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看一眼。
張嫻用眼神示意沙發，似乎在問：“吵架把沙發都吵撕了？”
楚怡聳肩。
張嫻走過去，坐下後說：“泠月，你們換沙發啦？”
蘇泠月頓了下，輕聲應了，末了說：“那個放書房了。”
張嫻哦一聲：“這個好看，還軟。”
簡直是沒話找話。
張嫻起身：“我去看看她需不需要幫忙。”
蘇泠月說：“她在盛湯，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說完楚怡說：“那我去洗個手。”
張嫻立馬也跟上：“我也去。”
蘇泠月看兩身影進了衛生間裡，抿唇笑。
張嫻出來之後見到蘇泠月和季知意坐在飯桌上，飯菜準備好了，紅酒也倒好了，她和楚怡互看一眼，滿臉懵色，最後楚怡實在忍不住，問蘇泠月：“晚上就我們嗎？”
蘇泠月說：“對啊，你們還有朋友來？”
張嫻邊說邊坐下，小心翼翼：“不是說——”
蘇泠月接話：“季知意的初戀啊？”
話一出，飯廳片刻安靜，詭異氣氛蔓延開，張嫻看眼季知意，隻見季知意抿口紅酒，麵微紅，沒看她們，張嫻瞧她這樣子，心生疑竇，倏地像是被雷劈到天靈蓋，茅塞頓開，她看向蘇泠月：“難道……”
季知意是沒說過喜歡的人是誰，什麼樣。
但沒說，不是蘇泠月啊！
張嫻恍然大悟：“是你？”
蘇泠月看著她，眨眼，笑著，似乎是默認。
張嫻蹭一下站起身，身邊楚怡立馬側過身體抱著她，張嫻說：“你鬆開我！她居然戲耍我們！”
蘇泠月靠季知意身上笑東倒西歪，季知意也是露出滿臉的笑意，看著她們鬨騰。
張嫻揮舞手臂，張牙舞爪，腰身被楚怡死死抱著，她欲哭無淚：“我！”想到來之前的念頭，還覺得自己不是人，罔顧蘇泠月痛苦對季知意初戀產生好奇。
現在捶胸頓足。
這倆還是人嘛！
楚怡完全站蘇泠月這邊：“你沒想出來，怎麼能怪泠月呢！”
張嫻問她：“你想到了？”
楚怡語氣都沒變化：“沒啊。”
張嫻：……
不行。
她真的要被氣死了！
蘇泠月看她氣的臉通紅，拉楚怡，說：“賠罪，我賠罪。”說著舉起杯子：“一杯夠不夠。”
張嫻哼了一聲。
蘇泠月又倒了一杯，這次倒的很有誠意，滿滿一杯，季知意說：“慢點。”
張嫻也不好意思再鬨了，蘇泠月兩杯酒都賠了，她隻好坐下，楚怡好奇：“所以你們高中就認識？”
蘇泠月搖頭。
季知意說：“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
楚怡點頭：“暗戀啊。”
張嫻想到季知意以前采訪後季知意說的，情書給人家，人家都沒要，本還氣著呢愣是自顧自逗樂了，她笑出聲，其他人看著她，張嫻眨巴眼，見她們還看著，不好意思了：“吃，吃飯，看我乾什麼。”
蘇泠月看她：“消氣了嗎？”
這宛如哄人的語氣，張嫻哪裡招架得住，她故作大方：“下不為例！”
說完喝口酒緩解情緒，蘇泠月給她們又斟了一杯，張嫻邊喝邊品出味：“所以你一開始動蘇啟，是為了泠月？”
季知意說：“你問過了。”
張嫻想起來，當時她確實問過，不過季知意也沒說因為蘇泠月是她初戀，就是那個她寫情書的女孩子啊，張嫻深覺受傷，她捂著胸口，被邦一拳的樣子，季知意看她這樣說：“你也沒問。”
張嫻：……
她真服了。
楚怡坐她身邊笑出聲，張嫻扭頭：“你笑我？”
楚怡說：“沒啊。”
張嫻嘀嘀咕咕，明明就在笑話她，還不承認，想著有點鬱悶，一連喝了幾杯，牛排上來的時候一瓶紅酒見底了，張嫻愛品酒，沒事自己在家裡也會小酌幾杯，催促季知意又開了一瓶，牛排沒吃多少，紅酒乾了不少，既然聊到初戀，免不了說一些學生時代的荒唐事，張嫻說：“寫情書這事我也乾過。”
三人看著她，喝了酒她上頭，臉上火辣辣的，腦子混沌，沒什麼顧忌的說：“然後她罵我有病。”
楚怡噗一聲笑出來，越笑聲音越大。
張嫻扭頭：“你笑啥，你沒寫過情書？”
楚怡：“寫過啊。”
張嫻說：“那你笑什麼？人家同意你了？”
楚怡：“沒啊。”
張嫻不服氣：“那你笑我乾什麼！”
楚怡不理解：“覺得你好笑啊。”
張嫻：……
氣的腦殼疼！
遲早有天要和楚怡乾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