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用謝?”
君若錦眨著他那雙帥氣迷人且茫然的眼睛,不明所以地回道。
江野覺得心頭有點癢。
要不是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他可真想在這兒吻他。
——狠狠吻他。
被天仙吸引住全部注意力的凡人自顧自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反而是天仙本仙被迫承擔起問路的職責。
君若錦扛著身後炙熱的目光,從導診台問出了黃如曜的病房,並把傻愣愣的某人一起提溜進了電梯。
電梯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君若錦也就默許了江野貼著他的後背磨蹭來磨蹭去。
退讓到了這一步卻還是不夠,腰上的兩隻手不安分地往下滑,似乎想要得寸進尺地做點更加過分的動作。
忍無可忍的君若錦一巴掌把人拍開,怒目圓瞪道:“你瘋了,這裡可是醫院!”
江野嘟囔道:“又沒有人看見……”
“醫院電梯都有監控你不知道嗎?”
君若錦卡著監控的死角重重掐了下江野的腰,低聲警告道:“雜物間PLAY還不夠,你還想電梯PLAY?”
江野捂著腰裝模作樣地悲泣道:“謠言猛於虎,你為虎作倀!”
君若錦冷哼一聲:“建議你謹言慎行,彆總是讓人抓到把柄。”
江野無所謂道:“我不在乎。”
什麼把柄,他又不怕,他恨不得到處都留下PLAY的痕跡,向所有人宣告君若錦的歸屬權。
君若錦嫌棄地瞪了他一眼,雖然沒明說,但江野還是聽出了他眼神中蘊藏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的深意。
雖然沒占到多少便宜,但出電梯的時候,江野的心情依然輕鬆了不少。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但是隻要一想到君若錦此刻就陪在他的身邊,頓時覺得那些事也算不了什麼了。
醫院住院部的走廊很長,牆壁兩邊架著不鏽鋼的扶手,方便行動不利的病人行走。
恰好到了早上太陽最明媚的時刻,陽光洋洋灑灑地落在走廊上,像是一條用金粉鋪就的榮光大道。
江野握著扶手緩慢地往前走,刻意地將這黑暗前最後的黎明延長一些。
“你是怎麼懷疑上黃學長的?我可記得你一直都在為他說話。”
突然,江野想到了方才被見到君若錦時的感動和喜悅掩蓋過去的疑問,於是趕緊利用最後的時間把問題問出了口。
在鄒教授的事上,他一直都對黃如曜的行為有些不好的看法和揣測,所以在祝帆的證詞對上後,他才能迅速地意識到黃如曜的嫌疑。
但是,君若錦呢?
他不僅不了解鄒教授和黃如曜,就連祝帆乾了些什麼都不知道。
他能對黃如曜產生懷疑,江野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黃如曜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受害者,他謙遜、和藹、樂於助人、與人為善,
所有人都對他有一個很不錯的印象,這其中也包括才來實驗室不久的君若錦。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沒有瑕疵、沒有破綻的受害者,會是那個窮凶惡極的加害者呢?
跳樓是假的,輕生也是假的。
一切都是他演的戲,他精心策劃的完美的局。
局裡有他自己、有祝帆、有鄒教授、有他沒想到的江野和君若錦,還有無數隻哀嚎哭泣的貓。
這樣可怕又離奇的真相,江野覺得哪怕是自己全盤托出的情況下,隻要證據不夠充足,君若錦依然會有所懷疑。
為什麼君若錦的觀念一下子產生了這麼大的轉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是什麼改變了君若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