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臉避開目光:“現,現在還早著呢……等正式結婚以後再叫。”
“管殺不管埋,一天到晚勾引人。”
江野用上了剛才君若錦說的詞反過來嘲諷他,順便一口咬上君若錦通紅的耳垂以示懲罰。
君若錦吃疼叫了聲,叫得江野心中騷動得厲害。
要不是看在人高燒剛好,他左右得聽到人邊喊老公邊求饒才罷休。
君若錦笑著說道:“彆急嘛,結婚以後你想聽什麼,我都叫給你聽。”
江野的目光掃過來,淡淡的,卻讓君若錦心裡發毛:“你等著。”
“……好哦。”
君若錦心虛地不敢和江野對視。
他隱瞞了一個小小的事實,那就是白家從訂婚到結婚之間的間隔非常、非常久。
久到什麼地步呢?一年都是正常的。
尤其現在都已經到下半年了,再急再急,也得明年過完年以後才能辦婚禮,要是白琬那兒卡得死,拖到明年下半年就是必然的結果。
也就是說,這聲“老公”,江野還得盼一年。
江野抱著人又吃不到嘴,心裡癢得很,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主動談論起了彆的話題:“你剛才說,你是藥物體質?”
Aphrodite綜合征非常有意思,有人是天生的患者,而有人卻天生有抗體,可以通過獻血的方式來幫助這些患者,這些擁有抗體的人,便被稱為“藥物”。
藥物體質聽上去很厲害,數量卻並不算稀少,放在人群中的概率差不多和AB型血持平,百分之十左右,這些人的特點是的體質比較好,不止是對Aphrodite綜合征有免疫力,對大部分常見的細菌和病毒的抵抗力都很強,君若錦自稱很少生病,也並不是在說大話,而是確實如此。
君若錦得意地說道:“是啊,你就是研究Aphrodite綜合征的,你應該接觸過不少藥物誌願者吧,你們每年有藥物誌願者給你們獻血嗎?”
江野點點頭:“有的,我們學校有不少藥物誌願者,其中不少都對接我們實驗室,過兩天又要開始年前獻血抵學分的活動了,這件事以前都是王穀學長負責,今年他太忙了,所以我得去搭把手。”
“你的工作還挺雜的,什麼都是你管,按照我們這兒的規格,你這樣的大管家年薪都得好幾十萬起跳。”
君若錦的語氣有點不好,在實驗室待了這麼久,他看到了太多導師壓迫學生乾活的事,總覺得江野或許也在他不知道時候偷偷被導師欺負。
不過這些事他也就是心裡想想,當著江野的麵,他肯定不會說出口。
君若錦想了想,問道:“那你們有沒有什麼指標之類的,最少要多少誌願者人次?”
江野道:“沒有硬性指標,但是多多益善,畢竟我們是搞研究的,誰也不會嫌棄原材料多一點。”
君若錦來了精神:“那你還不來討好討好我?”
江野笑著問道:“怎麼,你想給我們獻血?”
被小男友說出了心中所想後,君若錦哼哼唧唧地矯情了起來:“我的血價值連城,你得好好表現表現,我才考慮給你用。”
江野看著他,隻笑不說話。
君若錦本來就又心虛又愧疚,見到江野這但笑不語的模樣,頓時慌了神,忙不迭地改口道:“算了算了,免費給你用,我也在你們這兒待了這麼久了,也算是半個F大的人了,當一回誌願者幫助未來的科學家們,也算是為人類做貢獻了。”
“好了,好好養病,彆老是變著法子給我點東西,我本來就還不過來人情,還想要我欠得更多嗎?”
江野親了君若錦一口,溫柔的語氣讓懷裡的人漸漸安定了下來。
君若錦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靠在江野胸口柔聲道:“哪有什麼欠不欠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你有需要我就會幫你,就算你沒有需要,隻要你高興,我也就跟著高興。”
江野垂下眸子,輕不可聞地說道:“所以我才不舍得……”
君若錦沒聽清:“什麼?”
江野搖搖頭:“沒什麼,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