣也跟平時很不一樣,薑薑或許真的會以為紀絮桉什麼事都沒有。
兩人很順利地回到了房間,直到進屋之後,薑薑前腳才關上門,後一秒她的腰立馬被人抱住了。
紀絮桉本來就長得比她高,長手長腳的,她收緊胳膊把薑薑禁錮在自己懷裡,薑薑隻覺得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紀絮桉也跟著她走了兩步,直到薑薑的後背抵在了牆上,兩人才停下來。
薑薑艱難地從紀絮桉懷裡抬起頭來,“姐姐,能不能先鬆開一點?”
紀絮桉將自己的腦袋靠在薑薑的頸窩處,說話時炙熱的吐息全都灑在了薑薑的耳垂上,“不能。”
她還挺委屈,“你答應過我的,回來就可以抱。”
薑薑頭有點疼,“我們可以去沙發上坐著。”
她答應的時候,也根本沒想到紀絮桉會這麼猴急啊。
紀絮桉嗅著薑薑身上的甜香味,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腦越發混沌起
來,她現在完全靠本能在行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不想去沙發。”紀絮桉邊說,邊將手從薑薑的腰間撤離,轉而放在了薑薑的後頸處。
敏感的地方被人捏住,薑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企圖躲開紀絮桉的手。
她用手推著紀絮桉的肩膀,嗓音也有幾分不穩,“不要捏……?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發顫的尾音裡夾雜著幾分喘息。
紀絮桉不為所動,甚至指尖還更加用力地摩挲著薑薑的側頸,好似想要逼出薑薑更多的呢喃。
薑薑仰頭望著頭頂的燈光,杏眼裡被激出了潮濕的水汽。
“姐姐……”她咬著唇,語調輕且婉轉。
這一聲輕喚聽在紀絮桉的耳朵裡,似乎多了些彆的意味。
絢麗的,旖旎的景色,開始在紀絮桉的腦海裡反複播放。
紀絮桉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到了,她閉了閉眼,很重地喘息了一聲,因為兩人靠得太近,這聲音也緊貼著薑薑的耳朵響起。
薑薑忽然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她好像在刹那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原本抵在紀絮桉肩膀上的手指也變成了無力地搭在她的身上。
“姐姐…”薑薑又叫了一聲。
紀絮桉的喉嚨滾了滾,“嗯。”
空氣燥熱得都快燒起來了,無言的曖昧在兩人之間流淌。
薑薑從脖頸到耳垂都是紅的,臉頰更不必說,她臉紅的程度幾乎跟紀絮桉不相上下。
哪怕是之前兩人隻隔著一層睡衣抱在一起的時候,也遠沒有現在這般難耐。
薑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喝了酒的緣故,醉意促使她變得比平時更加不理智,明知道不該在門口摟摟抱抱,薑薑卻使不出力氣推開紀絮桉。
紀絮桉就更不用說了,她這會兒根本想不到這些事情。
門外似乎有人經過,薑薑聽到了很細微的腳步聲,她再次咬了咬唇,偏頭躲開了紀絮桉的視線,“姐姐,不要這樣……”
薑薑深吸了口氣,“你先鬆手好不好?”
紀絮桉卻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她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薑薑的唇瓣,那片柔軟的下唇被薑薑咬得泛起了水光,色澤越發紅豔。
紀絮桉好像聽見了理智崩塌斷裂的聲音。
她一手攬著薑薑的腰,另一隻手扣在薑薑的腦後,將人完全囚禁在自己懷裡,不給薑薑一絲逃脫的機會。
“寶寶。”紀絮桉喃喃著,叫出了一個平時從未叫過的稱呼。
薑薑掙紮的動作頓時停住了,她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在……叫我?”
最先浮現在薑薑腦海裡的,竟然不是羞澀,而是……紀絮桉真的是在叫她嗎?
紀絮桉卻沒有回答她,她繼續用臉頰蹭著薑薑,很小聲地祈求道:“我可不可以親你?”
薑薑垂下眼睫,“不……”
她的話還未說完,紀絮桉忽然用手捂住了薑薑的嘴巴。
薑薑長睫輕顫,她仰頭對上紀絮桉的視線,對方眼裡的溫度滾燙到能將她徹底融化。
薑薑紅著眼嗚嗚兩聲,說不出話來。
紀絮桉似乎笑了一下,薑薑沒聽清,她隻聽見紀絮桉預告般地說了一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薑薑心裡倏然一緊,腦海裡空茫茫的一片,根本反應不過來。
下一刻,唇上的手移開,換成了更加軟熱的東西,緊密地貼在了她的唇上。
所有的拒絕都被堵在了喉嚨裡,薑薑用力抓緊了紀絮桉的衣服,眼皮眨了兩下,從眼角滾落出一滴淚來。
她的呼吸,連帶著唇舌,都被紀絮桉的氣息完全占滿了,不留一絲縫隙。
紀絮桉吻得很深,在薑薑的下唇咬出了一道牙印,不等薑薑喊疼,她又溫柔起來,用唇舌細致地安撫著薑薑。
粘膩的水聲伴隨著時輕時重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裡回響著。
這個吻遠超薑薑的想象,她茫然到不知該作何反應,在意識清醒過來之前,又被紀絮桉帶著卷入了更深的漩渦,隻能順從地接受紀絮桉給予的一切。
廝磨中,不知是誰按到了開關,屋裡頓時黑了下來。
窗外的燈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了進來,將地麵照得微微反光,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蟲鳴。
夜漸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