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愛不僅使人有恃無恐,還使人心情愉悅。
君若錦瞬間忘光了心中的怒氣,轉身回吻他心愛的小男友。
兩人的動作肉眼可見的越來越親昵,眼神都快能拉絲了。
“咳咳咳。”
雲戟突然咳嗽了起來。
“咳咳。”
孔寒景也跟著一起咳了起來。
不和諧的動靜成功打擾到了旁若無人的君若錦和江野。
君若錦扭過頭,不滿地看著這兩個沒眼色的好友:“你們咳什麼?”
雲戟:“酒有點烈,嗆喉嚨。”
孔寒景:“螃蟹殼沒剃乾淨,卡喉嚨。”
江野麵對著不算太熟的人還是有些收斂,見狀便拉開了和君若錦之間的距離,安安份份地吃起了螃蟹。
君若錦瞪了兩人一眼:
“你們吃得差不多了就撤了吧,這都幾點了,快放學了吧,孔寒景你不去接女兒嗎?”
孔寒景喝了口酒,緩緩道:“我女兒班上有小朋友流感,放假一周。”
最擅長察言觀色、也是最習慣打圓場的老父親難得一次和君若錦嗆聲。
這場他實在是圓不出口啊。
十年好友,一朝墜入愛河,無師自通了見色忘友的絕活。
他們兩個倒黴蛋,一人帶來了好酒,一人帶來了螃蟹,結果屁股都沒坐熱呢,就要被趕走,這還有王法嗎?
君若錦大怒:“什麼流感,現在不是國慶嗎,學生難道不是本來就放假在家嗎?”
孔寒景:“?”
剛剛是誰讓他去接女兒的?
江野咳嗽了聲,道:“小朋友們長假上個補習班也很正常。”
孔寒景提醒道:“我女兒今年剛讀幼兒園。”
江野了然道:“您的孩子可真是贏在起跑線啊。”
孔寒景:“?”
總是義憤填膺的雲戟這回也一樣義憤填膺地說道:“走就走,你這破地方我本來也不想待了!”
“……”
孔寒景看看對麵同仇敵愾的恩愛夫夫,再看看自己這裡一激就燃的豬隊友,放棄了掙紮:
“好吧,正好我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聊聊,要不就走?”
“走走走!晦氣!”
雲戟二話不說地拿起東西走人了。
孔寒景無奈地搖搖頭,跟了上去。
直到走出小區大門的時候,雲戟還在嗶嗶賴賴:
“要不是看在他以前在我泡妞的時候幫我打過掩護,我今晚回去就拉黑他!”
孔寒景對雲戟的抱怨向來不予回應。
雖然嚷得比誰都凶,但就數他和君若錦關係最好。
真要在這時候搭理了他,等他回過神來了必定去君若錦麵前反咬他一口。
果不其然,雲戟沒抱怨兩句就轉變了語氣:“哎呀,他這回可真是遇上真愛了,氣死我了,我們這群人裡
就剩我一個單身狗了,我還以為他會是最後一個脫單的呢。”
“婚後的生活可比單身的時候難多了,你就知足吧。”
孔寒景笑道。
他比雲戟和君若錦的年紀都要大一些,並且早早就結了婚生了孩子,他的想法和沒結婚的人比起來,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雲戟雖然嘴上沒什麼好話,心裡還是支持君若錦追求真愛的,但是他不一樣——
他並不支持君若錦和江野在一起。
君若錦到底是白家的掌門人,比起江野這樣遊離在豪門圈外、也絲毫不了解白家傳統的人,他更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聯姻對象。
真正的政治聯姻,雙方都不會在乎對方在婚後做些什麼,就像白家原本的那個……
想到這裡,手指的舊傷突然疼了下。
孔寒景低頭一看,無名指上的婚戒閃爍著晶瑩的光,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忽視愛情的力量。
好吧,好吧。
君若錦和君如珩,到底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