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掛了電話腦子宕機幾秒,才反應過來季知意就要到了,她將房間裡的衣服收拾一遍,每天客房服務會問她需不需要打掃,蘇泠月是三天一次,所以房間裡不淩亂,但她還是覺得不夠整潔,一個放茶幾上的花瓶位置,她撥弄了四五分鐘,最後回了房間拿了一套衣服迅速衝澡。
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門鈴響,她沒猶豫快步走到門口,手握住門把的時候心跳加速,蹦到嗓子眼,剛剛還在想有什麼好緊張的,現在握門把手的手指出賣自己。
竟然激動到微抖,她深呼吸,調整心態,剛緩口氣,門外:“泠月?”
蘇泠月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呼吸破功。
她放棄抵抗,打開門,門外站著戴鴨舌帽和口罩的季知意,穿黑色長款羽絨服,低馬尾,口罩約束她臉部卻露出戴著耳釘的耳朵,皮膚白皙和黑口罩映襯明顯。
這有點——有點像剛下戲的藝人,為躲避狗仔隊而做的喬裝。
蘇泠月腦子裡迸出這個念頭,她想笑,耳邊聽到熟悉的哢嚓開門聲,她想都沒想立刻拉季知意進了房間,季知意被她拽著進去,門合上,房間裡陡然安靜了,安靜到清晰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是高跟鞋,踢踢踏踏,似踩在兩人耳邊,一點動靜都掀起驚濤駭浪。
季知意垂眼,看蘇泠月滿身濕氣,耳鬢旁的秀發上還有水珠,她問:“洗澡了?”
蘇泠月狀似無意:“嗯。”
兩人分彆小半月,再見麵她很儘量裝若無其事,但一雙眼黏季知意身上,眼波流轉:“你要不要洗?”
季知意麵平靜:“我沒帶衣服。”
她下了飛機讓司機把行李送回家,直接過來了,蘇泠月:“那穿我的。”
季知意說:“你不是帶了我的衣服嗎?”
蘇泠月耳根倏地紅了,她先前是帶了兩身季知意的睡衣,想著晚上睡不著就穿季知意的睡衣,想她在身邊就肯定睡得好了,這事她是沒告訴季知意,但視頻的時候季知意看到過,蘇泠月眼神一瞥:“帶回家了。”
季知意抿唇笑:“什麼時候?”
蘇泠月惱了:“你問這麼多乾什麼,我說——”
薄唇湊過來,堵住她要說的話,蘇泠月聲音被季知意含住,她唔一聲,剛剛的理智淡然頃刻瓦解,季知意抱著她的腰,帽子都沒摘,口罩掛一邊耳朵上,親吻蘇泠月的時候口罩邊緣剮蹭蘇泠月臉頰,洶湧中帶著柔軟的曖昧,讓她心裡被什麼刮了下,很癢。
蘇泠月雙手鑽季知意的羽絨服裡,拉鏈裡麵是材質柔軟的毛衫,她身體嵌入羽絨服裡,要和季知意融為一體。
季知意摟著蘇泠月,蘇泠月洗完澡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衣,質地順滑,蘇泠月似柔弱無骨,完整藏入她羽絨服裡,暖氣將兩個人淹沒,蘇泠月仰著頭雙手緊緊摟著季知意,不錯過她舌尖分毫的嬉戲,軟糯帶著濕潤,淹沒兩人。
蘇泠月抱季知意往後,勾著她的腿,季知意被她絆在沙發邊緣,蘇泠月壓
在她身上,側著身體,將季知意口罩又戴上,季知意看不懂她想乾什麼,但沒動,附和她躺下,一雙眼看蘇泠月。
蘇泠月被她看的臉上起火,赤腳下沙發,三兩步走到牆邊關了燈,整個房間頓時滴一聲,陷入黑暗,窗簾也拉得嚴實,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季知意剛想起身蘇泠月順勢又壓在她身上,抱著她,季知意喊:“泠月?”
聲音悶悶的,都在口罩裡。
蘇泠月聽到她這半悶著的嗓音身體一僵,似乎非常喜歡,連帶落季知意身上的手指都帶著火苗,翩翩起舞,蘇泠月附耳:“知意。”
季知意任其索取,仰頭,察覺蘇泠月舌尖掃過耳垂,她閉眼:“嗯?”
簡單的一個音調都讓蘇泠月更興奮。
季知意仿若知道蘇泠月為什麼給她戴好口罩了,她聲音隱藏在裡麵,一層層穿透布料,沉悶的在蘇泠月耳邊響起,蘇泠月喜歡這種束縛和偽裝,和她在外的性格截然不同,她更喜歡這種隱秘到隻有兩人才能懂的張狂和快樂,黑暗是她的安全屋,她喜歡和季知意在她的安全屋裡儘情歡樂。
越黑暗,越隱秘。
她就越沉迷,越興奮,季知意知道她想法後扯了旁邊疊好的毯子,蓋住蘇泠月和自己,蘇泠月淹沒進她身體的指尖微頓,似心有靈犀,她更輕的喊了一聲:“知意。”
季知意:“嗯。”
逐漸。
這個音節變了調子。
破碎開,在房間各處響起。
蘇泠月趴季知意的身上,房間裡已然不是剛剛那樣乾淨整潔,蘇泠月一隻腳落沙發下麵,腳尖碰到衣服,她縮回腳,卡季知意身邊,努力把自己擠成卡片人,抱著季知意,季知意看她一會動來動去,一會扭著腰壓著腿,問:“乾什麼?”
房間裡依舊黑暗,誰都沒開燈,聲音在安靜房間裡格外明顯,摩擦聲也明顯。
蘇泠月抽回腿,靠季知意,說:“在想怎麼和你解釋。”
季知意:“解釋什麼?”
隨後她想到張婷說的張總監,來之後放縱,都忘了問蘇泠月,不過瞧她小心的樣子著實可愛,季知意開口:“解釋吧。”
她聲音有點啞,不似剛進門那會的清透。
剛剛喊得聲音也不大啊。
蘇泠月好奇,手指摸季知意脖頸,季知意不解:“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