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蕁正蹲下|身,把嘴淹到溫泉水麵下吐泡泡。聽見司俊的話之後,劉蕁把頭抬起來,道:“是啊。他不是說雞胸脯肉難吃嗎?我送了他一盤好吃的。”
司俊哭笑不得:“他的意思可不是嫌棄雞胸脯肉難吃。”
劉蕁道:“我知道啊,就和小賤給我講的那個《三國演義》故事裡麵說雞肋骨食之無肉,棄之可惜一樣的意思吧?他是嫌棄我沒辦法給他好待遇?不過這我也沒辦法解決啊。想立功的人正排著隊來,我肯定先相信曆史中已經立下過功績的人,然後才輪得到撿漏吧?所以我也隻能送他一盤好吃的雞胸脯肉,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小心靈了。”
司俊:“……他若知道你送他炸雞塊的意思,一定會很難過。”
劉蕁好奇:“那他會怎麼認為?”
司俊道:“大概是認為,你不會虧待他?”
劉蕁厚顏無恥道:“這理解也錯啊。我怎麼會虧待他?”
司俊笑著搖搖頭,道:“那你準備怎麼安排他?”
劉蕁道:“他不就覺得自己缺機會嗎?益州謀士不少了,但武將怎麼都是不夠的。李昂現在正在掃除豫州和徐州的殘存匪徒。兗州本來歸順朕了,結果被魏周給奪了。青州也大部分落入了魏周手中。雖然李昂正率兵在這幾個地方打仗,但他還要治理荊州,不可能長久留在那裡,最終我還是得派人去管理。我想就換他去豫州徐州那一塊。”
司俊道:“事關重大,他一人肯定是不行的。”
劉蕁點頭:“當然不行,我準備把公宇跑去和他搭檔。公宇出身庶族,曾經抱怨過世族狗眼看人低,想必他自己曾經遭遇過彆人白眼,應該不會狹隘的因為季佩是宦官養子,就看不起季佩。”
司俊道:“這安排不錯。小草你越來越熟練了。”
劉蕁得意:“哪裡哪裡,是子傑教的好。來,給子傑一個麼麼噠。”
劉蕁特彆純情的在司俊臉上啵了一口。
司俊表麵上八風不動,實際上心裡慌得一筆。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已經情定了,還看得見吃不著,這簡直是太為難他了。
司俊再次在心裡動搖,是不是不用等著劉蕁十八歲。畢竟在古代,劉蕁如果按部就班,這個時候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他還那麼純情是不是不太好?
劉蕁撩得開心,完全沒意識到會把某人撩過火了。
意識到他肯定也不在意。畢竟他自認為自己是非常放得開的現代人嘛。現在不過是照顧純情的古代人,才隻是親親抱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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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佩回到家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當拋開一切偏見,又對皇帝陛下空前有信心之後,季佩才發現,自己突然被派去給皇帝陛下當護衛,好像有點不合常理。
給皇帝陛下當護衛,的確很有可能被皇帝陛下接見。這種露臉的事,如果是他之前想的,剿匪立功的機會又沒了,他又被無意間排擠了,是說不通的。
畢竟剿匪不一定立功,而成為皇帝陛下的護衛總領,好處肯定更大。
季佩不覺得上峰會突然想到給自己好處,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不在他掌握中的事。
季佩思來想去,最終覺得,隻有兒子被打這件事,不在自己掌握中。
於是他揪著兩兔崽子(兩兄弟:爹,我們是兔崽子,那你是什麼?)的耳朵,仔細詢問了當日之事。
當這兩人再次提起被牽連的無辜路人甲乙丙之時,季佩覺得這三人可能不是簡單的路人甲乙丙。
之前隻顧著氣兩兒子不靠譜當街鬥(被)毆,沒有仔細想。現在聽這三人談吐,可能不是趕考的學子。
以他們談吐,可能是已經身居高位的人。
季佩仔細詢問了這三人長相穿著,以及那不怎麼走心的化名。最終他腦海裡得出個驚悚的結論。
他深呼吸了一下,道:“你們算是因禍得福了。待你們德中進士之後,為父會備上厚禮,替你們告罪。”
兩兄弟很驚訝。他們本來想向那三無辜路人道歉加道謝,結果一直沒找到人。難道他爹知道是誰了?
季佩道:“你們得中進士之後,自然知道那三人是誰。這是你們的造化。當然,如果你們考不中,那就彆知道了,那隻會給咱們家丟臉。”
兩兄弟很不服氣。他們兩現在可是季家的希望,因為他們爹被排擠,隻有他們考進士,才有可能讓家族更近一步,洗刷彆人因他們出身而產生的偏見。父親這樣輕描淡寫,似乎有些太看不起他們了。
季佩挑眉:“希望?未來?哦,為父忘記告訴你們了。為父已經在陛下麵前掛上名了,大好前途近在眼前,已經不需要你們了。你們可以繼續年少氣盛,再去打架鬥毆。當為父功成名就,再多生幾個培養就成。”
雖然是因為這兩人打架鬥毆,牽連了陛下身邊近臣,才讓他在皇帝陛下麵前掛上號。但是該打擊兩兔崽子的時候,還是得打擊啊。
季佩施施然走了,留下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兄弟兩。
多生幾個培養?!聽聽看,這是人話嗎?!他們要去告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