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他似乎沒有問過劉蕁帶了多少東西出來。
這原因也簡單,司俊在知道宋太後去世,劉蕁受了刺激之後,就滿腦子擔心劉蕁,怎麼可能還有心思謀劃,讓劉蕁打包多少東西?
劉蕁人安然無事就好。
而且以常理而言,劉蕁當時精神狀態不正常,滿腦子就是扛著炸|藥包炸死於澤。他應該也沒心思去計劃打包什麼東西吧?就算有心思,時間那麼緊,為了隱蔽,他變的肯定是小貓。小貓腿那麼短,能跑多少地方?
後來司俊雖然想過這個問題,擔心劉蕁有壓力,後悔沒多打包些錢財增加實力,因此一直沒問。
現在司俊覺得自己想岔了。
他扶額問道:“小草,我能問一下,你帶了多少東西出來嗎?”
寢宮都被你搬空了也就算了,這本是你睡的地方,但很多擺設是後妃宮中才會有的吧?
聽司俊難得叫他一次小名,劉蕁知道司俊大概在頭疼了。
但他不知道為何司俊頭疼。
他帶的東西越多,司俊不是該更高興嗎?
劉蕁掰著手指頭,粗略數道:“內庫和太後私庫……宮中擺設……藏書……收藏的兵器……國庫……於賊囤積的糧草……”
司俊不知道自己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益州的確富裕,但是劉蕁帶來的這些財物,可以再養一支益州同規模軍隊。
漢室雖然勢頹,但每年稅收還是在的。於澤入京之後,儼然將國庫當成了自己的東西,所以對充盈國庫十分積極,連自己積攢的財物都運入了國庫——國庫隱秘性和安全性肯定比於澤自己挖個地窖來得高。
而漢室傳承幾百年,宮中珍寶不知幾許。隻代代皇後後妃帶去的嫁妝,就已經價值連城。
據劉蕁意思,他連冷宮的擺設都沒放過,何況庫房。
司俊歎口氣,發現自己對劉蕁的了解還不夠。
劉蕁見司俊樣子不是高興,雖然心中疑惑,語氣還是弱了幾分:“還、還有玉璽、天子私印、太後私印……祖宗的牌位……”
司俊哭笑不得:“你把牌位也帶上了?”
雖然劉蕁嘴裡老嚷嚷著他不是原裝劉家子弟,實際上明明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劉蕁道:“不隻是牌位,太廟我全搬空了。”
司俊:“……”
劉蕁道:“都是好東西呢!賣了能值多少錢,養多少兵馬啊!”
司俊:“……太廟東西的主意你就彆打了。怎麼搬出來,以後怎麼搬回去。”
劉蕁耷拉腦袋:“多浪費啊,反正劉家列祖列宗看我把太廟的禮器融了養兵馬收複河山,他們肯定也會同意。大不了就當我借他們的,以後再做一批新的還給他們嘛。”
司俊歎氣:“還沒窮到那地步。你給帶來的東西列張單子……單子在係統裡列,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待我考慮一下怎麼編個理由,你再把東西拿出來。”
劉蕁見司俊並不是生氣,語氣也囂張了一些:“你不是說我乃是天命神授,自帶異象,那麼隔空取物什麼的也沒什麼吧?至少比祖宗召喚隕石來得正常。”
司俊難得吐槽:“都不正常。雖我準備給你塑造一個神異的形象,但神異事跡是讓人猜不出來前因後果,而不是讓人一眼看穿你的底細。”
“你的空間若被人得知,且不說將士會不會依賴你的空間,不再考慮糧草運輸等問題,其他人也會重點針對你。”
劉蕁打斷道:“等等,我這空間用來運送糧草不是正好?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