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不好?”
君若錦聽見了江野的話,不舍地把腦袋從他懷裡拔了出來,皺著眉頭但堅定不移地說道:
“你能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江野歎了口氣:“我要是平時多關注一下國內新聞,就能早點回來了。”
真要說起來,江野自己也清楚他的問題到底在哪兒,說白了,還是因為他圈裡人認識的太少,真的出了事的時候,也沒人能知會他一聲。
再有一點,是他沒有將他和君若錦的關係公之於眾,於是沒有人認為他有必要對白家的變故做些什麼。
歐家不可能不知道白家的事,但歐家沒有一個人將這件事告訴他,因為歐家壓根就沒想到他不知道這件事,更沒想到他和君若錦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說來說去,總歸是他的錯,既沒有得到愛人的依賴,又沒有足夠的圈內關係,於是隻能像個局外人似的隔岸觀火。
“你彆總是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這事兒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君若錦戳戳江野的胸口,隨後又把腦袋埋進江野懷裡蹭了蹭,江野任由他蹭蹭,順便幫他理了理有點淩亂的額發,揉了揉他眼下淡淡的烏青。
良久,君若錦吸取了足夠的小男友能量,眼中恢複了神采,整個人滿血複活般神采奕奕地說道:“我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而且這件事的發生也在意料之中,我沒有想瞞著你,隻是想晚點再告訴你。”
江野笑了:“意料之中?”
要是他剛才看見的君若錦是現在這個樣子,那君若錦的話還有那麼些說服力。
君若錦的心情和狀態都肉眼可見的和剛才判若兩人,囂張又雀躍地說道:“是啊,玄師在很久之前就預言過白家會有大劫,正是為了這場大劫,白家才需要你這個‘七殺帝王’。”
江野若有所思道:“所以這次就是白家的‘大劫’?”
君若錦點點頭:“我和白琬都這麼覺得,為了渡過大劫,今年白家的祭祖祈福會提前一段時間,本來沒你什麼事的,但你既然都回來了,就破例允許你參加一下吧。”
江野沉默了片刻,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怎麼不說話,你不想陪我一起嗎,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玄師嗎?”君若錦不滿地說道:“你又改主意了?年輕人這麼沒恒心?”
“不……隻是……”
江野定定地看著他的愛人,從他重點不斷轉移的話裡明白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君若錦剛才說“沒有想瞞著他,隻是想晚點再告訴他”,他說的晚點,就是指白家祭祖之後吧?
直到此時此刻,江野對於玄師和玄師背後的神秘力量,依然是不信的。
不信者無所畏懼,江野既不怕玄師,也不怕大劫,但凡讓他找到玄師曾經傷害、恐嚇、威脅過君若錦的證據,他就會揚起沙包大的拳頭,揍得玄師找不著北。
但是君若錦不一樣,他的態度與
其說相信與不相信,還不如說是類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恐懼。
他害怕玄師會傷害到江野,他害怕白家會傷害到江野,甚至他害怕自己會傷害江野,所以他一直都在下意識地把江野往外推。
沒出事的時候他從不提任何與玄師有關的事,出了事他又不想讓江野參與其中,明明“七殺帝王”是白家渡過這場大劫的關鍵,他卻沒有第一時間把事情告訴江野。
他想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想將江野一直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任由驟雨滂沱,將他淋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