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尼一臉頭痛的表情,“冕下,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現在情況有點複雜,而且蟲帝已經把公寓換成在你名下了。”
“?”他有點匪夷所思,“這不是伊恩上校的公寓嗎?”
“是蟲帝賜給伊恩上校的,現在給伊恩換了一套,現在那套公寓是您的了。”
安恙說話再次不經過腦子,“所以送了也可以收回唄。”
伽釋:……
他無言。
蘇安恙小心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有點萎靡,“默溪森怎麼在這兒?”
“他今天剛好來這裡,應該是找您有事……”
“喬尼,你就彆老喊您了,我總覺得把我喊老了好多。”
喬尼自然接話,“應該是找你有事。”
他這麼自然而然的轉變,連反駁都沒有,蘇安恙反而有點不自在,又覺得自己事多的很,“找我乾嘛?”
他其實挺不想看見這隻蟲的,因為他的眼神就像自己是什麼可以掠奪的東西一樣,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
伽釋搖搖頭,“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格瑞德。”
蘇安恙這才發現,自己還沒見到那崽子,“他去哪兒了?”
“在費洛先生的病房裡。”
蘇安恙與他對視,伽釋發現,這隻雄蟲原本純黑的眼瞳如今有著淺淺紫光,像是紫到極致,反而變黑的眸色。
“我也去,”安恙沒注意他的打量,掀開被子下床,看見他要說話,立刻說:“我現在能打死一頭牛,請不要懷疑我的身體健康問題。”
伽釋:……
恰巧推開門,伽釋就看到了準備推門進來的默溪森,他不著痕跡回退半步,行了個半禮,“殿下。”
默溪森皺眉看他,隨後就看到了他身後的蘇安恙,“冕下。”他也後退一步,行禮後不讚同地說:“您身體還沒好,應該先休息。”
伽釋語氣溫和,“冕下,殿下說的有道理,你要不先在這裡等我吧,我可以帶格瑞德上來。”
默溪森側頭,眼睛死死盯著他。
蘇安恙沒過多關注,和這位王蟲打招呼後,奇怪地看了一眼喬尼,“我現在真的很好,沒有任何問題,殿下,您有什麼事嗎?”
默溪森咽下這口氣,語氣溫和,“十日後是我弟弟默溪嶼與西澤爾的訂婚宴,特來給您送請柬。”
蘇安恙接過那張精美大氣的請柬,客氣道謝,“我會到的,謝謝你。”
默溪森沉
默了片刻,看著這隻雄蟲沒有任何想要疏遠喬尼的模樣,微微咬牙,還是把質問壓回去了。
他不想自取其辱,也有點害怕這隻雄蟲的回答讓自己更加顏麵掃地,尤其是在喬尼麵前。
得體地行禮離開,他聯係了奧奇,臉色在上到飛行器後徹底繃不住了。
該死的喬尼·格特!
他在故意炫耀自己在雄蟲那裡有特權!
蘇安恙看著嘴角一直有些上揚的喬尼,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為什麼又變了,但是看他心情好了一點,也忍不住鬆口氣,與他並肩下樓,好像隨意聊天一樣,詢問:“我星卡餘額挺多的,可以給你發工資了,這個助理工作你還要不要啊?”
喬尼故作思考,三秒後回答:“可以吧。”
“包吃包住,”安恙忍不住露出笑意,“咱們可以換個地方住。”
喬尼想了想,勸他,“其實可以適當接受蟲帝的賞賜……”因為再拒絕,就是打臉了,還不如一直待他眼皮底下呢,因為就算這隻雄蟲跑哪裡,那位還是會一直盯著他。
蘇安恙一想就明白了,沉默片刻聳了聳肩,“好吧,還白省了住宿費。”
“對了,你知道基因有變化是什麼意思嗎?”他模模糊糊中有些沒聽懂溫克爾的意思,“我在進化?”
喬尼側頭看他,微微蹙眉,“應該是你在荒星待久了,”剛剛默溪森也在,他看出來了溫克爾話裡有保留,所以也不敢確定,“對身體產生了影響。”
這不就跟身體有腫瘤,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良性一樣嗎……
蘇安恙沉默。
喬尼察覺了他的不對勁,語氣溫和,“不用太過擔心,如果問題嚴重,你絕對離不開病房,溫克爾不會允許你再胡亂跑的。”
這倒是。想到他們對雄蟲的推崇與瘋狂,蘇安恙瞬間安心了,隨意再聊個話題,
“你會去那位二皇子的訂婚宴嗎?”
