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太酸的食物。
蘇泠月托著下巴,打電話到食堂。
食堂負責人很熱情,選好菜後詢問:“蘇助理,對口味有什麼喜好嗎?”
蘇泠月說:“喜歡酸的。”
嘖。
是不是太缺德了?
季知意除了嘲諷她記性不好之外,其實也
沒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蘇泠月拽出角落裡的良心,說:“不要酸的,微辣吧。”
負責人雖然不解,但依舊笑著應:“好的蘇助理。”
蘇泠月掛了電話,正低頭整理文件,聽到張秘書說:“你們看網上新聞了嗎?”
其他人扭頭:“哪個新聞?”
“就那個殺人的。”張秘書說:“說是職場糾紛,老板欺負的太狠了,那男的辭職以後尾隨老板。”她說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他人討論:“那也沒必要殺人吧?”
“誰知道呢。”張秘書說:“恨一個人哪有理智。”
蘇泠月下意識摸了下脖子。
涼颼颼的。
她想端杯子喝水,杯子是空的,起身去茶水間,走廊上遇到張嫻。
張嫻揚笑打招呼:“泠月!”
蘇泠月說:“你回來了?”
“嗯。”張嫻說:“回家洗了澡來的,熱的一身汗。”
她看著蘇泠月手上端杯子:“去倒水?”
蘇泠月點頭。
張嫻說:“一起。”
蘇泠月跟她一道進了茶水間,張嫻拿紙杯倒了一杯冰水,三兩口喝完了,茶水間沒人,她靠吧台上,說:“有沒有吃的,我先墊墊肚子。”
“有點心。”蘇泠月從冰箱裡拿了點心遞給張嫻。
張嫻吃了一口,又涼又甜。
她說:“好爽!”
蘇泠月坐她對麵,喝了口水,拿出手機,剛好刷到剛剛張秘書說的那個新聞,照片雖然打了馬賽克,但她心裡已經自動腦補血腥場麵了。
正想放大看,張嫻湊過來:“看什麼?”
蘇泠月一個激靈,回神,說:“一個新聞。”
張嫻態度隨意:“什麼新聞?”
蘇泠月說:“員工被老板欺負,殺了老板。”
張嫻寒毛直豎:“你想乾什麼?”
蘇泠月看她一眼。
張嫻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還是季總乾了什麼?”
蘇泠月說:“沒有。”
張嫻神色放鬆些許:“你再忍忍,等季知意氣消肯定不會為難你。”
蘇泠月沒吭聲。
張嫻努力勸解:“其實我覺得她不會氣太久,她當初……”
話沒說完,張嫻戛然而止。
蘇泠月還看著她。
張嫻說:“反正我覺得她不會氣很久。”
蘇泠月接過她的話:“她當初退學,不是因為我。”
張嫻扭頭,一臉我什麼都沒說的驚訝表情。
蘇泠月還想再問,張嫻噎下最後一塊點心,喝了半杯冰水,說:“我去找季總了。”
她三兩步離開茶水間,蘇泠月不慌不忙端杯子跟上,遠遠看到張嫻進了季知意的辦公室,她坐下開始辦公室,張嫻進辦公室關好門,還忍不住往後看,季知意見狀問:“債主追到公司了?”
張嫻扭頭看季知意。
她哪來的債主!
還不是因為你!
想到那些越發離譜的傳聞,張嫻說:“季總,你知道公司現在很多你和泠月的傳聞嗎?”
季知意糾正:“是蘇助理。”
張嫻:……
都什麼時候,還關心稱呼呢!
人家都開始看員工殺老板的新聞了!
奈何看季知意寡淡的神色,她憋了憋:“好,那你知道公司現在很多你和蘇助理的傳聞嗎?”
季知意冷靜的說:“知道,怎麼了?”
張嫻說:“我覺得,這種傳聞是不利於公司發展的,我們應該將這些傳聞扼殺在萌芽狀態!”
她義憤填膺。
季知意麵平靜:“怎麼扼殺?”
張嫻說:“比如——給她換個部門?”
季知意沒說話,看著她,冷不丁叫一聲:“張嫻。”
這平淡語氣。
愣是讓張嫻毛孔炸開了。
她和季知意對視。
聽到季知意問:“你很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