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問道:“陛下所說師門,是怎麼回事?”
司俊心道,他就知道李昂絕對不會忽視這一點。
司俊想著宿誼欺負兩隻貓和劉蕁時,所帶的高深莫測的笑容,儘力模仿了一下其中神|韻。
“我命中本有一劫。”司俊道,“我於十時本該亡故。”
李昂驚訝的瞪圓眼。十歲?那豈不是司俊為太子伴讀,剛結識太子之時?!
司俊道:“我被父親親手灌下毒|藥,奄奄一息之時,隱約聽見陛下向一人求情。陛下言,我為他唯一朋友,願以龍氣為我擋劫。”
其實這也不算胡扯。他這身體父親的確指示下仆改了他的藥方,不過他本是裝病,自然沒喝藥,也沒有中招。
這事是他後來得勢並報複父親之後,父親癲狂之下自己說出來的。
李昂猛地站起來:“什麼?!”
司俊沒有繼續說他被父親毒害之事,繼續道:“後我很快痊愈,本以為所聽不過意識恍惚時胡思亂想。誰知某一日夢中,有看不清麵目者言,希望我匡扶漢室,並授我各種才學。”
司俊歎氣:“為掩蓋所學,我到益州後就遍訪名家……”
李昂扶額:“怪不得我懷疑你學識淵博,仿佛生而知之。”
李昂絲毫沒有懷疑司俊所言。一是司俊沒理由騙他,他也知司俊那名義上,但並非親生父親毒殺他之事,報複司家的事還是他經受;二是賢人夢中傳授學識,古已有之,司俊一身所學的確太淵博了些,他本就覺得司俊或許有奇遇。
司俊出任益州牧時不及舞象,卻能將益州一步一步收服,打造成鐵板一塊,其才華心機可謂妖孽無比。
現在得知其可能有仙人教授,李昂微妙的鬆了口氣。
並非是他比不過,實在是人家有奇遇嘛。
“你的意思是……”李昂道,“那是陛下老師?”
司俊道:“雖不見麵貌,但我猜應該是。不過我頂多隻是掛名弟子,隻學了些皮毛。不知陛下學了些什麼,陛下不願提及,我便不再多問,恐是天機。”
李昂揉了揉太陽穴,道:“讓我緩緩……”
接受了這麼一大|波消息,他頭有點暈。
司俊並不想讓李昂緩緩,他趁著李昂被他唬得一驚一乍時,再接再厲道:“陛下有很多神奇之處,我不能說,不過你將來可能會見到,到時候彆一驚一乍,儘力為陛下隱藏吧。”
李昂嘴角抽了抽:“怎麼個神奇法。”
司俊搖搖頭,道:“我不能說,你最好也彆問。”
李昂十分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哪還敢問。”
世人有時候不信鬼神,有時候又對其信得深沉,李昂現在都覺得自己問多了,知道了許多不該知道的事,會不會倒黴。
司俊笑道:“總而言之,陛下乃是天下之福,海晏河清隻在朝夕,你我都會隨陛下青史留名。”
李昂皺了一下眉,無奈笑道:“也是。”
司俊道:“大丈夫,理應建功立業,報效天子,雖我將來寡親緣情緣,若娶親便妻離子散,此生必孤獨一世。但苟活一世,能安天下黎民,也並無遺憾。”
李昂忙道:“等等!寡親緣情緣是怎麼回事?”
司俊無奈道:“我本是已死之人,自不該有子嗣留下。若有人與我成親,也會被我影響命數。這也無事,到時過繼一個就是。”
李昂結結巴巴道:“這、這倒也是。怪不得你不近女色。”
也不近男色。李昂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