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伊織被迫清醒, 扶著額頭讓景光去通知其他人。
沒想到景光表示,除了他們兩個,其餘人全都已經到現場了。
“哈?”金澤伊織忍不住露出迷惑的表情, “他們……他們都是怎麼知道的?”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不是同樣住的一樓麼!為什麼在有景光通風報信的情況下他才剛剛知道這些人就已經在現場了啊!
景光猶豫了一秒, 表情裡還帶著一點無辜, “嗯……好像是住在四樓的安室先生準備下來吃早飯,走到二樓正好遇到毛利小姐和遠山小姐,停下來說了幾句話,就聽見三樓傳來河田大智的慘叫。”
“安室先生立刻上去, 毛利小姐和遠山小姐下來找一樓的兩位同伴,他們離開後,我馬上來找你了。”
所以就是剛好站在旁邊, 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這件事對吧!
金澤伊織無言以對,估計那些偵探相關人員(昨天得知服部平次是高中生偵探)都急著上去看現場, 徹底忘記要通知他這個老板了。
“等下估計又要停業,”金澤伊織走到另一邊,敲了敲萩原研二的門, “等下我上去……”
萩原研二打著哈欠探出頭來,“一大早的怎麼了?”
金澤伊織習以為常的表示客人又出事了, 他要上去看看, 如果萩原研二有興趣可以和他一起上去,不感興趣的話就和景光一起待在樓下。
說完他補充道,“等一下警方可能會來問問題, 不用太擔心,實話實說就好。”
萩原研二本身就是一個警察, 即便早就殉職了, 還和處理這些案件的警察不是一種類彆, 也不至於害怕警察提問。
他本來想和金澤伊織一起上去,但是想到零的偽裝身份就是偵探,躊躇半響還是決定留下。
零肯定已經在現場了,他現在是個臥底,不確定其他人成分的情況下,和過去有所關聯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出現。
金澤伊織到達三樓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他們有沒有報警,沒報警的話,他現在趕緊報一個,警察早來早走,順利的話下午滑雪場還能開業。
當然後麵那半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幸好在場的大部分人在這件事上都是熟練工,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報警,現在警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死者是住在三樓主臥室的杏子夫人,屍體倒在床上,死因一目了然,喝醉後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
安室透、服部平次、江戶川柯南三個人在房間裡檢查證物。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紅著眼睛站在一邊,臉上的悲傷看起來倒是比杏子夫人的丈夫河田大智,以及一起來的朋友荒井奏還要真誠一些。
在警方到來之前應該儘量避免現場被破壞,金澤伊織對於這個流程已經非常了解,熟練的邀請大家到二樓的休息大廳緩和一下情緒。
毛利蘭立刻點頭配合,河田大智走在最後,頻頻向後回首,介於房間裡的死者和他是夫妻關係,做出這種舉動眾人都十分理解。
一直不聲不響的荒井奏突然開口,“我們都下去了,為什麼他們,包括那個小孩子還可以留在裡麵?”
“不用擔心,”金澤伊織還以為他在擔心死者遺體被熊孩子破壞,充分解釋道,“柯南可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助手。”
“住在你們樓上的安室先生也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毛利小五郎的首席弟子。”
遠山和葉顧不上和服部平次吵架的事情,小聲補充,“平次……平次也是關西有名的偵探,彆擔心,他們一定會找出真相讓杏子夫人瞑目的!”
毛利蘭用力點頭,“是啊!”
荒井奏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差了,他偷偷摸摸地瞪了河田大智一眼,似乎心生埋怨,不過這一幕除了安室透誰都沒有看到。
金澤伊織把人都帶到二樓後,慣例提供了咖啡飲料,接下來就不管了。
畢竟安慰人不是他的強項,而且整起事件看起來就是一場不幸的意外,他覺得還是先給受害者家屬一點自我消化的空間比較好。
留在房間裡的三位偵探和金澤伊織持相反態度。
仗著整個三樓沒有彆人,江戶川柯南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太奇怪了,他們邀請的時候杏子夫人明明是不願意喝酒的,為什麼最後她反而是醉得最厲害的一個?”
“沒錯,”服部平次站在屍體前點頭,他仔細觀察著麵前這具屍體,死狀並無可疑之處,但他並不會因此放下懷疑,“醉酒嘔吐物窒息確實是一個常見的死亡方式,可是昨天杏子夫人在晚飯時吃了挺多東西……”
“除非她是個隱藏的大胃王,或者酒量奇差,不然沒可能在飯後直接攝入足夠讓身體徹底失去意識數量的酒精。”
房間裡沒什麼可疑的地方,看起來就是普通客房該有的樣子。
住在房間裡的兩個人顯然不是規整的類型,貼滿了假鑽的行李箱隨意扔在床頭櫃旁邊,安室透蹲下身,正要檢查行李箱裡的物品,突然注意到了一點小問題。
這是什麼?
他用手帕小心地沾掉落在行李箱拉鏈上的少量白色粉末,謹慎的疊好手絹,放進隨身攜帶的透明塑封袋裡,準備一會兒送去化驗。
而服部平次在河田大智的行李中,發現了一小瓶安眠藥。
“服部!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的聲音突然從浴室裡傳來。
服部平次和安室透跑過去,發現江戶川柯南正盯著馬桶看個沒完,兩個人立刻意識到這裡有線索,毫不嫌棄的靠近研究起來。
江戶川柯南讓開位置,示意他們壓低視角往裡看,馬桶下水的彎道上壁有什麼東西在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