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什麼?”江野問。
君若錦搖了搖頭:“沒什麼,總之,我並不認為玄師和雲戟說的‘陰陽先生’有關係,但,但他們要是真的是一夥的……說實話我也並不意外。”
“?”
前後矛盾的話引起了江野頻頻側目,君若錦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著伸手去推他的腦袋:“好了,開你的車,這件事不用你管,我會想辦法的。”
“我確實也管不了啊,我自己的事都沒解決呢,哪還有本事摻和你們的事啊。”
江野一口叼住君若錦的小拇指,輕輕咬了一下。
不疼,有點癢。
君若錦笑著說道:“好了彆撒嬌了,馬上你不想摻和我們的事都不行了,等到今年過完年,你就能徹底嫁進白家了。”
“哼。”
江野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
君若錦又道:“說到這個,今年白家祭祖時玄師會出現,你作為我的準伴侶可以一起出席,怎麼樣,終於可以見到玄師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我滿意什麼,我對玄師又沒興趣,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把和玄師見麵的機會讓給雲戟。”江野道。
“那可不行。”君若錦義正言辭地說道:“玄師無所不知,你這種小伎倆根本瞞不過玄師的眼睛。”
“無所不知。”
江野重複了一遍君若錦的話,並發出一聲嗤笑。
君若錦無奈地聳聳肩,他很能理解江野的心情,除非親眼見到玄師的神通,光靠口述,確實很難讓一個不信的人變成相信的人。
江野看向君若錦,眼中有著濃濃的疑惑:“若錦,你有沒有發現你有點矛盾……”
矛盾。
相信的人和不信的人,本該有著明確的分界線,白琬是相信玄師的人,雲戟是不信玄師的人,江野目前暫時持保留態度,不確定相信還是不信。
君若錦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的相信與不相信同時存在,有什麼特殊的經曆將他劈成兩半,一麵化為質疑的利劍,一麵化為盲目的依賴。
江野想要繼續問下去,但眼下並不是個好時機。
車子穿過黑暗的隧道,前方燈光閃爍,機場近在眼前。
江野收斂心思,讓話題重新回到了離彆上:“好了,不提他們了,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要好好的,該吃吃該喝喝,睡不著就給我打電話。”
“我一個人一直都挺好的,你給我做的助眠茶效果還不錯,我晚上睡得很好。”
君若錦垂下眼眸,不想與江野對視,更不想讓眼瞼下淡淡的青紫成為他說謊的證據。
車子緩緩停下,預示著離彆時刻的到來。
江野不舍又沉默地看著他的愛人,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突然漫上一股沒由來的擔憂。
比起離彆的傷感,這更像是對於某種不好的事即將發生的預感。
江野完全搞不清這種擔憂從何而來,於是隻能暫時將它壓下,言辭懇切地對他的愛人承諾道:“這是我最後一次離開你,我發誓。”
“好了,彆這麼肉麻,你有自己的事業,出出差是正常的,我理解,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好好的,放心吧。”
君若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