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說：“我用過。”
蘇泠月聲音大了一點：“我不介意。”
季知意瞧出她不對勁，問她：“怎麼了？”
話說完蘇泠月嗚咽一聲，她戴好口罩和帽子，趴窗口看向外麵。
沒怎麼，隻是不想在季知意麵前哭的太難看。
季知意聽到聲音將車停路牙邊，蘇泠月扭頭，哭的梨花帶雨，眼裡漲滿水，她哽咽：“你乾
嘛停車？”
她哭成這樣，誰還安心開車?，季知意無奈：“怎麼哭了？”
“我！”蘇泠月想到情書就沒好氣，她越哭越大聲：“我就哭。”
季知意：……
蘇泠月哭著說：“我想我媽。”
季知意鬆開安全帶，想抱蘇泠月，蘇泠月扭了扭身體，拿了麵紙胡亂擦臉頰：“你開車，我想回家。”
她一會一個想法。
季知意看她好幾秒才收回視線，邊開車邊問：“看到阿姨照片了？”
蘇泠月聲音悶悶的：“嗯。”
季知意問：“還看到什麼了？”
蘇泠月說：“很多。”
季知意不解：“嗯？”
蘇泠月說：“很多很多。”
這個回答可真夠奇怪的，季知意轉過頭看著她，蘇泠月頭壓在窗邊，帽子下的秀發被風揚起，亂飛，季知意覺得她回了一趟家，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下車之前蘇泠月將帽子摘下放車裡，口罩捎著，季知意邊走邊看著她，蘇泠月一拍腦袋：“菜。”
季知意：……
很顯然，她也忘了。
兩人拎著菜和水果回家，蘇泠月進去後悶悶的，季知意估摸她還在想老宅的事情，放好水對她說：“去泡個澡？”
蘇泠月隻是怔怔看著她，好半會才回神：“哦。”
說著進了衛生間裡。
季知意看她心情不是很好，切好水果，想著一會蘇泠月出來吃，蘇泠月沒泡很久，一會就出來了，季知意說：“來吃點水果。”
蘇泠月走過去，看季知意要洗澡找睡衣，說：“上次那個校服呢？”
季知意疑惑：“嗯？”
蘇泠月說：“還在嗎？”
季知意說：“在衣櫃呢。”
蘇泠月點頭，看季知意進了衛生間裡，她到衣櫃拿了校服，將季知意的睡衣替換掉，季知意從衛生間出來，喊：“泠月？”
喊了一聲沒人理她。
季知意抿唇。
看眼麵前的校服，她無奈，隻得穿這身出去，也不知道蘇泠月怎麼了，她出衛生間，剛想問蘇泠月，卻瞧見客廳的燈都關了，蘇泠月坐在沙發上，向她招手：“季知意，快來。”
蘇泠月也穿著校服，紮馬尾，微側頭，電視機的光打她臉上，映出模糊的輪廓，季知意捏著乾毛巾走過去，茶幾上放著果盤，蘇泠月吃了一半，還剩一半，應該是留給季知意的，她問：“你怎麼了？”
蘇泠月拍拍身邊的位置，季知意坐她身邊，蘇泠月秀發半乾，空氣中飄散若有似無的發乳香，蘇泠月說：“上學的時候我們看電影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外麵瞎逛，看這個電影的時候我朋友都跑出去了，當時我身邊坐著一個女孩子，我也沒在意，現在想想……”她轉過頭，看著季知意：“是你嗎？”
季知意斂神，錯愕。
她看著蘇泠月：“你想起來了？”
果然
。
蘇泠月說：“沒有。”
她壓根就想不起這段記憶，早忘差不多了，隻是上次季知意要放這個電影，還挨著她坐，所以蘇泠月詐她，沒想到還真被詐出來。
季知意聲音低了些：“泠月。”
她想到在車上，蘇泠月的異常，所以是知道了，她還以為蘇泠月因為她媽媽的事情，季知意挨她近一些，蘇泠月轉頭，季知意穿著校服，秀發散在身後，蘇泠月將手腕上的皮繩將季知意秀發束住，末了從包裡拿出帽子，戴在季知意的頭上，伸手擋住季知意的鼻尖下麵，宛如口罩。
記憶中那個倔強的女孩。
露出端倪。
季知意開：“泠……”
蘇泠月捂住她的嘴，季知意頓住，蘇泠月鬆開手，親了親她薄唇，季知意現在覺得自己是說什麼都不好使了，她感覺到。
蘇泠月生氣了。
帶著氣焰的炙吻掃蕩季知意的唇舌，蘇泠月壓著她肩膀，季知意往後靠，壓到遙控器，電視機裡暫停的電影緩緩播放，季知意想按蘇泠月的肩膀讓她冷靜些，被蘇泠月抓手臂壓在身側，蘇泠月雙手抱季知意，半趴她身上，季知意聽著電視機裡的聲響問：“去房間嗎？”
蘇泠月看著她，眼底因為生氣亮晶晶的，語氣也硬邦邦：“不去。”
說完話，吻住季知意舌尖的薄唇又很柔軟，舔舐她唇瓣和舌尖，舌尖微麻，唇浮腫，蘇泠月一隻手按著摟著季知意，一隻手順她脖頸往下，隔著校服揉捏綿軟，沙發緩緩放平。
季知意躺下，頭落沙發邊緣，秀發從沙發邊垂到地板上，發絲隨她頭輕動，而搖曳。
她偏過頭，戴頭上的帽子隨動作有些鬆動，蘇泠月瞄到，停下所有動作，跨坐她身上，將帽子認認真真的戴好，眼裡是無比的認真。
帽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調節過，比她以前戴起來大一些，季知意隻有仰頭才能壓住帽子邊緣，這樣一來脖頸微仰起，蘇泠月吸附在上麵，吮出一個又一個紅痕，季知意被她咬的身體發顫，忍不住想抬頭換個姿勢，但一抬頭帽子肯定就掉了，她問蘇泠月：“能摘掉嗎？”
蘇泠月語氣霸道：“不能。”
說著埋頭進她的脖頸和胸口縫隙，舌尖刮過季知意的肌膚，察覺她身體繃直，線條發緊，蘇泠月拉開校服，舌尖掃了下綿軟的輪廓，季知意輕微顫抖，蘇泠月抬眼看著她說：“也不能掉下去。”
她一點不含糊的聲音和語氣：“你掉幾次，我做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