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內理子的感謝發自內心,女孩真誠的笑容閃閃發光,那是充滿了希望的。
她的未來還將繼續延續下去,不再被星漿體的身份束縛。但她仍舊承擔著自己所願的使命,堅定的信念滿是對著生機勃勃的美好未來世界的祈願。
“不僅僅是因為我。”金眸注視著女孩的身影,白倉望的目光在身邊好友們身上一一掃過,“還有你們大家的努力,一切才能變得更好。”
“所以說我們是最強的!”五條悟笑道,“我們是最強的隊伍,對吧!來來,為了慶祝這個發現,我們再點一份舒芙蕾吧!”
“你請客?”夏油傑欣然讚同,“我倒是不介意,吃不完的話你自己解決掉。”
“對剛吃完早餐的我們來說熱量太高了!”天內理子意外極了,驚訝道,“糖分攝入過量,你再過十年就要變成有著肥肉的大叔了!這對這張帥哥臉來說太殘酷了!小望哥哥——”
五條悟:“……”
他眯起眼睛。
“等等,小理子。帥氣的五條哥哥再過十年也是帥氣的五條哥哥,明白?”
極具威脅的語氣和那雙墨鏡加持下威風凜凜的俊臉,確實讓“帥氣的五條哥哥”這一屬性得到了極大的發揮。五條悟的反駁反而讓幾人都笑出了聲。
五條悟還在和天內理子討論著不會變胖的話題,家入硝子站在天內理子一邊幫她一起和五條悟爭論著,夏油傑則是在一旁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們。他既不幫五條悟也不幫天內理子,時不時還點一把火,說:“悟的糖分都用來治愈消耗的腦力了,這算不算消耗能量呢?”
“那當然不算啊。”家入硝子說,“又不是體力鍛煉……”
不過,五條悟吃高糖分甜點除了是因為他個人的喜好之外,另外的原因確實是利用糖分緩解精神負擔、補充體力。這是因為他的術式……等等,術式?
家入硝子想著,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地捕捉到了什麼。這讓少女安靜了下來,看著五條悟思索著。
在這期間,白倉望安慰他:“沒事,隻要消耗的體力超出攝入的糖分,帥氣的五條哥哥是不會變成肥胖的五條叔叔的。”
“並沒有被安慰的感覺,望。”五條悟伸出食指,按響了服務員呼喚鈴,起身對著進門的服務員指著菜單說,“追加餐後甜點,再要一份‘冬日軟軟粉乎乎蘋果心情’——這不就是蘋果派嗎!!”
在五條悟去和服務員點單的時候,白倉望說,“既然是為了慶祝的,那我們就好好享受吧。”
餐後甜點和原本是為了助消化才點的果汁、氣泡水、茶擺在一起,看起來又是糖分十足的一餐了。用餐刀切下一小塊,白倉望將蘋果派一角放在自己的餐盤中,直到用銀色的餐叉將它送入口中,才意外地發現五條悟最後追加的蘋果派並不是想象中那樣過分的糖分。
他又嘗試了同時擺上來的舒芙蕾,僅僅一口,就被濃鬱的甜味勸退了。
……五條悟大大咧咧的,但卻會考慮到他的口味。桌上甜度不同的兩種餐品,是好友對他喜好的牢記。
“蘋果派不錯。”白倉望評價道。
“那當然!”五條悟得意洋洋地說,“我特地跟服務員交代了!”
他邀功倒是大方,白倉望誇他:“不愧是悟,真是可靠。”
五條悟滿意極了。在舒芙蕾蛋糕的奶香和蘋果派的清甜中,他們定好了跟天內理子重回薨星宮的安排。
“因為天元大人所在的地方隻有受到邀請的人才能進去,在天元大人受到限製的情況下,那個私密的地方隻有我可以帶人進去。”天內理子說,“你們來薨星宮的時候我已經出去了,那之後總監會盯著我盯得很緊。我也是昨天開始才能重新出來和朋友玩,所以就這樣錯過了吧。”
“應該是天元的結界術,”五條悟判斷道,“薨星宮裡的結界術和外麵維持咒術界正常運轉的的結界是不同的。”
“這也是為了防止那些汙染泄露出來。”天內理子說,“天元大人的結界可以維持幾天,在這幾天裡情況都還是穩定的,所以不用著急……但是,那些詛咒師居然就在我身邊盯著我……”
白倉望看了一眼窗外,在天內理子跟著他們出門的這段時間,他們其實都在關注著附近的可疑人士。那些昨天還圍在天內理子身邊的詛咒師今天已經消失,這是昨天中原中也和夜蛾正道努力的成果。
昨天遇見天內理子後,他們進行了討論,解散後中原中也和夜蛾正道就在追著這些詛咒師解決他們了。結合今天天內理子所說的話,天內理子的行蹤信息是怎麼泄露的,白倉望也很輕易地就想到了。
“是總監會裡的哪個立場偏離的咒術師吧。”白倉望說,“星漿體進入薨星宮還能完好無損地出來,是誰都會好奇你在裡麵和天元發生了什麼。有些詛咒師看不慣咒術界,想從天元入手破壞咒術界,先從對星漿體下手也是很有可能的。”
更何況總監會裡還有羂索的人……
羂索跟汙染有關係,汙染進入薨星宮裡,是否也有他的推手呢?在被他捉到之前,羂索他們可是做了不少事情。
“說起來,汙染居然能進入薨星宮裡,怎麼看都感覺有人在乾壞事哦~”五條悟摸著下巴說道,“薨星宮是有另外一層結界的,想進入也要經過許可,上次的我們還是在夜蛾老師的帶領下才進入的薨星宮。”
他說的是任務開始前,他們在白倉望的邀請下決定一起行動,隨後一同進入了高專地下的薨星宮的事情。
“那個薨星宮已經被汙染覆蓋,所以我們才回到現在,從源頭解決問題。”白倉望說道,“不管是什麼壞人,解決掉就好了。”
不外乎是那幾個人——羂索、qb、江之島盾子。這幾個人加在一起,便環環相扣一起做出了能影響未來的大事件。但他不清楚去到天元所在的地方後還會遇到什麼,在那之後還有沒有新的敵人。因此,他也沒有把這幾人都已經落入他手裡的情況先說出來,避免身邊的好友們因此掉以輕心。
保持警惕是好事,在回到原本的世界之前,白倉望希望每一步都走得再小心一些,保證所有人平安返回。
“麵對不明真相的厲害的敵人,我們也需要提升戰力。”白倉望將目光放在五條悟身上,“悟,你前幾天已經能用和【蒼】屬性相反的術式【赫】了,還能接著使用出它們作用下的威力更大的【茈對吧?”