“不知道,應該不會,不過我的雄父應該收到了邀請函,我也不清楚。”伽釋還摸不清蟲帝的想法,但是他不希望那位過於關注自己,但是現在他確實無法離開這隻雄蟲,那湯包含的秘密太重要了。
蘇安恙“哦”一聲,發現已經到了瘦猴的病房,推開門進去,格瑞德正趴在床邊睡著了……
彼時,他們已經忘記了的華海的直播熱度卻瘋狂上漲,哪怕華海的掌管者已經下令禁止在蘇安恙的直播後台發彈幕,然而卻無法阻止他們刷禮物留言:
【我就說吧,這主播聲音耳熟得很!】
【搞不懂,這主播有個閣下親戚,怎麼會流落荒星。】
【他說的有關係的閣下,不會就是他榜上的雄主吧?!】
【前麵的,不是,我查過了,安德裡閣下並沒有多納一位雌侍。】
【前麵的,也許安德裡已經厭棄了他呢,誰知道是不是雌侍,雌奴可不會被登記的。】
【我真服了,果然,這些拿閣下炒熱度的,永遠都不可信。】
直播回放在短短半天時間,點擊率超過了十億,視頻裡的雌蟲在倒下的瞬間,終端被打歪,青年俊朗的半張臉直接暴露,隨即就顯示黑屏。
正是前段時間熱度很高,但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荒星蟲。
彈幕瘋狂討論中,昏暗的包廂裡,巴德裡聽著另外兩隻雄蟲肆無忌憚的探討聲,總覺得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安德裡可不在意他的情緒,聲音有些沙啞,“這隻雌蟲真的是,還真的榜上了一隻雄蟲……”
西斯文指尖輕點酒杯,皺眉思索,他的腳邊跪著一隻漂亮的亞雌,正是他這段時間有些上心的玩物。
“不應該吧,伊裡斯應該都了解了這隻雌蟲被你看上了,怎麼還會有蟲截胡。”他摸著下巴,錚亮的鞋尖點了點雌奴的下巴,語氣邪肆,“艾洛,你說說,你覺得為什麼?”
雌奴臉色在昏暗燈光下有些泛白,被鞋尖抬起下巴後聲音都微微顫抖,“雄主,艾洛也不清楚。”
西斯文輕“嘖”一聲,拿起酒杯直接潑了他一臉,隨後還是不解氣,直接將酒杯重重敲擊桌麵,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他拿著鋒利的玻璃描摹雌奴嬌嫩的臉,看著他顫抖又不敢掙紮的模樣,才大笑出聲,“艾洛,你怎麼還是不懂事,不就讓巴德裡玩玩嗎,還清高上了?巴德裡,是不是你沒有滿足他啊?”
坐在暗處的巴德裡壓下心裡的不安,想到了昨晚上的狂歡,哼笑一聲,無視了雌奴祈求的眼神,語氣輕鬆,“是艾洛已經不想回你那兒去了。”
血色順著雌奴的額頭往下滑落,他眼眶含淚卻不敢出聲。
西斯文不耐地“嘖”一聲,還想說什麼就被安德裡打斷了。
安德裡臉色陰鷙,“西斯文,彆在我這裡訓寵,我現在煩得很。”
而且他很看不上這種直接見血的訓誡。
“行吧,”他一腳踢開已經膩味的雌奴,懶洋洋靠著沙發,“你急什麼,反正那隻蟲都被玩過了,找著了不就好了,伊裡斯現在誰敢惹你,你的血統可是最高的。”頓了頓,他語氣玩味,“要我說,直接想個法子弄死你的雌君吧,大皇子不是還沒成婚嗎,除了你他還能看得上誰?”
“我可不想被皇室束縛。”安德裡有些煩躁,“到底是誰!”上次他在皇室宴會中看到了這隻雌蟲,後來幾方打探居然都沒查出來,這麼幾回下來,他對這隻蟲已經偏執了,得不到絕對不甘心。
如今再發現他居然被彆的雄蟲拿住了,驚怒之下幾乎直接將他的理智燃燒,他現在想殺了那隻雄蟲,再把那隻朝三暮四,yin賤的雌蟲折磨個透!
但是他當然不能隨意打殺一隻雄蟲,還有可能是隻B級的雄蟲,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那隻雌蟲找出來,然後把憤怒雙倍加在那隻雌蟲身上!
他就不信,找到了,那隻雄蟲還敢攔自己。
“現在都知道他又直播了,你急什麼?”西斯文可沒他的偏執,在他看來,一隻已經被彆的蟲玩過了的雌蟲,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
“華海居然隱瞞了他的信息,也沒有回複我。”安德裡的臉藏在半明半昧的燈光下,有些猙獰,“他真的,是一隻很不乖的雌奴。”
巴德裡慢慢喝光了酒杯裡的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有個雌侍在華海當小管理,也許可以拿到信息。”
西斯文一聽,直接笑噴了,“巴德裡,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挑了,什麼小門小戶的蟲也抬成雌侍。”
安德裡看過來的眼睛陰鷙,直勾勾看著他,“現在就聯係,巴德裡。”
“到時候一起玩嗎?”西斯文也來了興致,好歹念了這麼久,“反正他已經被蟲玩過了。”
“到時再說。”安德裡眼裡的殘忍幾乎要溢出來,冷冷看著巴德裡,又像是透過他看向另一隻蟲。
巴德裡在說出來的一瞬間就後悔了,然而此刻隻能硬著頭皮在他們的注視下發信息詢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