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的目的是……守護世界?”
降穀零一時有些怔神,他被美麗的星空和那在悠遠宇宙中蔚藍的星球吸引了,他的目光隨著白倉望的話語落在地球上,遙望那顆星球,他也能看到自己深愛的國家。
這顆星球,這個世界,會遭遇危機嗎?
而白倉望和他所在的蒼星,就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才對組織展開調查。組織做的事情,居然已經可能導致世界毀滅了嗎……
“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們在做的事情,隻是引導、修正世界的航線,不讓世界走向毀滅,僅此而已。”白倉望說,“除此之外,世界的發展是自由的。隻要世界不走向毀滅,很多事情其實我們不會去過多乾涉。”
“話雖如此,小望,你們確實是在拯救世界。”諸伏景光說道,“zero,你也這麼覺得吧?”
是啊。
像是超級英雄題材的影視漫畫中才能聽到的內容,出現在耳中,由他熟悉的少年說出口。降穀零品味著內心這一刻的複雜,注視著那顆星球,說:“小望,你們有著很了不起的目標,值得讚揚。”
有強大力量的人更容易誤入歧途,但如果內心堅定,信念明確,一切都會成為他的助力。
這一刻,降穀零深深地覺得,蒼星的會長是白倉望真是太好了。
“好了,我和蒼星的目標先放一邊。降穀先生,我們回到剛才所說的內容。在組織看來,蘇格蘭的失蹤是跟蒼星有關的,他們派出你查探情報,也是想知道目前蒼星的情況。”白倉望說道,“波本和RX-7失蹤的視頻已經傳到組織了,接下來,就讓波本【犧牲】吧。”
“假死嗎?”降穀零思考著,“你是想讓蒼星動手的消息傳到組織裡,再讓更多的成員來調查這件事嗎?組織不一定會選擇繼續調查,他們的行動很謹慎,發現踢到硬板,特彆是有特殊能力的硬板後,可能不會那麼大膽。”
白倉望卻說:“沒關係,那位BOSS不會放棄的。”
也不知道白倉望的這份對組織BOSS的了解是從何而來的,降穀零想著,猛然回憶起了一件事情。
“我覺得,找不到腦花之後他們也在找新的出路了。這次是我來找失蹤的【蘇格蘭】,是因為琴酒現在在橫濱。有關蒼星的調查,他都派給我來做了。如果是因為……”降穀零想到這裡,腦中的思路再次通暢,“你說得對。那位BOSS不會放棄的,他現在的目的就是和特殊能力者的勢力搭上關係,達成合作,這能讓他達成某個目的。”
“橫濱?橫濱的特殊能力者的話,是異能力者。”白倉望說道,“咒靈、異能力者……組織本來就已經跟世界各國的高官有聯係,加上腦花的能力,咒術界的高層其實也有腦花的人在。要是橫濱的異能力者也被他們利用……該不會BOSS想統治世界?”
說到最後,白倉望甚至開了個玩笑。
但這個玩笑話,讓降穀零有些無奈,“這可是個跨國組織,要是真讓他們和所有的特殊能力者達成合作,和統治世界也差不到哪裡去了。總之,現在看來,組織還不滿足於他們已經擁有的地盤,還想要在特殊能力者的世界也伸一把手。組織經常派成員調查各種靈異事件,獲取資料。上次的
外場村,有個成員就是為了調查屍鬼才去的。據說屍鬼是能死而複生的——”
降穀零語氣一頓,他的腦中,有什麼靈感的火花一閃而過。
“小望,你之前說過,腦花的能力也是……”
白倉望點頭:“他們合作的咒靈腦花,真名是羂索,曾經是個咒術師。他擁有取代他人身體的能力。我們取出腦花的時候,景光哥還沒有真正死去,所以我的能力可以救活他。”
這話隱藏的信息讓降穀零敏銳地提取出來了——白倉望的能力和治愈有關?難怪他確信他們會平安無事。有這樣的能力者在,確實是可以安心一點。
“羂索獲得的身體是活著的,是嗎?”
“以景光哥這個例子看來,是這樣的。”白倉望補充道,“準確來說,是瀕死狀態。”
他以眼神詢問諸伏景光,好友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了他的想法,說:“就是小望把我救回來的,他的能力是和治療有關的。”
白倉望沒有說明他的能力,諸伏景光也沒有說太多。在那之後,白倉望並沒有在他麵前使用那些能力,他記憶中最後的印象也隻有那星艦甲板上展開六翼的白色天使,和流淌到身體裡的溫暖的治療的力量。
降穀零忍不住問身邊的諸伏景光,“景,既然之前在你腦子裡的是羂索,那你原來腦殼裡的腦子去哪裡了?”
人沒有大腦,真的還能活著嗎?