家入硝子看著五條悟的眼神慢慢變了,變得明悟,她驚呼:“對了!術式!悟,你再說一遍你的術式!”
前幾天,在滿是汙染的地下宮殿中,他們借助虹龍穿越時空時也借助了五條悟的力量破開空間。五條悟就是在那個時候使用出了【赫以及【蒼】【赫】共同作用下的虛式【茈】。不過那時候的五條悟沒有對那些術式進行詳細地說明,隻告訴他們這些都是攻擊力較強的術式。
“硝子你那麼激動乾什麼?我的術式你不是知道的嘛。”
“彆管這些,你說就對了。”家入硝子看著他,“我有想聽的內容。”
白倉望點頭:“看來硝子也已經注意到了,悟,你從六眼和無下限術式開始說明吧。”
他們的打啞謎讓夏油傑有些茫然,他並沒有發表言論,而是等待著五條悟說話。
天內理子麵露好奇:“我也想聽!”
在好友麵前公開術式情報也沒什麼,五條悟又和他們科普了一遍自己的術式,接著說:“六眼能讓我看清許多你們看不見的東西,至於無下限術式……目前我用得比較順手的是【蒼】。順轉術式【蒼】是我現在一直在保持運轉的,原理是阿基裡斯與龜的那個,你們就當做是防身的蛋殼吧。”
“芝諾悖論。”白倉望幫他補充說,“芝諾提出假設:大英雄阿基裡斯與龜進行賽跑,讓烏龜先行。在追趕烏龜時,烏龜在理論中永遠都會在阿基裡斯抵達時前進一些距離,因此阿基裡斯永遠無法追上烏龜。用一條線可以無限等分來說明的話,不斷的等分數列永遠也分不完,所以無窮小的時間空間也永遠沒有終點,這就是悟的‘無法觸碰’的蛋殼了……咒術連這樣的假設都能實現,也是挺厲害的。”
夏油傑深有感觸,“對吧,理論科學但實操非常不科學。”
“【赫】呢?你是怎麼用出【赫】的?”家入硝子追問。
“因為那時候想破開空間,想要威力更大的招數嘛……其實之前我就在想怎麼用【赫】了。那個時候情況很緊急,所以我突然領悟了,明白了把【蒼】反轉成【赫】的方法,用無窮的吸引力和無窮的排斥力生成假想質量,撕裂了空間,這就是虛式【茈】。”五條悟說著,“反正都是五條家的無下限術式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個【赫】確實是反轉術式。”
五條悟極其自然地說出了家入硝子剛才想到的內容——
反轉術式。
家入硝子指了指自己:“那你豈不是從前幾天用出反轉術式開始,就可以治療自己了?都是把負麵的能量轉為正麵的,和我的術式原理是一樣的。”
“這麼說來,悟豈不是早就可以用反轉術式治療燒壞的腦子了嗎?”夏油傑眯著的眼睛不禁睜開了,道,“這家夥不久之前還跟我說要去研究怎麼領悟反轉術式!你都已經能用出它們了,還要依靠糖分補充腦力嗎?”
五條悟昨天還在和他開永動機玩笑呢,原來這家夥早就能實踐了嗎?
聽到夏油傑說到這些,天內理子好奇道:“硝子的反轉術式可以治愈自己吧?也就是說,悟可以無限自愈,無限工作了嗎?”
麵對好友控訴的目光,五條悟連忙說,“stop!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是——望,快幫我說句話啊!”
戴著墨鏡的白發少年抓狂著,白倉望聽著自己被點名,才說:“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關於提升戰力的話題了。悟確實在前幾天我們進入這個時間的東京時已經成功使用了反轉術式,領悟了【赫】。悟的反轉術式和硝子的不太一樣,硝子的可以輸出治療他人,悟的隻能針對自己。”
夏油傑看向他們兩人。
不久之前,五條悟還因為消耗腦力需要補充甜品,和他說著想要掌握像硝子那樣的反轉術式治愈自己。如果說五條悟之前領悟的【赫】就是反轉術式,那他應該已經掌握這個能力了。那他還保持著那樣的說法是在乾什麼?
白倉望的話,肯定了他知道的內容更多一些。
“你跟悟談了什麼?”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說吧,你說的提升戰力是想做什麼。”
白倉望確實私下找了五條悟。
時間倒退回一兩天前,實施處理案件行動那個時候。那時五條悟獨自在晴空塔上瞭望東京,觀望東京內的事件動態,夏油傑在淺草寺內,家入硝子跟著夜蛾正道去銀座,中原中也在各個城區遊蕩。而他則是使用著公會成員的賬號活動,追著目標找羂索的足跡。
尋找著,夜幕降臨,他在找到羂索時也有了新的收獲。
那個夜晚是去銀座遲到的那個夜晚。他和好友們短暫失聯前,給五條悟發了信息通知他們先去和牛燒烤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