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啊……那個已經解決了,我讓龍教授自己想辦法去了。”江野笑著攤了攤手:“藥物毒理研究所實在太忙了,他們最近接了一個公安那裡的委托調查,從教授到員工連著在實驗室睡了一個月,雖然你推薦的學長說可以幫我,但我看著他那黑眼圈,實在是沒好意思開口。”
王穀瞠目結舌道:“我靠,野啊,你是真的出息了,你都能把事反過來丟給龍教授,你、不,您這學術地位,您哪天上諾獎領獎台我都不意外啊。”
江野無奈道:“哪有這麼誇張,學長你很閒嗎,特地來調侃我一下?”
王穀扯著大嗓門道:“怎麼說話的,什麼叫調侃,我這叫關心學弟好不好!像我這麼好的學長,你打著燈籠都難找!”
江野嗬嗬一笑:“這位關心學弟的好學長,您實驗做完了嗎,您論文寫完了嗎,您在學弟這裡浪費時間真的可以嗎?”
王穀眼睛瞪得像銅鈴大。
天呐,天呐,他聽見了什麼?
這話居然能從江野嘴裡說出來?
他那麼老實那麼靦腆的一個學弟,怎麼突然就毒舌成這樣了?怎麼回事啊,人格分裂?
江野紅著臉彆過頭去,他很少像這樣直白不加掩飾對親近的人表達心中的想法,一時間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為了遮掩尷尬,他試圖催促王穀離開:“好了學長,事情你也問好了,快回去吧學長,我這還忙著呢。”
王穀眉頭皺得死緊:“不是,你這魂不守舍的,我走了也不放心啊……”
哪止魂不守舍啊,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江野多乖巧可人啊,就算被惹惱了也是板著臉講道理,從來不會說這種帶著嘲諷意味的話,更彆說主動趕人了。
現在這這這,這叛逆的模樣,真的是江野嗎,不是被什麼孤魂野鬼
掉包了嗎?
王穀到底是搞研究的,玄幻的想法隻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就煙消雲散了,他迅速想到了眼下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擔心地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會是和天仙吵架了吧?”
江野搖搖頭:“沒吵架,我一輩子都不會和他吵架。”
王穀在心裡謔了聲。
看看,這不帶掩飾的情深根種,確實是江野沒錯,沒有被掉包。
王穀放下了心,調侃道:“你這話都給我雞皮疙瘩起一身,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已經等不及要喝喜酒了。”
“這個……這個,他們家的規矩很多,到結婚還得,還得呃……”江野頓了頓,回憶了一會兒L才回憶起了那個時間點:“還得一年半左右,到時候學長你都畢業好久了。”
“彆提了,我這延畢是妥妥的了,學校今年查的嚴,我老板想幫我都無能為力,不過我也算因禍得福,我老板答應我,明年妥妥的給我送走,還給我聯係了企業,讓我提前過去實習,就算留不下來也能給履曆上添一筆。”
雖然延畢不是件好事,但王穀談起這事的時候還挺釋然的。
他這人本就不是太愛傷感的性格,也沒有多少野心,能這樣安安分分地得個承諾,他已經滿足了。
F大對博士的畢業本來就卡得嚴,延畢兩年是平均水平,像黃如曜那種和江野這個直博生一起進來、卻等江野畢業了都畢業不了的博士生都大有人在,王穀自認沒有多少天賦,之所以能延畢一年就畢業,和他自己的努力沒什麼關係,說到底還是沾了江野的光。
雖然學校還沒有正式宣布更改職稱評選製度,但老板已經提前知道今年的職稱有他的一份,所以才在王穀的畢業上放了他一馬,王穀嘴上恭喜恭喜,心裡卻不屑得很。
這事全是江野的麵子,學校的職稱根本不該給老板,該給江野。
“這樣的話,學長就能在畢業的時候喝到我的喜酒了,樊師弟應該會讀博,餘詩之找的工作在S市,希望到時候我們實驗室的所有人都能一起參加我的喜宴。”
談到喜酒的事,江野又變回了王穀熟悉的那個羞澀可人、老實可靠的小學弟。
王穀在心中嘖嘖稱奇,同時餘光一瞥,瞥到了江野無名指上的戒指:“野啊,你這戒指怎麼又戴回無名指了,不是說訂婚戒戴中指嗎?”
“沒,沒關係。”
江野用右手擋住了左手,臉上霞光滿天,紅到滴血。
“就,就是個戒指而已,戴,戴哪裡都一樣……”
“哦,也是,大男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王穀憨憨地回道,半點都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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