諸伏景光一愣,“這……”
他們片刻的沉默,也讓白倉望感到氣氛凝重起來了,他說:“腦花不僅能占據他人的身體,還能擁有他人的記憶。承載人類記憶的是大腦,如果我沒猜錯,原本的大腦應該會被腦花吸收掉,所以腦花才能擁有占據的人的記憶,行為處事也才像原主一樣,在這個過程中,腦花替代了原本的大腦的功能,是用咒力來延續身體生命的吧。”
降穀零確信地說:“這隻咒靈讓身體保持活著的狀態,又能和原來一樣保持著不變的行為處事,以它熟練的行為看來,它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隻要永遠有可以用的身體,它就永遠不會死去,它存在的時間絕對不短。”
白倉望也明白降穀零想說什麼了,他眸色微沉,手指在操控著觀戰區的控製麵板上移動,很快,他們眼前的屏幕重新出現了畫麵。那是一個昏暗的夜色中的山村,無數會動的屍體在追逐著一個黑色長發的青年,那是綜
藝節目中的影像。
“這是我的成員拉文德在外場村調查時被記錄下來的影像,追著他的就是屍鬼。”白倉望說。
坐在白倉望身邊的拉文德:“……”
那個在樹梢射箭的青年,分明就是用著他的角色卡的白倉望。
降穀零對這個有印象,“那時候網絡上全都是這個話題,不過節目組以節目效果來遮蓋過去了。”
“嗯,那個節目組也不想給自己招惹真的麻煩,隻是想要那一瞬間的熱度和流量。”
白倉望把畫麵暫停,放大了那些會動的屍體,被處理過的影像清晰度很高,能準確看清深夜裡的那些屍體的樣貌。
白倉望說:“世界上的特殊的怪異有很多,八原有妖怪,全國各地都有咒靈,但是組織偏偏派人去一個已經死寂了很久的偏僻山村,尋找已經快要無人知曉的屍鬼的蹤跡。有個外場村的人告訴過我一些屍鬼的情況。它們是人類死亡後轉變而成的,所以,比起腦花,由人類轉變的屍鬼更接近人類。屍鬼和腦花一樣,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長生不死的。”
“既然是藏了很多年的曆史,一定是有人告訴組織屍鬼的存在,組織才這麼針對性地去調查外場村。”諸伏景光立即想到了,“屍鬼更接近人類,所以組織想找到屍鬼,研究它們?”
降穀零:“人體實驗,組織想弄清屍鬼死而複生的真相。”
白倉望聽著他們說的話,總結道:“這是很有可能的真相。組織聯絡特殊能力者也好,調查靈異事件也好,找屍鬼也好,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目的。組織想要研究死而複生,或者說長生不死,所以腦花才會跟組織合作……腦花也確實是組織最好的合作對象,所以組織會這麼幫助腦花,在他失蹤後還想著找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想起了一個對象。
腦花被收納之前,提到過一句話,說是他還有其他的合作者。就連江之島盾子跟QB,也不約而同地提到了合作者的存在,他們的合作者是彼此嗎?還是說,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的合作者?
江之島盾子提醒過他,在高專的地下,有著咒術界的叛徒。那會是最後未現身的合作者嗎?
腦花跟組織有合作,有很大可能,那位最後的合作者跟組織也是有聯係的。去東京咒術高專地下勢在必行,一切都如同串珠在一根線上串了起來。
說到底,目前的一切都還隻是推測,推測還是需要現實來作為下定論的依據的。
“組織的目的也好,手段也罷,我們一定都會知道的。”白倉望說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順手拍拍身邊布布的肩膀,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午休時間到了,大家先去休息吧。”
終於得到了解禁的信號,布布迫不及待地說:“要是望手上有那個組織的地址,我們直接打過去推BOSS就好啦!什麼人體實驗、長生不老,絕對讓他們算盤落空!”
好戰的話語和明亮的翠綠的眸子,都讓棕色發的小男孩顯得活力十足,降穀零笑道:“這個BOSS不太好推哦,小朋友。”
諸伏景光也是一樣的想法,他說:“有勇氣是好事,但是難應對的BOSS就交給我們大人吧。”
被當做小孩子來對待,布布也沒有反駁,隻是語氣拉長,略帶不滿地說:“不要小看小孩子——”
“那倒是,我也認識一個很不得了的小孩子。”降穀零若有所思,“這樣一想,說不定,他也是什麼特殊能力者呢……”
那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孩子,身體是小學一年級的孩子,但經常會表現出不屬於正常的聰明小孩會有的超級聰明的頭腦。降穀零還記得好幾次的危急時刻,江戶川柯南都展現出了讓人驚訝的一麵。他也很疑惑江戶川柯南到底是什麼人,但到現在為止,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還沒有展露在他眼前。
他會是跟白倉望認識的特殊能力者嗎?
降穀零沒有接著說下去,他想到那個孩子白倉望也認識,要是他是特殊能力者,白倉望應該是知道的。
白倉望沒聽到他繼續往下說,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彎彎眼角,說道:“好了,你們還沒有吃午餐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