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朝秦晏豎了豎中指,轉身從兩米多高的牆上一躍而下。
*
牆外的洪子宵等得太久,急得都快報警了。
正坐立難安之時,見到江遲慢慢走過來。
洪子宵下車去迎:“我的哥呀,你是我親哥,怎麼樣?順利嗎?”
江遲‘唔’了一聲:“基本順利。”
“那就好。”
洪子宵見到江遲平安無事,這才有心思仔細去看江遲帶出來的人。
這一看,當即愣在原地。
極品,確實是極品。
“這也太好看了。”
洪子宵湊到江遲耳邊,神神秘秘地說:“值值值,彆說是到秦家接人,就是到月球接都值,絕!還得是你啊哥!”
江遲看了眼秦晏,秦晏也在看他。
江遲輕咳一聲:“子宵,彆說了,讓人家聽到就不好了。”
洪子宵看向五米開外的秦晏,自信道:“他聽不到。”
秦晏露出友好笑容:“你好,我能聽到。”
江遲:“......”
洪子宵後背僵直,整個人被點了穴定在原地:“你也好,季公子,我姓洪,洪子宵的洪。”
秦晏微微頷首:“原來是洪公子,久仰。”
洪子宵清了清嗓:“咳咳,久仰,久仰。”
比起洪子宵的局促,秦晏遊刃有餘:“洪公子是江遲的朋友?”
“我和江遲是發小,”洪子宵快速回答:“我們兩家是世交,從小一塊長大,還有方家的方思折,我們仨從小都特彆好。”
方思折?
江遲都不知道方思折是誰,洪子宵跟季瑜瞎介紹什麼?
江遲疑惑地看向洪子宵,不知道他提這些作甚。
洪子宵也不知自己怎麼了,隻覺得嗓子有點乾,腦子也暫時失去了控製,好像受到了某種未知力量的壓迫,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跳加速,氣薄底虛,跟進了刑部大牢被灌了吐真劑一樣,叭叭的什麼都往外說,生怕回答得不到位。
奇了怪了,到底怎麼回事。
洪子宵向來不愛琢磨這些複雜的事,習慣忽視自己想不明白的東西。
放過自己是人類最難得的品質。
三人一起吃了飯,洪子宵又開車送江遲回住處。
酒店樓下,江遲和洪子宵揮手告彆:“兄弟,回去開車慢點。”
洪子宵攬著江遲的肩,非要去買煙,同時瘋狂給江遲使眼色,暗示自己有話要說。
江遲把家門鑰匙給了秦晏,秦晏便先上了樓。
*
自助販賣機旁,洪子宵彎腰,從出貨口撿起個藍色的小盒,轉身遞給江遲。
江遲抱臂靠在牆邊,以為是煙盒,順手接了過來。
盒子一入手,江遲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盒子大小和煙盒差不多,但出奇的輕,不是煙盒該有的重量。
江遲低頭一看。
是一盒避孕/套!
江遲:“???”
洪子宵從兜裡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鼓勵道:“江哥,要是成了,我給你開個大大Party慶祝。”
江遲滿臉一言難儘,晃晃手裡的小盒:“這麼有儀式感嗎?”
洪子宵也靠在牆上,壓低聲音:“哥,如果還是不能......
不能找到感覺,你也彆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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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看什麼?”
洪子宵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才湊在江遲耳邊說:“這兩年,你也試了那麼多人,但都沒感覺,我想著......可能跟人沒關係,是不是你身體......身體需要調養一下,調養好了,就行了。”
在這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江遲終於理解了洪子宵的意思。
調養好了,就行了?那要是調養不好呢?
江遲大吃一驚:“你是說我不行?”
洪子宵嚇得一激靈,把頭搖成撥浪鼓,瞬間改口:“沒有!沒有!哥,你怎麼可能不行的,是你那些對象不能......不能讓你感興趣。”
江遲腦子裡‘嗡’地一聲,前因後果瞬間清晰了。
難怪原身會不停地換男友,原來是......原來是身體抱恙,不能人事?!
原身否認是身體原因,就不停地和各種美人談戀愛找感覺,但都以失敗告終,所以才找一個分一個,轉頭又去找更好看、更漂亮。
江遲被這個消息砸懵了,登時愣在原地。
洪子宵特彆怕江遲生氣,從前不敢直說,今天見江遲心情不錯,才鼓足了勇氣提了提。
等到這會兒,那點子勇氣也全都耗儘了。
洪子宵管殺不管埋,扔下個重磅炸彈後轉身就跑:
“遲哥,我先回家吃飯了,回見!”!