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有些激動,恨不得抓住毛利蘭,讓她繼續住上十天半個月,直接把數值刷滿再說。
可惜想也知道這個計劃不可能成功,還可能會導致當事人好感度倒退。
不過這不妨礙金澤伊織放柔了聲音,“是啊,依然是出於隱私方麵的考慮。”
他飛快的胡編亂造,“隻有一把鑰匙能夠最大可能地保護客人對自己房間的掌控,彆看我們這裡的裝飾非常傳統,實際上內部安裝了先進的現代消毒設施和吸灰係統!”
“客人退房前就算沒有員工進去打掃,房間仍然可以保持基本整潔的需求,當然,客人需要的話,我們這邊也會提供常規的客房清潔服務。”
“太厲害了!”毛利蘭驚歎著看向四周,“隱藏得太好了,完全看不出來呢!”
遠山和葉同樣驚訝,“看不出來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呀!”
服部平次蠢蠢欲動,目光掃向周圍,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準備找出來研究。
唯一感覺到恐懼的人隻有江戶川柯南。
……什麼?
他一時之間甚至沒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在他已經檢查過無數遍,確認房間裡沒有藏匿隱形攝像頭和監聽器的空間後,突然說牆壁後麵隱藏了個高科技係統……
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連這樣基礎的裝置都沒有發現,他的檢查真的可靠嗎……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江戶川柯南手腳發麻,幾乎要握不住手裡的勺子。
小蘭說定了這裡,要邀請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過來玩的時候,他確實是抱著服部過來說不定能找出點問題的想法……
幸好,幸好他沒有一股腦告訴服部真相,隻是在過來之前提示服部,這裡的老板可能有點問題。
琴酒的事情也隻是簡單告訴他,小蘭還有和葉遇到的男人是組織成員。
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服部就算想懷疑也找不到頭緒,老板不會因此注意到他,隻要他和和葉回到大阪就安全了。
隻要……他和和葉回到大阪就安全了。
江戶川柯南捏緊勺子,下意識地看向在場最可靠的人。
安室透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話一樣,一臉正常的忙著手下的工作。
但是江戶川柯南知道,他一定聽到了。
太厲害了,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不愧是安室先生。
他也有變得穩重一點,不能拖後腿才行!
看見安室透處變不驚的表情,江戶川柯南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安心,整理好心情,像是被批評過後對剛才的話題失去了興趣一樣,低頭開始研究起碗裡的布丁。
“抱歉,金澤先生,小孩子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
“沒關係,我能理解,畢竟柯南還是個小學生嘛。”
在江戶川柯南眼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安室透,這次是真的沒注意到金澤伊織說了什麼。
他隻在最開始注意了一下,判斷這個場合對方不會露出獠牙便將視線移開了。
過多的注意對方也是一種提醒,敏銳的人很快就能發覺自己正在被人觀察。
安室透收回注意力,專心致誌的盯著手下的材料,看著它們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內心忽地得到了些許治愈。
永遠繃緊發條的頭腦難得走神一次,安室透沒有縝密的規劃下一步該怎麼做,下一句話該怎麼說,滿腦子都是此刻處在同一屋簷下的諸伏景光以及萩原研二。
昨天見麵的有些突然,不能說有些,應該是相當突然,晚上又在思考琴酒對景光產生的威脅,早上起來居然還碰到了案件。
直到現在,一切告一段落,安室透終於有了實感。
平心而論,安室透現在不想深究他們究竟為什麼能活過來,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隻想,隻想給自己停留在過去的好友們一個擁抱。
擁有著璀璨金發的青年,熟練又輕鬆的做著布丁,眼裡終於流露出了真正的笑意,不管怎麼樣,能見到他們真是太好了。
能和他們說話真是太好了。
能觸碰到對方真是太好了。
如果是夢的話,就算隻有這一晚上也好,拜托讓他晚一點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