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錦想要辯解,張了張嘴,卻沒能成功說出話來。
他在公司裡是說一不二的總裁,從沒有人敢這麼當著他的麵說他的閒話。
況且他也壓根就沒有閒話可說,他的生人勿近的性格人儘皆知,冷漠無情的處事態度也嚇退了不少對他彆有心思的人。
他所有狼狽真實的模樣,幾乎都呈現給了這所有江野在的高校。
在這裡,他不是君三爺,他也不是白家的任何人,他隻是君若錦,是和江野在大會上接吻還玩雜物間py的那個人。
雖然很羞恥……但他並不討厭。
“彆開他玩笑,他臉皮薄。”
江野為自家愛人挽尊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當我沒說。”
齊樂笙道歉的速度很快,他的目光一直在君若錦身上流淌,就沒離開過。
雖然他嘴上說是來看看江野,但江野他看的太多了,早就看膩了,況且他和江野也有微信,就算有什麼事也可以線上說,今天逮住個機會來見見君若錦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現在他見到了,心裡非常滿足。
真不愧是被江野看上的人,一表人才,外麵還停著輛豪車,嘖嘖。
最重要的是,臉皮還薄,逗起來有意思。
齊樂笙的目光實在是太露骨,江野直起身子擋住他的視線,臉色不霽地開口道:“學長,到底有什麼事?”
“你這段時間也沒怎麼來,正好今天你過來,我就來找你聊聊。”
齊樂笙在江野旁邊找了個地坐下了。
一見兩人要聊正事,君若錦立刻做出起身的動作。
江野攔住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走什麼?我沒有任何事是需要你回避的。”
齊樂笙也探出腦袋說道:“沒事哥,不用走,都是你知道的事。”
君若錦困惑了:“我也知道的事?我知道什麼?”
齊樂笙:“就是那個畜生。”
“哦,是他啊。”
君若錦坐下了。
並且坐得很堅定。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他就知道齊樂笙指的是黃如曜的事。
從那次全校大會上得知黃如曜被帶走等待開庭後,君若錦就再也沒有聽說過和黃如曜有關的消息。
江野不是個八卦愛好者,他對於黃如曜的事興致缺缺,明明他是所有人中受到傷害最深的那個,但他卻這麼輕易地放下了所有,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迅速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
擁有這麼一個超凡脫俗的愛人,對於愛聽八卦的君若錦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
他就想看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就想看畜生被千夫所指,放在古代,他就是那種在罪大惡極的人遊街示眾的時候丟臭雞蛋的那個路人。
從雜物間py的事鬨開以後,君若錦就很少去實驗室了,全校大會之後,他在校內現身的時候都小心翼
翼的,生怕被人認出來,所以根本沒有從師生群體中得知消息的辦法。
而整天處在師生群體裡、有著無數機會打聽消息的江野偏偏又對八卦毫無興趣。
沒想到,今天帶著Lucifer洗個澡的工夫,居然遇上了這樣的意外之喜。
君若錦正襟危坐,豎起耳朵,期待不已。
齊樂笙道:“這畜生馬上就要開庭了,申請旁聽的學生那叫一個爆表,線上申請的小程序都給玩崩了,不過法院放出了一些名額交給學校統籌安排,我可以用中心的名義給你們申請兩張旁聽證。”
黃如曜不僅在校內影響深遠,在整個社會上也引發了很大的討論,所以旁聽名額的競爭非常激烈,如果沒有渠道的話,想要拿到一張旁聽證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江野搖搖頭:“我就不去了,我等個結果就行。”
其實結果也沒什麼好等的,像是這種證據非常確鑿、事實也非常清晰的案子,在開庭前就能通過資深律師打聽出大概的判決。
判一緩一,這是雲戟告訴江野的答案。
知道了答案再去看過程,對江野來說就是純粹浪費時間而已。
君若錦不滿地說道:“這怎麼能不去?我要去。”
江野道:“好好上你的班,彆瞎折騰。”
君若錦急氣敗壞道:“什麼我瞎折騰,我就要去,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到時候旁聽席上都是和我一樣熱心的但是比我年輕男大學生,我吃著嘴裡的望著鍋裡的,一手一個,吃一個丟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